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突发状况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有惊呼声,有诧异声,也有议论纷纷声,而跟此人坐在一起吃饭的一个中年人更加是慌了神,他大声喊着:“老何,你怎么了?老何,你醒醒……”一边急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
何太乙看了孔缺一眼,只是莫测一笑,什么都没说。
孔缺自然明白何太乙是什么意思,当下起身,向那边走过去。
打电话那人电话还没打通,就看到一个年轻人出现在老何身旁正摸向老何的手腕,大声问道:“住手,你想干什么。”
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孔缺,他也不作回答,眉头紧皱地把住这位叫老何的人的脉。
“哎,我说你呢,你想干什么,还不住手!”那人急了,大声地说。
何太乙的声音响起:“你别出声,他是大夫。”
来这里吃饭的人,多半都认识何太乙,听他这么一说,自然相信孔缺是位大夫,当下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那人见状,不敢再出声,连急救电话通了都忘了接,一脸紧张地看着孔缺。
孔缺发现这个叫老何的人状如昏死,却有脉象,只不过有些微细,然后他又用食指和中指试探了下老何的呼吸,发现呼吸微弱,气若游丝。
当即,孔缺将老何放倒,仰卧在地,然后脱去了他的鞋袜,并快速地从戒指里摸出针盘来,从中取出一枚三棱针,用左手捏住老何脚上大拇指外侧一处,右手三棱针迅速刺入并立刻拔出,然后左手用力一挤,几滴鲜血流出。孔缺又用左手捏住老何脚上大拇指内侧一处,右手持三棱针迅速刺入立刻拔出,接着左手依旧用力挤出几滴鲜血。
“小兄弟,怎么样?”那人耐不住心中的焦急和关切,问向孔缺。
孔缺冲他一笑,说:“片刻就能醒来,没事的。”
果然,片刻之后,老何深吸了一口气,逐渐苏醒,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向他,不禁茫然地望向他的朋友,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那人见老何醒来,顿时大喜,大声地说:“老何,你刚才接了电话之后就突然昏倒在地上,是这位小兄弟把你救醒的。”接着此人又是对孔缺一番感谢。
老何被他的朋友扶着坐起来,望向孔缺,一脸感激地说:“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吗?我以前没这样过。”
孔缺笑了笑,说:“你得的是一种叫做尸厥的病症,导致病发的原因应该是你刚才所接到的那个电话里的消息让你瞬间盛怒,致使气血上浮,急火攻心,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昏厥现象。所以说,今后遇到一些事情先不要情绪化,要冷静地弄清原因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哎呀,太神了,没错,刚才我接到我老婆的电话,说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又被学校开除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一听之下就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嗡地一声,一股气直顶脑门,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何激动地捧起了孔缺的手,又说:“神医,你真是神医呀,我一定得好好的谢谢你。”他说着急忙拿起身旁的一个公事包,从里面掏出一沓钱就塞给孔缺,这沓钱用方纸捆着,崭新无比,大概是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差不多有一万块。
孔缺微笑着将老何拿着钱的手推了回去,说道:“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不必感谢。以后要记住不要老是发火动怒,所谓喜怒忧思惊恐悲,这七大情无论是哪一种过重,都会引起疾病发作。”
说完走到何太乙对面坐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给何太乙倒了一杯酒,又拿起一个杯子满上,递到何安逸跟前,笑着说:“我大师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
何安逸端起酒杯,跟孔缺碰了一下,笑着说:“叶大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干。”
何太乙看着两人喝了杯中酒,很高兴的点了点头。
老何的朋友结了账之后,扶着老何走过来,免不了又是一番道谢之后,离开饭店。
孔缺跟何安逸陪着老爷子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结果二人发现十分对脾气,这顿饭吃的十分畅快。不过孔缺心中还是有块郁结,那就是去扫尘堂当出诊大夫这件事,何安逸听到孔缺要去扫尘堂当出诊,不免有些意外,随即又对孔缺的医术大赞特赞,表示大力支持他去当一位出诊大夫。
“孔缺啊,下午你就去扫尘堂报到吧,对了,别说是我让你去的,这样不能服众,唔……你自个儿去应聘吧,安逸,我老人家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家。”
吃过饭之后,何太乙给孔缺抛下这句话,就带着何安逸离开了。
孔缺怔怔的看着何太乙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不解,这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明知道我跟你徒儿有过节,你怎么着也得陪我一起去啊,你让我单枪匹马一个人去,一会儿说报到,一会儿又说是应聘,我去应聘,岂不是正中你徒儿的下怀,让他好好羞辱我吗?
这老头儿,肯定是喝多了。
不解归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