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想,我长胖了还不是你害的,山珍海味,滋补药材不要钱似得往公府送。
不知道的还当时外祖父堂堂一个平海公养不起她一个外孙女呢。
姜寒夜一路抱着苏安然,连口大气也不喘,难怪他说不嫌她沉。
在姜寒夜想将她抱到安苑的时候,苏安然忙阻止,“我来是有事和你商量的。”见姜寒夜一副商量事情也可以去内室商量的表情,她又羞又急,“是关于饥民的事,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姜寒夜闻言一顿,他想了想,面色沉静的他平日办公的外书房走去。
将苏安然安顿在靠窗的暖榻上后,他才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塞到她的手里给她暖手。
然后才冲着门外喊,“快将给小姐准备好的暖手炉送到外书房来,再去厨房吩咐煮点姜汤过来。还有做些热点心,嗯,就红豆糕和云片糕,还有豌豆黄。”
苏安然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却现出了一丝暖意,嗔怪的道:“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你就算不娇贵,我也要娇贵你啊!”姜寒夜走近她,心情极好的看着她,“我可有整整三天三夜没见着你了。还想着今晚偷偷去见你呢,谁知老天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似得,竟然让那你主动过来了呢。”
他说完做上了暖榻,挪到苏安然的背后,从她的后面环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有些哀怨的道:“然儿呀,你可知道,我每天都是扳着手指头过的日子啊,你要到明年才能和我拜堂成亲,这剩下的日子叫我怎么过啊。”
苏安然用左手端着茶盏,腾出右手摸到他腰间,在他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虎着脸低斥道:“姜寒夜你给正经点,不要给我耍宝了!我来是真的有事和你说!”
这时候一个粉衣丫鬟已经将苏安然的暖手炉给送过来了,禀报了过后,在门外候着。
姜寒夜也没叫人送进来,倒是自己下了地去拿了进来。他笑眯眯的问:“然儿还要喝茶吗?还是先暖暖手再说?”
苏安然看着精致的珐琅掐丝的暖手炉,眼里闪过一丝喜爱,“我不渴了。”姜寒夜忙一只手将她左手里的茶盏端过去放在小几上,让后将暖手炉递到苏安然的手里,嘴角上的弧度越来越大,“我就知道你喜欢。”
苏安然没有理会他,指着自己的对面,“坐下,听我说。说完了我就要回府了。”
“不急,”姜寒夜将她的手指握住,“我让厨房准备了一桌你爱吃的菜。”
意思不言而喻,他要留她用膳。
苏安然懒得和他较劲,抬眸看着他,认真的问:“你还有朝廷是不是还没想出给饥民御寒的冬衣的问题?”
姜寒夜见她问这个,面色一震,沉重的回道:“是,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谁也没想到,今冬的严寒来的这么早。打的朝廷措手不及。”
“哼,朝廷哪里有闲钱来未雨绸缪?”苏安然冷哼。
“上次老皇帝倒是暗示让那些大臣及王公贵族带头捐赠衣物。那些人虽然也捐赠了一些,但是到底还是杯水车薪。”姜寒夜低低的道。
他倒是有银子,可就算是让各个商号的针线局上日夜赶工,一时间也做不出来几十万件冬袄啊。
他有些为难的挑了挑眉,人祸他或许还有办法,可这天灾,实在是为难啊。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我有办法!”苏安然斩钉截铁的道,她的眼睛里神采盎然,看的姜寒夜一阵心跳加速。
“你说!”他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盯着苏安然闪耀着灼灼光彩的小脸。
苏安然清了清嗓子,沉稳的开口:“让富人捐赠确实是个办法,但是没有老皇帝的命令,收效甚微。毕竟在大户人家一件主子们的冬袄多则上百两银子,少则几十两银。就算地位不显的主子,那冬袄也要几两银子的吧?半新不旧的都拿来赏赐下人不是吗?旧的不能穿的那是不可能有的。就算他们愿意将半新不旧的衣衫捐赠给那些饥民,因为礼法的限制,平民也不能穿贵族的衣衫啊。”
姜寒夜一边听一边点头,恍然大悟般的道:“我只道是那些贵族不懂民生之苦,那些富户为富不仁,却没想到这一层。然儿这么一说,我倒是想明白了,也许他们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只是然儿你有什么好办法?”
苏安然点头,自信的道:“他们也算有些自私的感情在里面吧,但是他们也带头捐赠了一些的。我的想法是,你既然不缺钱,那么你就公开收购半新不旧的冬袄。不管质地好坏,十两银子一件。收回来了后,你就将这些成衣送到你的针线局里或者委托给其他针线局加工。就在外面加一层粗布的外衣就好。”
姜寒夜被苏安然说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绝顶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苏安然说的主意的可行性。
他京城包括京城周边的针线局在日夜赶工制作新棉袄,但毕竟耗时太长,用安然的办法那就省事多了。
这样一来,还可以收集到一部分平民闲置的冬袄,毕竟平民的冬袄,就算是新的也不可能值得了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