“李乔,你把我的球衣号码打下来,我请你喝汽水,如果我把你的球衣号码打下来,那么你请我喝汽水”,科宾说。
李乔看了看球门横梁上挂着的两件球衣,一件是科宾的1号,另一件是自己的9号,这个游戏是科宾提出来的,把球摆在禁区线上,看谁可以最快射下对方挂在球门横梁上的球衣,赌注不大,一瓶汽水。
“那么你先吧”,李乔说。
科宾摆好球之后,他转头看了看看热闹的队友,突然改了主意,“要不赌注大一点,输了的请全队喝汽水”,
“要不再大一点,输了的,请全队喝一个星期的汽水”,李乔说。
科宾笑了笑,点点头表示同意。
请汽水的钱,科宾不在意,但是当着全队的面,他这个队长决不能输给李乔。
他深呼吸一口,后退4步,然后助跑,科宾的助跑很有特色,前两步松,最后两步突然加速,科宾踢在球的中间。
皮球飞出去之后方向控制的很好,几乎没有弧线,球朝着李乔的球衣飞去。
科宾的球毫无悬念的击中了李乔的球衣,但意外的是这球没有把李乔的球衣击落。
一旁的队友们张大嘴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其实解释起来也很容易,就像我们用手去抚蜡烛的火苗,只要速度够快,那么是不会被烫伤的。
同样的道理,科宾踢出的球方向笔直,速度又很快,所以皮球和球衣的接触时间很短,这就像我们抚火苗一样,对球衣产生的摩擦力是微乎其微的。
科宾挠挠头,问李乔:“这算不算”?
“当然不算,我们约好的是击落对方的球衣”。
科宾不服气,但那时他不懂这背后的道理,所以虽然有一肚子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让开,轮到我了”,
李乔推开科宾,然后摆好了自己的球。
科宾很贼,他把球衣挂在球门的左上角,对于球员来说,那是一个死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乔刚才在一旁看着,他知道科宾没有击落球衣的原因就是球速太快了,而且这种球要成功,必须划出弧线从侧面击中球衣,就好像我们平时卷衣服一样。
打定主意,李乔后退6步,李乔的助跑也有自己的特色,那就是无论退后几步,李乔都只会在最后一步突然加速。
李乔踢在球的右下方部位,球划出往左的弧线,只见旋转的足球从侧面击中球衣之后,球在球衣上摩擦产生的力把球衣卷了下去。
看到李乔赢了,普拉希米第一个跑过来大喊:“队长请客”。
科宾摇摇头,但是愿赌服输,“好,这个星期的汽水我请了”。
*****
站在球前的李乔,脑海里回想起当年的往事,现在的局面和当年多像啊,只不过当年的赌注是区区一个星期的汽水,而现在的赌注是一个国家的期待。
李乔瞄了瞄球门的左上角,现在整个韩国队球门也就左上角有个空间,而李乔也在心里打定主意,他就是要把球从这小小的一个空隙射进球门。
李乔后退6步就等裁判吹哨。
这球太关键了,所以主裁判处理起来难度很大,禁区里的中国球员拼命往韩国队的人墙里挤,这是拆墙战术,目的是让韩国队的人墙出现松动。
而韩国球员当然是死命把中国球员往外推,不让中国球员拆墙,主裁判在禁区里已经处理过2次也警告过2次,可双方推推搡搡还是依旧,最后伊尔马托夫不得不向双方几个“刺头”出示了黄牌才把局面稳定下来。
伊尔马托夫吹哨示意李乔可以罚球了,同时他没有把哨子从嘴里拿出来,很显然李乔的球不进,主裁判就会立刻吹响终场哨了。
全场安静下来了,除了心跳声和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不,还有李乔助跑时与草皮接触的声音。
李乔触球的那一刻,他的感觉还像当年和科宾“赌汽水”一样,自信,从容,时光变了,但是结果没有变,李乔踢出的球准确的钻进了左上死角。
球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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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乔往场边飞奔的同时脱掉了球衣,现在吃一张黄牌已经无所谓了,李乔露出了球衣里面背心上大大的“心形”中国国旗,一个滑跪庆祝,李乔的膝盖在草坪上往前滑,同时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着什么。
亨利的经典一跪现在已经成为海布里前永久的雕像,不知道若干年之后,李乔这一跪会不会也如此?也许那时的李乔已没有如风般的速度,但是他这一跪也会成为永恒。
伊尔马托夫没有让韩国人中圈开球就直接吹响了终场哨,现场沸腾了,中国球迷“疯”了,如果没有保安的维持,他们可能会兴奋的冲进球场,捡一块草坪作为纪念物。
兴奋的斯坦还必须装出最后的矜持,按惯例,他必须和对方主教练还有本场主裁判握手,在那之前他还不能太嚣张。
和伊尔马托夫握完手,斯坦终于抑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