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了吗,怜霜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忽的上前一把拉过岳夕儿来,“小姨坐。”
怜霜眉眼含笑的望着岳夕儿,一脸的无害。
岳夕儿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稳稳的坐下,看着满前的菜肴,她的眼眸中暗暗的浮过一丝紧张。
“小姨,过去霜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小姨见谅,霜儿先干为敬了。”以茶代酒,怜霜对这岳夕儿举杯,眉眼依旧清澈,容不得一丝杂质,这反倒是让岳夕儿愈发的无措了。
低头望着面前的美酒,淡淡的黄色,漂浮着一两粒枸杞,色泽动人,岳夕儿却始终都没有伸手去碰被子。
见此,怜霜也不恼。
她轻轻的放下自己握在手中的被子,将岳夕儿面前的那杯酒递到了沈万君的面前。
“二爷,您替了小姨吧。”怜霜举着酒杯说道。
沈万君沉着一张面孔,他打量着怜霜手中的酒杯,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接了过来,尽管表现的很是不情愿。
不过是一杯酒,他不能让一个黄毛丫头给看扁了。
就在沈万君接过瓷杯的那瞬间,怜霜笑了,岳夕儿的心中却是一颤,竟然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小姨怎么了?”怜霜似笑非笑的望着岳夕儿,此时的岳夕儿脸色惨白,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裙边。
岳夕儿没有说话,喉头却动了动。
怜霜的一双明亮的眼瞳,死死的盯着岳夕儿,看得岳夕儿后出了一身的冷汗。怜霜的眼神很干净,好像一眼看去就可以将她看透,可岳夕儿却觉着那份清透间透着凛冽,让人不寒而栗。
“我以茶代酒吧。”岳夕儿沉吟了半晌道。
怜霜看着岳夕儿为自己道了一杯茶,看着她仰头喝下。兴许岳夕儿心头过于紧张,导致她喝得太着急,被谁呛着了,顿时眼泪都出来了。
怜霜的脸色也在那一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清澈的眼瞳中眸中情愫汹涌的翻滚着。
眼看着岳夕儿捂着肚子痛苦的跌坐在地,浑身都痉挛着,怜霜的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她搁下自己手中的被子,那杯茶,她一口未喝。
她算准了岳夕儿的心思。所以她只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身之道。
“蓝心,去找安太医过来。”怜霜冷眼望着地上因难以承受痛苦而挣扎的岳夕儿,平静的对蓝心吩咐道。
沈万君显然是未料到会出了这样的岔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脸色只是越发的沉了。
他狠狠地瞪着怜霜,显然是笃定了凶手就是怜霜,怜霜当然是不在意沈万君如何看待自己的,更何况,茶壶里的毒,本身就是她下的。
沈万君面上有怒色,当然不是心疼岳夕儿,只是他不甘这个黄毛丫头竟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就在岳夕儿满头虚汗,呻吟声渐小,屋中的沈万君和怜霜两人各自怀有心事的时候,安星辰来了。
作为一个大夫,看到病人,安星辰不住的皱起了眉。
他检查了岳夕儿的口鼻,眉头只是皱的越发的深了,替岳夕儿号了脉,他沉着的脸色始终都不见卸下去。
“她吃过什么?”安星辰问,声音也沉沉的,不带任何的情愫,甚至带着几分的压迫和着急。这兴许就是一个医者应有的态度吧,看病的时候,眼中只有病人,没有好坏。
怜霜把茶杯递到安星辰的面前,安星辰接过茶杯放在鼻翼前闻了闻。
怜霜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沉稳如山,岳夕儿有今日怨不得别人。
“这毒,无解。”安星辰缓缓的站起身来,他看了怜霜一眼,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沈怜霜!”沈万君怒声呵斥道,整个人完全是暴怒的状态。
“沈二爷这就要将我定罪了吗!”怜霜猛地转身,瞪着双眼,气势毫不输于沈万君。沈万君神色先是一顿,他未料到怜霜在这样的情况下竟一点不慌,还能理直气壮的跟自己对峙。
横眉竖眼的沈万君在怜霜的眼中就犹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她知道该如何应对。
“事情还是查清楚了以后沈二爷再定怜霜的罪也不迟。”怜霜淡漠道,平静的神色间,经不起一丝波澜。
“沈二爷,这件事确实要查清楚的。”安星辰说话了,他是看着怜霜的,眼眸中沉沉的,竟是带着怀疑,可是他终究还是站在了怜霜这边。
沈万君拂袖冷哼一声,命人抬了奄奄一息的岳夕儿扬长而去。他的眼中没有岳夕儿,只有对怜霜的挑衅的愤怒。
沈万君岳夕儿走了,世界瞬间安静了。
屋内,只剩下安星辰、怜霜以及蓝心。
怜霜知道安星辰为什么迟迟未走,她慢条斯理的坐下,笔直的朝着安星辰看去,眼神坚定。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怜霜冷冷道,容不得安星辰的质问说出口。
一条人命,她怎么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安星辰的面色有怒气。他选择了相信她,而她一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