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被雅寿堂的婆子接进了雅寿堂的会客厅。
进去后和苏老夫人请了安及旁支长辈问了好后,就开始回禀老夫人说孟氏昨日没到芷兰苑就身上不好,当天夜里就歇在了品湘轩,现在无法来给老夫人请安。自己代替娘亲多给她老人家磕几个头。
苏老夫人听她这样说,三角眼上扬,眼神一凛。孟氏是昨日迎接她后淋了雨,而来自己院子里时,自己又让她跪了那么久,还没到芷兰苑身上就不好,那这话里的意思,不是算到自己的头上了吗?
而再坐的老封君和当家的媳妇们哪个不是人精子?这住的又不远,怕是这苏府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隔日就能传过去,怕是这肚子里稍微转了个弯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
苏老夫人心里寻思自己想磨搓磨搓孟氏是一回事,可要被人传出去自己苛待儿媳,那就是万万不愿意的。
也不知道这个长孙女是不是故意的。昨日都说了不让她们母女来晨昏定省了,偏偏今日又挑了这个时候来了,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啊!但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训斥责问这个搞不清虚实的长孙女,心里正憋着一股怒气却是发作不得。
苏老夫人只得冲苏安然面色不善的吩咐,“既然病了赶紧的找大夫来看,昨日不是说了免了你们的请安吗,就是不把我老人家的话放在心里吗?以后你就留在你娘身边伺疾吧,没事不用大老远的跑到雅寿堂来。”
苏安然恭敬应诺,这下老夫人可是当着满堂苏府旁支的老太太和当家的媳妇面前说的。
以后就算传出她和孟氏什么,事情的真假,有的人也会在心里掂量掂量了。
至于老夫人会不会说话不算话,自打嘴巴,那她可就不管了。真有那么一天她也会拿今日老夫人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嘴。
苏安然心里叹了一口气,就是这样斗来斗去的真的没意思,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她的计划早就可以进行了,偏偏又被周氏的去世给耽误了。
苏老夫人现在一看到苏安然就觉得自己眼睛疼,忙打发她回去照顾孟氏去了。
苏安然求之不得,忙和众位长辈行礼告辞之后带着紫衣和小真回了品湘轩。去看了孟氏后,见孟氏发了一身热汗,现在精神好了很多,心里也放心了。
孟氏见她进来了,就坐了起来,眼带紧张的问:“你这孩子,你祖母昨日不是让你不要去的吗?怎么你又去了,你祖母没有为难你吧?”
苏安然笑着摇了摇头,坐到孟氏身边,握着她的手道:“娘,今天旁支的那么多人在,老夫人也不傻的,怎么会为难我?我说娘亲病了,她忙赶了我回来,并说以后啊,没事不要去她老人家的雅寿堂晃荡。”
“你这孩子,老夫人既然不是傻子,怎么会当着那么人的面那样说?你又调皮了。”孟氏哭笑不得。
“管她怎么说的呢,反正是那个意思,您没见旁支的几位叔祖母看着祖母不停的摇头呢。哎呀,不说她们了。娘您好了,我就放心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有一定要告诉药婆婆,不可讳疾忌医啊。”苏安然一本正经起来。
“知道了,你这小脑袋一天要操心多少事啊?累不累啊?”孟氏点着她的额头,嗔道。“不过,你祖母不许你去给她请安是一回事,但你不能真的不去,就算是娘,也得过去请安的。”
“您不用担心,我还真能不去请安吗?她要是不喜我,我也派了大丫鬟去磕个头也好。对了,娘,府医来过了吗?”苏安然问。
“来过了,也开了方子抓了药。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孟氏叹道。“你这孩子啊,人心简直是算无遗策。你要谨记娘的话,难得糊涂一点,须知慧极必伤的道理啊!”
孟氏说完见苏安然不爱听的模样便转了话音:“只是你祖母那个性子,你这样做也未尝不可。”
“嗯”苏安然这次重重点头,她的本意本来就是让老人自己开口不用自己母女天天去雅寿堂的。既然老夫人按照她设计的那样说了那些话,她哪里还有自己送到雅寿堂的道理?
“娘,你等着我,将来我一定会将你从苏府带走,带着你看遍这大兴的名山大川,你看好不好?”苏安然试探的问。
“怎么不好?这可是娘此生最大的心愿,和最爱最亲的人一起看遍这大好山河。”孟氏像想起什么,带着怀念希冀的神情道。
苏安然搂了搂她,温柔但坚定的说:“娘,这个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安然绝对不会食言的。”
“傻孩子,那得要多少银子啊,吃穿住行哪个都要钱的。我们现在被困在苏府,娘当年带去余杭的的那些零头的嫁妆银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而苏府里私库里锁着的金银首饰和古董字画又拿不出来。”孟氏愁眉不展起来。
“哎,倒真是空守着宝山只能看着。”孟氏又叹了一口气。
苏安然轻轻一笑,安抚道:“娘亲,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去赚啊。”
“说你是傻丫头吧。”孟氏忍不住失笑,“哪有女儿家的去赚银子的?何况你可是个名门闺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