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可是,谁知道哪个王八蛋把盗洞堵了。”说着话,一铲子土就刨了下来,弄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只好尽量地让自己的身体靠上一些,腾出一些地方往下挪土,在这狭小的盗洞中,我想帮他的忙,也没有地方施展,尽管心中焦急异常,也只能忍着。
下面的水位还在上涨,我半截身子都泡在水里,空间变得更加狭窄了,刘二刨一会儿土,就向上挪一截,速度很慢,这狭小的空间中,氧气开始变得有些匮乏,混着尘土和臭脚丫的气味,我都快窒息了,他娘的,此刻真是应了那句话,这酸爽,真够味……
我硬着头皮忍受着,跟着刘二开始一点点地向上挪动,时间过得异常缓慢,过了良久,我也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被这气味给熏得,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起来,同时,额头开始出汗,我知道那该死的“十字灭门咒”又要发作了,便急忙将万仞刺入身旁的泥土中,刚刚把身体固定好,头便好似要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挤裂的感觉便袭了上来,同时,嗓子眼里泛起一阵阵恶心,一张口“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刘二好像在上面叫骂着什么,我却有些听不清楚了,刺鼻的腥臭味,让我半晌没有缓过来,待到自己清醒了一些的时候,刘二已经打通了盗洞,正在上面喊着,让我上去,此刻的水已经漫到了我的胸口,我浑身无力,但是求生的本能却让我不知又从哪里来了力气,咬着牙,硬是爬了上去。
一出盗洞,看到周围都是一些小土丘,杂乱无章,却偶尔还有一截半块的石碑,我明白过来,这个盗洞的出口,居然在坟地,而我们挖出来的地方,正是一个坟丘。
我在一旁的坟丘上躺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头顶繁星点点,夜风清凉,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有几分美妙。
刘二在我身旁不远处趴着,也是喘息着。
我们两个都有些脱力,休息了一个小时,我这才站了起来,问道:“这是哪里?”
“后山的乱葬岗,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就有了,没想到下面居然还藏着这么个秘密。”刘二也跟着站起,提着铲子又把盗洞埋好了,唾了口唾沫,道,“这种鬼地方,还是不要被人发现的好。”
我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看了看他,他也瞅了瞅我,突然,两个人都大笑出声,刘二本来就邋遢,现在裤子丢了半条腿,上身早没了衣服,身上脏兮兮的,脸更是污漆麻黑,都快认不出了。而我自己更惨,身上除了背包、万仞,便只剩下了平角裤和鞋了,脑袋都不用看,肯定比刘二还脏。
想来,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让人看到,不会当成鬼,就被当成疯子了吧,试问,谁会没事的时候,大半夜站在坟地里对着大笑。
笑了一会儿,我觉得十分疲惫,摆了摆手,道:“好了,回去吧。今天他娘的,算是赔到了家了,人没找到,把衣服丢的一件都没有了。”
“你还赔?”刘二略带愤怒地说道,“你那一把万仞抵住多少衣服?我才赔好吧?什么都没得到,反倒是把自己的东西都搭进去了。”
他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他之前在下面用的那些瓶瓶罐罐,便问道:“你那些瓶子,怎么没带上来?”
“那都是一些常见的材料,没了再买就是,我们可不像你们术师,那个盒子比命还重要。”刘二面上露出了几分讥讽之色。
我也没有反驳,虫盒对我来说,的确越来越重要,我现在已经逐渐地开始明白老爷子当初对待虫盒为何会那么慎重了,作为术师,虫术是根本,多年之后,估计我也会如同老爷子那样,不单单把这些虫当做工具,而会当做伙伴吧。
两人慢慢地朝着山下行去,我又想到了那个烟盒,便问道:“我们之前遇到烟盒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你不会真的看不出来吧?”
刘二说道:“之前的确没看出来,现在倒是有一些眉目了,不过,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吧。”说完,就闭上嘴,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