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华丽的缀满五光十色的鲜花的香车缓缓行驶在热闹拥挤的大街上。
香车穿过人头攒动的街道,伴随着拥闹的声音,风中是混杂不清的花香。
怜霜目不斜视的站在香车最前端的位置,她的身后两侧有十位年纪相仿的女子,皆有不凡的容姿。
妙龄女子脸上笑容甜美,然而视线落在怜霜的背影上时,有一瞬即逝的异光。
到达灵川湖的时候,河岸早已搭好了一座十米来高的祭坛。祭坛正中央的位置站着的便是祭司。
祭司是一位年轻的男子,这令怜霜大为吃惊。
怜霜感觉身后有人替她提起坠地的裙摆。在万人瞩目中,怜霜从容的登上祭坛。
在祭司的牵引下,怜霜在一张形状奇异的藤椅上坐下。
祭司呜哝含糊的念着什么,祭坛下观礼的民众整齐划一的跪下。
湖面起风了,层层涟漪乱了原本的平静。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怜霜的整颗心却始终不能平静。她知道随时都会有事情发生,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她已经嗅到了暗潮的澎湃汹涌。
忽然,脚下异动惊得怜霜险些站起来。她四顾看看,重新稳坐在原处。
她眉头紧蹙,已然是警惕戒备了起来。
仪式进行了一个三个时辰之久却还没能结束。祭司面无表情的念着咒语,手中摇晃着的铜铃声音清脆响亮。
滚滚风云席卷而来遮天蔽日之势。
一道响雷炸开,民众惊觉间纷纷抬头看天。
“这是——”
“天神怒了啊——”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的一句话引起了骚动。
随着议论四起,怜霜的心却反而平静了不少。
脚下莫名的又动了一下,怜霜眉头紧蹙,凛声道,“大家赶快下去!”
祭坛上的众人皆不明白怜霜的话的意思,正一脸错愕的望着她。
“这祭坛要塌了。”怜霜喊道,随手拉了身边的两个人就朝着祭坛的阶梯跑去。
怜霜刚跑下祭坛,身后传来一声轰响,回头看,烟尘四起。
怜霜背脊一凉,瞳孔中印着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如若自己的动作再迟一些,怕是命丧黄泉了。
她的眼神一冷,手默默的收紧。
“嘶——疼。”身旁有女子呼痛的声音,怜霜回神过来匆忙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刚才——谢谢你了。”女子揉着有些红的手腕憨笑着望着怜霜道。
怜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应。
“哼,就是因为她祭坛才塌了的,还谢什么谢!”尖酸的声气来自怜霜另一侧站着的女子,同样是匆忙间被怜霜拉下来的女子。
对于这样不识好歹之人,怜霜自然是不予理会的。她甚至都没有看那女子一眼,直接越过她离开。
“祭司有请。”有士兵走来拦了怜霜的去路。
怜霜随那人离开,却被带到了一处偏僻之地。
怜霜警觉的停下来道,“你不是带我去见祭司的。”
怜霜的话音落下,她看见前方领路的男子身形一怔,浑身弥漫着腾腾杀气。
那人转身,映入怜霜眼瞳的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他的神情扭曲着,眼瞳死死的瞪着怜霜咬牙切齿间似与怜霜有深仇大恨。
怜霜皱着眉头后退,那人步步紧逼。他越是靠近,他的眼中的恨越是深刻。
“你要干什么。”退到无路可退,怜霜的身后已是万丈悬崖。
“我要你死!”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泛着冷光。
怜霜望望身后,看看前方身形强壮的男人,眉头越蹙越紧。
“啊——”那人嘶吼着近乎癫狂,握着手中的利刃笔直的朝怜霜迎面冲来。
眼看着男人逼近,怜霜捏紧了袖子里的纸包。
一步之遥,怜霜已经撕破了纸包将药粉用力的像男人撒去,而自己已经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捂紧了口鼻屏住了呼吸。
“啊——”白色的药粉一贯撒在了男人的脸上,他痛苦的掩面嚎叫,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
怜霜匆忙间,一脚将匕首踢下了悬崖。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被药粉迷了眼的男人已然失去了理智,即便是看不见他也不肯放弃四处乱扑,好几次怜霜都险险的才躲开。
“哈哈,抓住你了。”一阵躲闪中,怜霜宽大的衣袖被男人扯住。
衣服撕裂的声音,然而怜霜还是未能躲过那只有力的粗糙的大手。
它正死死的捏住自己的胳膊,一阵刺痛,似要捏碎了骨头。
情急之下,怜霜用膝盖用了的朝男人的胯下撞去,男人脸色一变,呼痛的松了手。
男人跌跌撞撞的往后退,脚一踩空跌入了悬崖,怜霜还未回神,只听见悬崖回响着男人的惨叫。
松了一口气,怜霜的脸色却依然惨白惨白。
脑海中重复着今日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