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被姐妹两弄的哭笑不得,也没有想到姜寒夜在她们心目中印象那么好。
她分别摸了摸她们两个人的头,笑着说,“放心吧,两个小丫头!大姐姐我都已经定亲了,该走的礼也走的差不多了。还能怎么样呢?大姐姐自然是不会不要他的呀!”
苏小七比较单纯,闻言立刻眉开眼笑。苏小五想的比较多,抬起眼怯怯地看着苏安然,又有些担心地说:“大姐姐,可是我怕三表哥那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三表哥在家里势力那么大,大姐姐拒绝他了,他们家一定会觉得很没面子,我怕……”
苏安然见她心思如此细腻,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五妹妹想的很有道理,遇到事情就要前后多想想,人能靠的就是自己。所以大姐姐也一定会想到办法去应付他们,不会怕了他们的。再说你们姜姐夫更不是吃素的。你们也不要怕,不要担心,好不好?”
苏小七忙点头,苏小五听了眼睛一亮。在她心里,自己和妹妹的前程都放在大姐姐身上,大姐姐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她和妹妹没得依靠了。
……
时间转眼就到了年末了,饥民的事情在朝廷和民间共同的努力下,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老弱病残,并没有死多少人。边境也没有因为饥荒的事有暴动,各邻国没有借机兴兵,大兴算是平稳的渡过了这一个天灾。
而这其中最有功劳的有两个人,也是因为这两个人一明一暗的通力合作,事情才会解决的如此完美。
明的自是目前朝野呼声最高的云王爷了,至于暗的却没有几个人知晓,然当事人也没有想让人知道他的功劳。他现在正忙着准备婚事,和给人下绊子呢。
饥荒的事解决的好,苏安然才放下心了,这才开始认真的备嫁起来。
其实真正要她自己解决的就是亲手缝制嫁衣罢了。
只是姜寒夜心疼她,让她不要费神做那些精细的活,更怕伤了她的眼睛和手。所以她的嫁衣,是姜寒夜请的大兴最有名的有神针之名的黄娘子一手包办的。
苏安然说是要准备,她想了想也没什么可以让她做的。外祖父和娘亲,状元爹爹,许小姑,宁锦都忙上忙下,就是才十三岁的苏小五也被被娘亲孟氏叫着一起挑选衣料布匹去了。
一家人这些日子,都是为了她的嫁妆团团打转。却像是不知疲倦似得,家里最清闲的人就是她了,每天睡到自然醒,丫鬟婆子伺候着。
用娘亲的话说,嫁了人就再没有这么轻松的日子过了,让她多歇着。苏安然心里却在想,估计她嫁过去了日子更清闲吧,姜寒夜怎么可能让她在姜家低头做庶媳?还不是带着她在安园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别的没有什么,她突然想起姜寒夜曾经嫌弃她的针线,还派了紫衣这个会针线的小姑娘在她身边……恐怕那个时候,他对她就不怀好意了吧!
哼哼,看在他一如既往的宠她爱她的份上,就替他做几身贴身的内衣好了。好歹针线活也练了不少时候,保准让他大吃一惊。看她还嫌弃她不,还笑话她不。
想到就做,苏安然吩咐紫衣去库房里拿了好几匹月牙白色的细葛布出来,让她悄悄拿到安园的针线房,请一直给姜寒夜做衣服的钟嬷嬷裁好了,再拿回她这里。
而这一切,都是瞒着姜寒夜做的。哎,她难得给他一份惊喜,权当这个就算是吧。顺便也给他做几双鞋袜好了。
计较方定,苏安然这几天就全心全意的给姜寒夜做衣服鞋袜去了。
可姜寒夜可就忙得不得了了,一方面他要准备婚事,另一方面还忙着,算计他的几位情敌。
就算有老皇帝的警告,他算计起赵墨白还是毫不手软。
朝堂上最近人人自危,不是云王的人马被九皇子的人扯皮起来,就是吴王一派的人互相攀咬。
就连成郡王也被言官指控私下里结交大臣意图不轨,成郡王百口莫辩,气的在朝堂上吐出几口老血。
这些天一上早朝,那些言官们就像打了鸡血般激动,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口还热闹。老皇帝是烦不胜烦,但又不能让人堵住那些言官的口。
其实他心里隐隐的知道,言官们手里的证据一定是他的那位好儿子提供的,可是他的目的,他却有几分猜不透。
饥荒的事情上,没有这个儿子的出手,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安稳的。他的暗卫早就禀报了截来的敌国情报。
不止一份情报上明确的记着,大兴缺粮,抬高粮价,边境小范围的骚扰,以此来试探大兴的反应……
要是没有那个财神之称的儿子,用自己的手段和魄力平定了粮价之争,恐怕他现在也不能如此安然的坐在金銮殿上的龙椅上了。
只是他的目的真的就那么单纯,只是为了皇族守护江山吗?
如果真的这样简单,那么他倒是可以信任他一回,这个大兴就交给墨白和他兄弟两人去守护了……
他老了,有的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了!何不放下一切,由后代子孙自己去把握呢?
老皇帝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