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缺暗自点点头,心想这经理看起来五大三粗,想不到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料,虽然客人令人讨厌,但也不能立马就把人赶出去不是?
然而经理的话并没有让卷发男子满意,他怒声道:“凭什么?他特殊?怎么个特殊?就算是你爹来了,你也不能这么不公平的对待别的客人吧?”
经理脸上闪过一丝冷厉,淡淡地说:“我能说的都已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显然,卷发男子尖酸刻薄的话,戳中了经理心头的怒火,饶是孔缺在场,他也忍不住要发作。
卷发男子冷冷一笑,不屑的看了孔缺一眼,对经理说:“除非包厢是我们的,要不包厢就闲着,都不给开。”
经理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摇摇头说:“不行,包厢我已经开了,而且,必须得是这几位客人的,这点我不能改变主意,实在不行,各位就去别家。”
说完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平凡一直注意着不曾说话的那个年轻人,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另外这两个成熟稳重了许多,从他一直收敛起来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遇到这样的事,说实在的,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不公平的对待,可是这个男人脸上一直没有出现动怒的神情。仿佛,他只是个局外人一样。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年轻人似乎注意到孔缺望向他,也缓缓望向孔缺,眼中精光乍现便复又隐去,意味深长。
卷发男子一听经理的话,顿时气的脸色大变,他望了一直没说话的年轻人一眼,冲经理大声地吆喝:“嘿哟,你还真带种,你知不知道这位是什么人?这酒吧是不是想关门大吉啊?”
他说的人,显然就是孔缺一直关注着的那位年轻人。
孔缺对年轻人的好奇心更深了一步,卷毛这么说,肯定这年轻人背景不简单,于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年轻人,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
谁知年轻人居然淡淡地说:“算了,咱们还是去别家吧,既然这拨客人是酒吧的特殊客人,咱们怎好强人所难,走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十分洒脱的形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身自往外走去,不过转身的瞬间深深的看了孔缺一眼,目光里的神色让人回味无穷。
年轻人如此反应,倒有些出乎孔缺的意料之外,他对这个年轻人突兀的产生了一种好感,虽然这个年轻人身边有两只讨厌的狗在叫唤,有时候不一定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况且,这个年轻人也不一定是他们的主人。
“等一下。”
年轻人刚走两步,就听到背后有声音响起,而且他知道这是孔缺的声音,这让他有些好奇,所以他停了下来,然后转身。
卷发男子见孔缺这样说,以为孔缺害怕了,顿时得意起来,斜着眼冷笑说:“怎么样?是不是肯把包厢让出来了?”
孔缺无视卷发男子,而是笑着对年轻人说:“这位是你的朋友?”
年轻人一怔,似乎是不明白孔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说:“没错。”
“很要好的朋友?”孔缺又问。
“是的。”
年轻人说,有时候,男人就应该担当,在对手面前,即便是不要好的朋友,也得承认是自己要好的朋友。
“为什么我觉得不是呢?”孔缺一脸玩味笑容,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懂个屁,我跟……哎哟……”
卷毛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居然飞了出去,而且腹部还传来剧烈的疼痛。
人,当然是孔缺踢出去的。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孔缺是如何出腿的,只见他肩膀一晃,卷发男子的人就飞了出去。
一丝惊讶出现在年轻人的脸上,他望向孔缺的目光中,意味更加深长。
“打得好,我觉得他真的不是你好朋友,倒像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一直汪汪乱叫令人讨厌的狗。”
本来楚听词她们就对这卷发男子厌恶到想吐,此刻见孔缺教训了他,顿时心里暗爽,而一向心直口快的梁吟更是拍手称赞。
虽然梁吟说出了孔缺的心里话,但还是被孔缺瞪了一眼,仿佛在说,一个女孩子家,应该懂得矜持。
孔缺冲年轻人抱歉一笑,说:“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心直口快,如有冒犯,抱歉。”
年轻人突然冷笑一声,对孔缺说:“我的朋友出口冒犯了你,被你一脚踢出去了,你说我能不能接受你的歉意?”
言下之意就是梁吟也出口冒犯了人家,自然就得让人家也踢一脚。
“你的意思是?”孔缺淡淡的笑着问。
“我的朋友吐脏话,被人踢,罪有应得,你的朋友吐脏话,理应受到相应的惩罚?”年轻人不等孔缺说话,继续说:“不过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让你的朋友对我朋友道歉。”
年轻人说这番话的时候,背负双手,气定神闲,似乎在跟朋友讨论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
梁吟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