荛儿浅笑道,“此时宁王同意了。”
这话倒是令怜霜大为震惊,宁王竟允她住在府上可见她的身份特别。
“哦?荛儿认识父亲?”怜霜的心中不免会有疑惑。
“实不相瞒,是六殿下交代让我暂住王府,等些日子,他自来接我入宫。”荛儿微微颔首笑道。
凤卿承,竟原来与他有关系。
如此,怜霜对眼前的女子自多了几分的防备。
凤卿承让她留在这里用心何在还不得知,自己当小心翼翼应对才是。
“这样,我便让下人收拾房间你且住下吧。”怜霜莞尔道。
留她住下也并不是不可,怜霜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宁王同意,又是凤卿承的安排,怜霜也无从拒绝的。
“多谢。”荛儿道过谢尔后,尾随着以为仆人去往打扫后的轻暖阁。
那处房间较为偏僻,隔怜霜与凤娄越居住的雅轩较远,是宁王早安排下来的,可见他也是提防着这个女子的。
“小姐,那个荛儿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和西域有何关系,和六殿下是何关系,又为何会认得小姐,认得宁王。”良辰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
“此事我也不知,但你们日后多多的留意留意她,不知道她来到王府有什么目的。”荛儿的名声在威远盛极一时,恐她住进王府之后,会引来不少纨绔公子。
怜霜猜测的没有错,荛儿住进来的第二天便时不时的有人来拜访,来来往往之人虽是官员子弟,然个个面色枯黄,一双眼里除了淫欲与贪婪,怜霜实在是看不出其他的任何东西来。
怜霜是极度厌恶此类人的,因而这段日子总闭门不见客。
“小姐,这荛儿可是把府上当成了自己家。”良辰愤懑不已。
“既是六殿下恩典的,我们能说什么。”怜霜也觉得甚为烦躁。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怜霜揉揉额角,轻声道,“进来。”
凤娄越面容含笑,见怜霜却愁眉苦脸的,他调侃道,“谁惹了我们的大王妃不开心了。”
“荛儿。”怜霜的回答倒是直接。
“哪个荛儿?”这几日凤娄越出门办事了,暂时还不知道府中住了客人。
“名动皇城的倾世佳人你可认得?”怜霜也玩笑。
“这个认得,不就是我眼前的这位吗。”凤娄越微微一笑,琥珀色眼瞳绽放熠熠光彩。
怜霜被逗笑了,故意弯酸道,“在那位面前啊,我可是惭愧得要紧,你要不去见见。”
“她可有六殿下了,我怎碰得。”凤娄越说笑着。
“可还说不知道,又哪里得知她是凤卿承的人。”怜霜佯装责备的口吻。
“刚听下人说了几句,凤卿承打的什么主意。”凤娄越敛了笑,眉色添了严肃之意。
“不知,我总觉得那荛儿很是熟悉,她也说是见过我的,却不肯揭下面纱示人。”怜霜道,心中满是疑虑。
这个荛儿太为神秘了。
“哦?蒙着脸都迷倒了那么多人,看来有些手段。”凤娄越眼神变得幽邃了些许。
“怎独你没被摄了心魄。”怜霜取笑道。
“我的心啊,早被你勾走了。”凤娄越靠在怜霜的耳边细语。
温柔的气息穿入耳里,怜霜的耳朵被烫红了。
“我去看看她。”起身,凤娄越欲走。
“嗯。”怜霜也不留。
“小姐,王爷去看谁,不会是那狐媚子吧。”良辰紧张道。
“嗯。”怜霜淡淡的回应,不以为意。
“小姐,听闻那荛儿的狐媚之术非同一般,如今有好多富豪官门为了她要休妻啊。”良辰满怀惊恐之意。
“哪有那么夸张,恐是讹传吧。”怜霜轻笑道。
“是真的,昨日刘员外的儿子休妻,那女子被抛弃之后自杀了,闹得满城皆知。”良辰光是想着那件事心头就不安之至。
听这话,怜霜握着茶杯的手动作一滞,没有言语。
这厢,凤娄越到访轻暖阁,荛儿献舞一曲,那一舞倾城当真是盖了当年怜霜一曲的风头。
这也无妨的,怜霜本就没有舞蹈的根基,只是偶尔跳一跳,简单的复杂的多多少少的会一些却舞得不精湛,稍加应付场面还是可以的。
一曲毕,凤娄越鼓掌道,“荛儿姑娘好舞姿。”
“安王过奖了。”荛儿盈盈欠身,巧笑兮,顾盼生辉。
然凤娄越看她的眼神平淡如水,并未有惊艳之色,这让荛儿心中不免惊讶的。
这个男人定力倒是好。
一曲舞,荛儿香汗淋漓,额际已经有几粒汗珠晶莹闪亮。
掏出精秀的娟帕拭去后,她轻轻的揭下面纱,握着一旁的杯盏喝了一口水润润喉。
凤娄越方看清那面纱之后的一张脸。
唯独那双眼睛有神,若是真的比较,是不及他的霜儿的。
想起怜霜,凤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