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怜霜退后一步,拉开自己与凤娄越之间隔着的距离。
凤娄越举在半空的手僵硬的放下,他望着怜霜,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也罢。”
“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知道吗?”凤娄越的眼神很霸道,紧盯着怜霜不放。
怜霜不习惯他那样的眼神,别开眼别扭的应了一声,“嗯。”
就这样,两人被关在同一间屋子里,外面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没有半点可逃脱的机会。
看着凤娄越在写字,怜霜走上前为他研磨。
她磨墨很认真,微微的垂着头,一丝发尾划过凤娄越的手背,痒痒的,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强迫着自己挪开视线,凤娄越的心情却已经不能平静的继续练字。
搁下笔,他探头看看外面的动静,将怜霜拉到一旁低声道,“你必须寻机会逃出去。”
“那你呢?”怜霜道。
“我说过,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凤娄越皱眉道。
“可是他们若是被逼急了呢,你一样有危险。”怜霜说出一个事实。
“我能保护自己,可是你在这里我还得分心护你周全。”凤娄越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显然是对怜霜的固执有些着急。
“我不走。”怜霜斩钉截铁道。她做的决定,亦然是没有回转余地的。
“听话!”凤娄越倍感无力,却还是想劝其离开。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出的去吗?”怜霜示意的看向窗外走动的人影,阿茂又加了人手过来。
砰——
凤娄越烦躁的将桌上的东西掀翻在地。
怜霜看着,没有上前。
片刻后,怜霜捡起笔和纸来,在纸上写到,“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怜霜将写好字的宣纸递到凤娄越的面前。
凤娄越抬头不解的望着怜霜。
怜霜微微一笑继续在纸上写着——
夜里有些凉,怜霜站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睡床上,我坐椅子上便可。”凤娄越道,尔后在椅子上坐下假寐。
怜霜注意到他嘴角的淡淡青紫,分明他自己也是冷的,却还硬撑着。
怜霜抿抿嘴角,将床上的一床棉被取下来给他盖上。
凤娄越惊异的睁眼,欲推开怜霜的手,怜霜却道,“要么我们今晚就这样僵持着。”
拗不过怜霜,凤娄越只能妥协了。
凤娄越乖乖的盖好棉被后,怜霜这才缩手缩脚的上床睡觉。
然而第二日还未天明凤娄越便醒了。
案头的蜡烛已经燃尽,烛火摇曳着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凤娄越注意到床上睡着的怜霜浑身瑟缩的将自己蜷缩作一团,想来是被冰凉的夜晚冻坏了。
他取下自己身上的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
看着那一双淡淡的紧皱的眉眼,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平。他不想看她皱眉,一点都不可爱。
轻轻的触了触她滑润的鼻尖,凤娄越轻轻的笑了。
他动作温柔的将被子给怜霜盖好,然后看见怜霜紧皱的眉头渐渐的松开。
他失笑的望着她安详的睡颜竟再也移不开眼,一直到天明。
怜霜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沉沉的,她低头一看,竟是凤娄越睡着了压在自己的身上,而昨夜自己给他的棉被竟盖在自己的身上,难怪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暖和了。
怜霜咬咬牙,不想惊动仍在熟睡的凤娄越,蹑手蹑脚的将被子转移到凤娄越的身上。
她极力的放轻动作,但凤娄越还是醒了。
“你醒了?”凤娄越皱了皱眉,睡眼惺忪的望着怜霜。
怜霜抿抿嘴角道,“嗯。”
而后,她欲起身,凤娄越却忽然沉沉的倒在她的身上。
“凤娄越?”怜霜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凤娄越?”怜霜又推了推,仍旧是没有反应,他身子沉沉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怜霜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惊觉他的额头像是火炉一般滚烫。
“来人啊!”怜霜朝着外面喊。
很快,门开了,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进来不耐烦道,“吵什么吵?”
“他病了,快去请大夫!”怜霜的声音带着一种蚀骨的寒气。
“哦——”男子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出去了。
“怎么了?”男子出去没多久,阿茂的声音由远及近。
怜霜试图用凉水给凤娄越降温,正忙碌着拧干一根有一根的棉帕敷在凤娄越的额头。
“他病了,我需要药,单子在桌子上。”怜霜冷冷道。她全神贯注的在照顾凤娄越身上,说话时头也没有抬一下。
阿茂惊讶的拿起桌子上的怜霜亲笔的方子,惊讶道,“你会医术?”
对于阿茂的震惊,怜霜没有时间打理,她只是凛声道,“若是他有个什么意外,只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