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和她有什么干系,因为项家的人给了她生命,所以她要倾尽一切的去报答?
项灵柔交叠在身前的双手紧握着,指尖是森白的颜色。
“娘娘·····”见项灵柔从御书房出来,宫夏迎了上去,却发现项灵柔的脸色很不对劲。
宫夏是自小跟在项灵柔身边的,虽然项灵柔的脾气古怪,但毕竟相处了近十年的光阴,总归是有感情的。
而现在的项灵柔,是宫夏从未见过的样子,她怎么不担心。
“娘娘,怎么了·····”宫夏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
宫夏明白,自己的关心或许是多余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句。
她做不到放任她的小姐一个人。
“没事,我们走吧。”项灵柔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看上去很疲惫。
“是。”宫夏上前,扶住了项灵柔颤抖的身子。
项灵柔刚离开,肖寒从外面进来。
“找到了吗?”凤卿承盯着肖寒,眼中看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皇上,请过目。”肖寒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凤卿承的眼前。
凤卿承狐疑的拿过那块并非太别致的玉佩,眉头紧锁着。
好生的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皇上是否是觉得十分熟悉。”注意到凤卿承的眼神,肖寒如是道。
“这是哪里找到的。”凤卿承抬头问道,神色似在思考什么。
那块玉佩,正是他父皇临终前给他看过的图纸上的那一块。
可除此之外,他似乎还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这块玉是安宁公主随身之物,属下也是无意中发现,所以向安宁公主借来一看。”肖寒恭敬道。
“怜霜?”凤卿承一脸惊异。
没错,他也想起来了,当初就是她的腰间别着这块玉。
如此说来,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凤卿承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何种心情,他只想快点见到怜霜,把所有的事情都统统的弄清楚。
“移驾长宁宫。”凤卿承只说了这么一句,拿着玉佩行色匆匆的往长宁宫的方向赶去,肖寒也紧随其后。
凤卿承到的时候怜霜刚沐浴梳洗出来,听闻圣驾只慌乱的披了一件衣裳在外面,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发梢还在滴着水珠。
“参见皇上。”怜霜拜了一礼,心中懊恼凤卿承来得还真是时候······
然而看凤卿承的神色,似乎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才如此匆忙。
“皇上?”见凤卿承只是盯着她,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叫她平身,怜霜的脚有些发麻,便唤了一声。
“嗯?”凤卿承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什么让一干人等平身后退下。
“皇上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怜霜在梳妆台前坐下,用干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从镜子里面,怜霜看到凤卿承走到自己的身后。
凤卿承握住了怜霜的手,他的手有些凉。
怜霜松了手,凤卿承接过毛巾,为怜霜擦拭着,动作温柔。
“到底是怎么了。”怜霜转过身来望着他,深邃的眼瞳中映着凤卿承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我来给你送玉佩。”凤卿承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玉佩给怜霜。
怜霜接过,神色并未有半分的异常。
收好玉佩,怜霜道,“是宇文景又为难你了吗?”
怜霜眉角担心的皱起。
“没有。”凤卿承摇摇头,脸色依旧沉重。
无论怜霜如何询问,他都在刻意的岔开话题。
从长宁宫出来,凤卿承的脸色一直很是难看。
肖寒迎上前去,询问道,“皇上告诉公主了吗。”
“没有。”凤卿承六神无主的摇头道。
肖寒静默了一阵子。
看着凤卿承似乎很难抉择的样子,肖寒劝道,“这件事她总归是要知道的,在此之前,属下认为还是由皇上亲口告诉她好些。”
“至少,能将伤害降到最低。”肖寒知道凤卿承在担心什么。
睿智如他凤卿承,也只会在对关于沈怜霜的事情之上丧失理智。
所以说,这个看似冷漠无情的男人,不是不懂得爱,而是不懂得表达爱。
“告诉她什么,告诉她我的父亲,是她的杀父仇人?”凤卿承双眼通红,嘴角是一抹酸涩的笑意。
命运兜兜转转将她带到自己身边,让他们共同经历,让他们渐渐相互依赖,可是最后呢,却是跟他开了更大的玩笑,亦或者,从一开始他就被命运捉弄着。
他最不愿伤害的人被他害死,他最疼爱的人因他变得不幸,他最爱的人——
他最爱的人,却是他不能爱的人。
他可以为她放弃一切,可是若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会离他而去呢。
凤卿承已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