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缺没有继续跟蓝彩衣扯闲篇,而是直接进入主题,“我听说蓝继祖回来了,他为了何事回来?”
蓝彩衣一怔,说:“你怎么知道的?”突地脸色一变,有些愤怒的说:“你在五毒教中安插了眼线?”
孔缺点点头,说:“我担心你,我看过有关武则天的史料和电视剧,我知道一个女人在权力游戏中的地位是多么的岌岌可危,偏偏你又不是武则天那种人,我不放心,我怕你受委屈。”
这一番话是真是假,蓝彩衣没有去琢磨,相反的,孔缺的这番话让她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那是父亲还在的时候才有过的温暖,是一种被人惦记着,呵护着的温暖。
蓝彩衣不想让孔缺看到她脸上闪过的变化,所以立刻说道:“他一回来就兴师问罪地问二爷是怎么死的,虽然我告诉他是被叛徒左翼杀死的,但是,左翼叛变的太突然,我根本就没有把握证据,更重要的是,左翼本就是听命于我,所以,他已经对我有了一种仇恨——杀父之仇。当然,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是谎话,所以他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那你认为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孔缺沉吟片刻,问。
“他既然带了那么多人来,目的昭然若揭,他肯定会有所行动,至于以什么样的方式行动我就不得而知了,至少他是不敢贸然行事的,毕竟,我现在还是教主。”蓝彩衣冷笑着说。
蓝彩衣的话刚落,整个房间里的灯全部突然熄灭,两人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蓝彩衣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感到被一个人拉住了手,并将她带到一边。她毕竟不是普通女孩子,能够成为五毒教主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所以她立刻就警觉到了灯灭的蹊跷,所以她被孔缺突然带到一边也没有惊叫出声来。
可是,就在他们身形刚站稳的同时,在他们原来所站的位置那里却传来两声奇怪的声音,就像是两柄尖锐的利器刺入木板里所发出的声音。
由于屋子里漆黑一片,蓝彩衣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孔缺拉她闪开,此刻恐怕发出的声音就不是刺入地板而是刺入肉中的声音了。
想到这里,蓝彩衣的心里突然荡起一阵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感激中还带着些幸福。她想张口说声谢谢孔缺的话,谁知她的嘴刚张开,就感觉到一只手指贴在了她的唇上,很快她就明白这是噤声的意思。
如此变故没让蓝彩衣感到害怕,反而让她心中突然一凛,心道自己刚才怎么就失去了警惕心了呢?如果发出声音来,恐怕立刻就会有利器飞过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身体内,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不过蓝彩衣知道,眼下不是她多愁善感的时候,于是急忙摒弃了所有的杂念,将警惕心提升到最高,以随时应付眼前的危机。
当眼前一黑的刹那间,孔缺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东瀛忍者。所以他本能地拉住了蓝彩衣的手离开原来的位置——忍者擅使暗器。
虽然忍术是从我们中国的奇门遁甲中变异演化生成的,但还是不容小觑的,特别是靠着东瀛人卑劣的本性,更是让忍术在暗杀,跟踪等这些手段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果说在正常情况下,黑暗对于孔缺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掩护,但是现在恐怕他们所处的环境都已被来暗杀的忍者了解得十分详细了,那么,虽然黑暗掩盖住了孔缺他们的行迹和身影,但同样也掩盖住了他们的眼睛,而恰恰,却给了忍者大大的优势。
本来孔缺也是夜能视物的,可自打上次被雷斗的火器弄伤了眼睛之后,他就吃惊的发现,在黑暗中,他的视力已大不如前了。
所以孔缺暗中扣出一枚石子,准备制造出动静好扰乱对方的注意力,以让对方曝露出他们的藏身地点。谁知他还没有做出动作,直觉的一股香味夹杂着温度贴在了他的耳朵上,接着蓝彩衣的声音轻柔地传来:“我现在召唤群蛇进来,等对方有动静传出,你想办法去解决他们。”
孔缺另一只握着蓝彩衣的手紧了紧,意思是明白。不过他心里却禁不住感到好奇,蓝彩衣到底要用什么办法将蛇召唤进来?她也不能发出声音啊?难道她跟蛇已经有了心有灵犀的本领?
虽然想不通,但孔缺还是选择相信蓝彩衣,本来五毒教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而身为五毒教的教主,能有一些神奇的本领也不足为奇。
孔缺也没见蓝彩衣做什么,可是很快,他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丝丝”之声。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这种声音绝对是最恐怖的,因为每个人听到这种声音时,脑海里都会出现一种,让人情不自禁起一身鸡皮疙瘩的东西,那就是蛇。
‘丝丝’之声不绝于耳,而且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还不一样,有粗有细,有长缓有短促,突然一阵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顿时整个黑暗里飘起浓烈的血腥味,让人禁不住去想象着有无数只毒蛇铺天盖地而来,正张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要将人缠绕,吞噬。
孔缺本来从不怕蛇这种生物,然而这一刻却也感到头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