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去把蓝心叫过来。”怜霜只觉得心头一滞,十分的难受。
还记得过去的蓝心,善良得连一只蚂蚁都不愿意伤害,而今,是怎样狠下心去伤害良辰的。
怜霜腔内的血液在翻滚着,她的心儿到底是怎么了。
不一会儿,蓝心尾随着美景过来了,当她看到一旁哭哭啼啼的良辰的时候,她的神色一顿,狐疑的问道,“良辰,怎么了?”
良辰负气的别过脸不愿意看她。
随即蓝心问怜霜,“小姐,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吗?”
她的眼神那样干净,若非良辰亲口所说又有美景作证,怜霜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蓝心回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之前,在良辰的事情发生以前,怜霜就曾无意中听到其他的下人评价蓝心,因为仗着自己是王妃重用的丫鬟,整日嚣张跋扈,谁也不放在眼里,总是欺凌那些新来的丫鬟,时不时的鸡蛋里挑骨头。
“发生什么事不是应该你最清楚吗!”怜霜忽的提高了音调。
怪她忽略,怪她放任,蓝心才会变本加厉。
一开始,她只以为是心头的伤使得蓝心的性格变得阴晴不定,如今,却看到了她根本就是不可理喻。
这一切,都让怜霜对蓝心大失所望。
怜霜动怒,蓝心吓了一跳,她看看怜霜,看看良辰,一脸的茫然。
“小姐,奴婢真的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惹得小姐如此的不开心。”蓝心惶惶不安的跪在怜霜的面前,就像是真的对一切毫不知情。
“蓝心,这分明就是你伤我的,你休要狡辩!”良辰愤愤然的抡起袖口,露出手臂上的烫伤痕迹来。
“不是我,我没有。”蓝心不停的摆手否认。
“你去佛堂抄写经书,到认错为止。”对于蓝心,她深感痛心。
“小姐——”蓝心欲解释什么,被怜霜打断。
“奴婢告退。”蓝心深深的看了怜霜一眼,最后神色凝重的离开。
“美景,带良辰去上点药膏吧。”怜霜揉揉隐隐疼痛的额角叹息一声说道。
“是。”美景搀着良辰离开,屋中只剩下怜霜一人。
良辰口口声声说被蓝心故意打翻滚水而伤,可是她的衣袖却半点湿痕都没有,她是在说谎,但是美景为何又要袒护帮着良辰一起骗自己诬陷蓝心呢。
总之一切,都透着古怪,怜霜暂时还想不明白。
那么这几日,就只能委屈蓝心些许日子了。
然而蓝心回来之后确实在性格上和过去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不至于要伤害他人。
如今,让她去佛堂,表面上是惩罚她,实际上也是为她好,这样避免有心之人拿她大做文章。
只是良辰为何要陷害蓝心,这样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推开窗,入目的是四季常青的长青树,繁茂的枝桠遮天蔽日,湖水倒映着这一片碧绿,另有一番景致。
“想什么呢。”一双手从身后环绕在怜霜的腰间,耳畔传来温柔的细语,那是熟悉的味道。
“蓝心的事情。”怜霜微微的侧脸,眉头紧锁。
扳过怜霜的肩头,凤娄越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别不开心,一切有我。”凤娄越的一个眼神,总能让怜霜暂时的卸下心头的重担。
“嗯。”松开眉头,怜霜轻轻的笑开了。
“昨日,途中刺杀你的那些人找到了。”凤娄越道。
两人并肩而立,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将他们亲密的剪影勾勒出来。
“查出幕后主使了吗。”怜霜问。她的心头始终觉得是凤卿承在搞鬼,那个人阴晴不定,十分的有可能因为婚约一事而恼羞成怒想动手杀了自己。
除了凤卿承,怜霜也再想不出是何人来。
十里之外城郊喜来客栈
因为一名叫荛儿的姑娘,客栈每日饱满,掌柜的可谓之赚得钵满盆满。
这位叫荛儿的姑娘,听说来自西域,擅长歌舞。
去过喜来客栈的人虽未见过荛儿的真面目,但从她身边伺候的那两名美女侍女便知,这主子定是尤物。
甚至有人一掷千金,为求一睹佳人容颜。
然而荛儿不在意这些钱财,只是每日歌舞之后便在一行人的护送下回房,谁也不见。
这件事情在整个威远闹得沸沸扬扬,怜霜也略有耳闻,却并没有在意。
“主人——”一位貌美的女子身穿西域的露脐裙装站在门外敲门。
只听里面的人应了一声,“进来。”
女子才捧了紫荆壶进去。
背对着那名西域侍女的是一位身段姣好的背影,女子着了一身大邺的服饰,发髻轻挽,慵懒之中又不失妩媚。
“这是新鲜的羊奶,主人请用。”西域女子恭敬的上前,将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屋中,除了她一个侍女之外,还有贴身伺候的四人,皆是美艳得不可方物,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