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放的地区遇上比较具威力的长弓兵,通常会被迫撤退。
中国古代装有张弦机构(弩臂和弩机),可以延时发射的弓。射手使用时,将张弦装箭和纵弦发射分解为两个单独动作,无须在用力张弦的同时瞄准,比弓的命中率显著提高;还可借助臂力之外的其他动力(如足踏)张弦,能达到比弓更远的射程(图1战国弩复原示意图)。
弩的关键部件是弩机,从为数众多的出土铜制弩机可以看出其结构:弩机铜郭内的机件有望山(瞄准器)、悬刀(扳机)、钩心和两个将各部件组合成为整体的键。张弦装箭时,手拉望山,牙上升,钩心被带起,其下齿卡住悬刀刻口,这样,就可以用牙扣住弓弦,将箭置于弩臂上方的箭槽内,使箭栝顶在两牙之间的弦上,通过望山瞄准目标往后扳动悬刀,牙下缩,箭即随弦的回弹而射出——
弩的发展
弩亦弓属,相传为黄帝所造,亦名窝弓、其发矢不仗人力,而用机括,力强而及远,较弓为烈,猎人恒设置丛莽阊,使虎豹等误践其机而中矢,于此可见其力之强也。惟弩之形式,与弓略异,弓背之中,横置一臂,发矢之机,即置于是,发时先架弦于机,此处名弩牙,然后捩其弩鼻,牙与此处本一木,不过方向相异,此上则彼下,此下则彼上,有如捕鼠器之机括然,故一捩弩鼻,牙与此处本一本,牙即脱弦,而弦激矢出矣。弩之大小不同,名亦各异,小者以手攀捩,其大者须用足踏,盖非手之力足以胜任也。其名则有神臂弩,花装弩,穿镫弩等,大概皆以其用法不同而异名。至弩之搆造,依然如是也,大概此等名目,皆出于唐宋之间,固非古代所定之名称也。弩之功用较弓箭为巨,及火器兴,弓弩之位置遂一落千丈,以至今日,非但习此者少,并其名称及形式而忘之矣。惟北方多山林,毒蛇猛兽时出为民害,山居者犹多设窝弓以自卫。猎户以猎兽为生,火烧之外,亦借窝弓以设伏,一旦火烧失效,亦有以弩杀兽者。故弩箭虽不见用于战争,而山陕口外之人,尤多习此者,自卫谋生,两利之道也;至若南方之人,孱弱素蓍,今虽稍注意武事,而此道则无复能之者矣。
弩的出现应不晚于商周时期,春秋时期弩成为一种常见的兵器在使用。《孙子兵法.作战》中即已将弩和甲盾等一起列为重要的作战物资。到战国时期弩更是广泛的运用于军事之中也从战国早期的擘张弩(即用臂力开的弩,),《孙膑兵法》中称这种弩“发于肩膺之间,杀人百步之外”;发展到战国晚期出现的蹶张弩:如韩魏的十二石弩(射六百步)等,这些弩因为必须使用更强的力量才能张开,就要求“弩机”更坚固,开始在“弩机”外加装“铜郭”强化机糟。这一时期弩在战争中运用的更普遍,如韩国的精兵就被称为“披坚甲,持劲督”(弩的一种叫法);魏选武卒,考核的要求之一就是要能够挽十二石弩。
至今已发现的最早的较完整的弩,是河南省洛阳市中州路出土的战国中期的弩。这件弩制作得相当考究,弩机为铜质,木质弩臂末端装有错银的铜弩踵,前端装错银的蛇头状铜承弓器。根据考古发掘出土的以骨、蚌制作的原始悬刀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前鄂伦春、纳西、苗族等少数民族使用的木弩的形制推测,原始的弩应远较此弩质朴,所以在战国以前弩还应有一个较长的发展过程。这在古文献中也有一些旁证,如《礼记?缁衣篇》引《太甲》说:“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厥度则释。”《韩非子?说林篇》说:“羿执鞅持杆,操弓关机。”两处所提到的“机”,都宜解释为弩机。所记之事的年代都在商周以前,说明中国发明原始木弩的时间应不晚于商周时期。
春秋晚期,实战中开始重视用弩,《孙子兵法》中已提到“矢弩”的作用。到战国时,《孙膑兵法》所记述的阵法中,有一种叫“劲弩趋发”,说明弩在实战中的地位更加重要。公元前341年,在著名的马陵之战中,孙膑就是以“万弩俱发”的突击攻势,战胜了轻敌而怠惫的庞涓的大部队。当时所用的弩是以臂力张弦的擘张弩,所装的弓比一般弓小,弩箭也相应地短些。《孙膑兵法》中称这种弩“发于肩膺之间,杀人百步之外”,射程并不很远。至战国晚期,出现了性能更好的以足踏张弦的蹶张弩。如《战国策?韩策》称韩国的武卒就是“披坚甲,□劲弩”。此类劲弩装有粗壮的弓,要用相当大的力量才能张开弦,因而要求弩机更加坚固。战国中期的弩机,虽然悬刀、钩、牙等已用铜制,但无铜郭,弩机直接装在木质弩臂上,承受不了太大的张力。战国晚期的弩机外增铜郭,强化了机槽,这一部件就是适应蹶张的需要而产生的。战国弩机的望山尚无刻度,西汉时出现了带刻度的望山(见彩图西汉青铜弩机(河北满城刘胜墓出土)),它的作用近似近代步枪上的表尺,射者依目标的远近,通过望山控制镞端的高低,找出适当的发射角,以便准确地命中目标。
到了西汉时因为跟北方匈奴长时间交战,作为汉军步兵对抗匈奴骑兵的利器,弩进一步得到了发展。在“望山”上开始出现用于测距瞄准的刻度,提高了弩的命中率。并且开始有了连弩的记载:“因发连弩射单于,单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