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镂月宫
凤卿承惬意而悠闲的与太子对弈,有人进来伏在他的耳畔说了些什么,他起身欲离开。
“大哥,我还有事情不能陪你继续了。”凤卿承歉意道。
“无事,那么改日便是。”太子是极为敦厚老实之人,对凤卿承这个弟弟也是疼爱的要紧,只因凤卿承太会伪装,满口的花言巧语将他哄骗。
“主子。”台下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荛儿的贴身侍女茗儿。
凤卿承瞥了茗儿一眼,冷淡道,“回来了。”
“嗯,主人也回来了,只是一直不肯来见你。”茗儿道,悄悄的用眼偷瞄凤卿承的脸色。
然听这话,凤卿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如此高调,我岂有不知,我还知道她住进了王府。”凤卿承轻笑道。
“主子为何不召回主人。”茗儿感到惊讶。
两年为期,她们提前回来却不向凤卿承禀报,按理说他应道生气才是。
“不为什么,就由她吧。”凤卿承别有深意的笑道。
“可是主人她——”茗儿欲在说些什么,凤卿承挥挥手道,“好了,她自会来见我的,否则,她知道后果,你下去吧。”
“是。”茗儿咽下还未出口的话躬着身子退下。
得知荛儿落脚王府不来见他,凤卿承最开始是颇为愤怒的,可得知荛儿的目的何在之后,他默许了,若是成功拆散凤娄越与沈怜霜,他倒是很开心的。
到那时,他便可尽情的凌辱那个出尔反尔的女人。
这个世上还未曾有女子能伤他如此,他怎能甘心。
王府雅轩
近日来荛儿总各种理由进出这里,令怜霜起了疑心。
怜霜甚至注意到荛儿看凤娄越时的眼神,赤果果的爱意毫不加以掩饰,即便是在她的面前。
凤娄越无意中抬头注意到怜霜的个目光,寻着怜霜的目光看过去,他方才注意到荛儿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
干咳一声,凤娄越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怜霜的手。
怜霜回过神来,看去,自己的手指已经与凤娄越的大手交缠在一起。
怜霜看荛儿的反应,她却表现的无比的从容。
“王爷与王妃倒是恩爱。”荛儿柔声道,言语中听不出任何的异常。
“姑娘美貌无双,尔后也定会有自己的良人陪伴。”凤娄越宽怀的一笑,言外之意,有心之人必能听得明白,至少怜霜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他是在拒绝荛儿。
荛儿的面色一滞,一瞬间的尴尬未能落入怜霜的眼中。
“借王爷吉言,但愿如此吧。”荛儿含笑说道。
“听闻姑娘与六殿下交好,可姑娘生活在西域,这——”凤娄越话锋一转,试着探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实不相瞒,我与六殿下并不熟悉,只是殿下于我有恩,固有一面之缘。”荛儿云淡风轻的撇开与凤卿承之间的关系。
“一面之缘却对你如此上心,看来姑娘对六殿下来说是特别的。”凤娄越轻笑道。
荛儿面色一滞,对这话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解释,便沉默浅笑。
荛儿一直在雅轩带到黎明,看到她怜霜颇感疲乏,坐在那里始终不愿意说一句话。
待到荛儿走了之后,她才软绵绵的靠在椅子上抱怨,“真累,都是你招惹来的。”
怜霜斜睨着眼睛看凤娄越,瘪瘪嘴。
“吃醋了?”凤娄越调侃道。
“我更喜欢吃酱油。”怜霜没好气的瞪他。
凤娄越闷笑过后也不玩笑了,只听他神色极为严肃的说道,“她既是和凤卿承有关系,我担心西域那边是不是与凤卿承有着某种交易。”
凤娄越面露忧色,怜霜坐直了身子望着他。
“你是说凤卿承要勾结西域。”怜霜惊讶道。
若是她没有记错,未来大邺的皇帝本就是凤卿承,凭凤野夼对他的疼爱,他何须多此一举。
“可是凤野夼那样疼爱他,他又何须担心王位的归属。”怜霜问出心中的疑结。
“他是狂妄之人,志在必得必然是要有充分的准备的,若是事情突变,也为自己留有转寰之地。”凤娄越推测道。
“那他就不怕凤野夼知道后降罪于他,到那时,他才是真的与王位无缘。”怜霜细细想来,总觉得凤娄越的猜测哪里不对。
“他做事严谨,滴水不漏,旁人若是要找他的茬,他必报复得更狠更透彻,朝中大多数人觊觎他的势力,是不敢轻易与之为敌的,这样的情况,凤野夼又从何得知消息。”凤娄越耐心的为怜霜解释。
朝廷只是过于复杂,就算她是聪慧之人,未真的置身其中,也难以明白其中错综复杂的牵制的。
“想不通就不想,该是用晚膳的时间了。”揉乱怜霜额前的碎发,凤娄越失笑道。
牵了怜霜的手,凤娄越迈着大步往前厅去。
宁王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