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五毒教的教主?”
面对唐琤的质问,孔缺发现自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回答是,但确实不是,回答不是吧,可是她肯定会相信唐老太太多过自己,这样就会给她一种欺骗她的感觉,孔缺不想让唐琤有这种感觉。
见孔缺不说话,唐琤紧紧地咬着嘴唇,仿佛在极力控制着某种情绪一样,可是最终她还是大声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孔缺被唐琤的声音吓了一跳,其他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声惊了一下,整个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望向孔缺,眼睛中都充满着愤怒的神色。
唐老太太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望着这对情人,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孔缺心中的这个郁闷啊,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没什么可告诉你的嘛,再说,就算是有,我能把我和蓝彩衣的事告诉你吗?你身边可还有楚听词,苏蓉儿这两个人呢,那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弄清楚唐门和五毒教的关系,万一两家不是相恶而是交善呢,想到这里,孔缺淡淡一笑,说:“我觉得这与我们在不在一起根本就是两码事。”
“难道你不知道唐门与五毒教之间的关系?”唐琤愤怒到了极点,声音却小了下来,冷冷地说。
“晚辈不知。”孔缺说。
唐老太太冷笑两声,说:“我猜你也不知道两者之间的恩怨,不然就算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独闯唐门。既然你不知,那么我就告诉你,我唐门与五毒教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交恶,原因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毕竟都是用毒的行家……”
唐老太太将两者之间的恩怨仿佛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结果和孔缺猜想的相差无几,原因就是两者都想争夺‘毒’这块领域的最高权威,于是就大打出手,结果却不相伯仲,越是这样,矛盾就越难化解,恩怨就越积越深。
直到有一次,两者再一次大打出手,结果还是难分胜负的时候,却被两者的仇家坐山观虎斗,空收渔翁之利而让两者势力大损,两者警觉之后决定不再相争,却也从此各据一方,但是因为没有分出个高低来,两者中的后人都对对方心怀怨气,仿若仇人,而且时刻告诉自己,两者之间还会有一次争斗的,以至于之间的恩怨居然遗留到现在而没有解开。
果然真的有恩怨,也难怪众人不给自己好脸色,甚至恨不得立刻上来吃了自己,你想啊,仇家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他们眼中的五毒教主竟然跑到唐门的地盘上来了,非但是这样,居然还是来见家长的,这怎能不使唐门的人对他虎视眈眈,一脸怨恨。
这分明就是赤落落的挑衅嘛。
看来自己若不解释一下,恐怕这恩怨还真成了一道催命符了,于是孔缺望向唐老太太,因为她才是这里的权威,声音镇定地说:“晚辈虽然和五毒教的教主……有过一面之缘,但晚辈却不属五毒教众,更谈不上教主,对于两家之间的恩怨,晚辈也确实不曾知晓,还望前辈明察。”
唐老太太冷冷一笑,说道:“你和那五毒教教主只是一面之缘吗?”
孔缺顿时脸上一烫,十分的窘迫,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这位老太太面前一样,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一丝愤怒,他和蓝彩衣之间的事是属于他们二人的隐私,岂容他人窥视?
于是孔缺不卑不亢的说:“前辈,属晚辈斗胆说一句,我和蓝彩衣即便不是一面之缘,也属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旁人怕是无权干涉。”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顿时“大胆”“小辈休得猖狂”“之类的呵斥纷纷涌入孔缺的耳朵里。
随着唐老太太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立刻噤声,大厅再次变得鸦雀无声。
唐老太太嘿嘿森然一笑,说:“我且问你,你可知五毒教的教规?”
我上哪知道去,你这老太太净问一些这么无聊的问题。
“不知。”孔缺说。
“你既然不知道,守着这么多人,我也不便明说,但是,老太太我有句话不妨放在这儿,今儿个,你是休想让我们唐门认下你这个女婿了,非但如此,恐怕,将很难走出唐门。”
唐老太太的话一出,登时让孔缺心中怒火丛生,你这老太太,都活了上百岁了,如此顽固不说,还是非曲直不分,我都说了,我他吗的不是五毒教教主,也不会是五毒教教主,你硬是把这顶高帽子戴我头上,有意思吗?
孔缺虽然有些生气,但还不至于当场发作,他没那么蠢,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更知道此次而来的目的,只是他没想到,唐琤的反应会是如此的强烈,他望向唐琤,发现唐琤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难道就这样跟唐琤形同陌路了吗?想想以后不能再见到唐琤,不能去接她放学,送她上学,不能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笑容,莫名的失落从孔缺的心中一闪而没,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疼痛。
继而,孔缺又想起唐琤替他奋不顾身挡子弹的那一幕,她替我挡子弹,将来谁替她挡风遮雨?就算是一个没有具体影像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