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被荛儿突然之间的动作吓得脸色都白了,当荛儿让她退下之时,她方如释重负掩门出门。
沈怜霜,这一次你逃不掉的。荛儿眼中杀气凛冽。
雪下了整整三日。
整个皇宫一片银装。
白雪皑皑深处,贪玩的宫女在无人的地方打起了雪仗。
她们将雪球裹得大大的,双手分明冻得通红,却依旧玩得乐不思蜀。
大家尽兴之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谣美人来了。”
宫女们慌慌张张的扔掉雪球,拍干净裙褥上的残雪,整齐的站作一列。
“参见美人。”异口同声,宫女齐刷刷的向迎面而来的荛儿行礼。
荛儿在一行宫人的簇拥下高扬着头颅,清冷的眼神之中满是高傲。
荛儿走过之后,宫女们对这个新晋的美人议论纷纷。
荛儿今日盛装打扮,因凤野夼设宴,邀众妃嫔前去。
华丽的殿宇之内端坐着衣着华丽的妃嫔,这日艳华宫热闹非凡,连久病不愈的贤妃也到场了。
“妹妹可算来了,就差你一人了。”挨着荛儿位置的一位女子浅笑着道。
“众位姐姐久等,荛儿自罚三杯。”荛儿抿抿嘴角端起手边的酒杯巧笑倩兮。
“好了,且坐下吧,还有一人未到。”皇后冷淡的瞥了荛儿一眼轻声道。
皇后一身紫荆凤袍,仪态雍容华贵,不怒而威,众人噤声,荛儿只得坐下,静待那位皇后口中姗姗来迟之人。
是谁人这样的面子,让所有人都候着。荛儿的心中犯嘀咕。
百无聊赖之中,漫长的等待让荛儿心中甚是不耐烦。
门外太监一声高喊,声音尖锐刺耳,让荛儿重新提起了精神。
朝门口看去,盈盈走来的女子,竟是沈怜霜。
荛儿手一抖,不甚打翻了酒杯,酒水洒了一身。
“妹妹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坐于荛儿身侧的瑾美人关切的问道。
怜霜若无其事的从荛儿身旁经过,她是一身高贵大方的打扮,盈盈浅笑,摄人心魄的美好。
“这位是——”其中不乏有人未曾见过怜霜,她们一边惊叹怜霜的美貌,一边对她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她们每人心中无不担心,眼前的绝色女子会是自己的又一竞争对手。
皇后此时忽然起身对怜霜招手,笑容和蔼。
“过来,坐我的旁边。”皇后道。
皇后的举动无非是让怜霜成了众人的焦点,包括凤野夼,视线紧紧的盯着怜霜。
“不是代替练奚公主和亲的那位吗?”
“不比练奚公主差呢。”
“她怎么会回来的——”
“不知——”
“大家可能听说过我身旁的沈怜霜吧,但我还是正式的给大家介绍一下。”皇后笑容可掬,亲切之中却又透着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
“她如今事我们的安宁公主,日后居住长宁殿。”皇后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凤野夼,凤野夼的脸色紧绷着,然而皇后却笑得愈发的开心。
镂月宫那边,凤卿承得到怜霜回宫的消息不甚惊讶,与此同时更大大的松了口气。
“是怎么一回事。”凤卿承问道,眼中尽是疑惑。
“沈姑娘——哦不,是公主她在半路上遭遇了刺客,而那些刺客初步断定是西域派来的人,所以可以断定西域并无诚意修秦晋之好,而是借机侮辱我国。”前来报信的宫人将所探听的消息一一像凤卿承讲来。
凤卿承皱眉深思,心中疑虑更甚。
“知道了,你下去吧。”凤卿承挥挥手,面色沉重。
那宫人出去刚一会儿,有人求见,是凤卿承身边的侍卫肖寒。
“六殿下。”肖寒进门,面色严肃的行礼。
“可查到什么了。”凤卿承的眼神有着几分急迫。
“殿下,卑职查到这件事是和谣美人有关系的。”肖寒抬眼端详凤卿承的脸色。
“何以见得。”凤卿承眉头紧锁着,其实他是猜到了那么八九分的,唯有荛儿与怜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仇视怜霜,所以一开始他便将幕后主使锁定在荛儿的身上。
这个女人胆子愈发的大了。凤卿承的眼色一沉,眼神无比的幽邃。
“这是谣美人与那人往来的书信。”肖寒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帕,那是一张绣着几只偏偏蝴蝶的普通娟帕,一眼看上去并无可疑之处。
“对着灯光便可见上面的字迹。”肖寒解释道。
凤卿承拿着那锦帕对着火光,果真的看到了那一行行的字迹,清晰无比。
“她是找死。”凤卿承的脸色阴沉着,眸中染上了怒色。
“你时刻注意着谣美人的动静,同时多派人留意西域那边的动静。”凤卿承吩咐道,心头开始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他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是荛儿太胆大妄为,竟企图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