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赵逸白还站在自己的三楼天字号房的窗边看着,但见嘉和那个小丫头行色匆匆的往上赶,他的脸色一变,这个小丫头来掺和什么?
而站在大佛寺的最好的香客寮房能俯瞰整个山脚的月白锦袍的俊秀男子嘴角勾起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赵墨白面上微笑,却带着一丝嘲讽,自己久石让人传了一句话给大皇兄吴王,没想到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派了他最得意的女儿赶了过来。
速度可真够快的啊。
有了嘉和这个丫头的加入,安然的危机总算是缓解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是两批人马,但至于是谁的还真说不准。
姜寒夜见到小丫头端正的给嘉和行礼,眸光一沉。待到见嘉和并没有还礼,心里冷冷的给吴王记了一笔。
他生的好女儿,也不过如此。
这时候玄衣低着声音和他耳语:“公子,查到了,这两批人马一批是‘夜枭’。还有一批是宁阳侯府的‘黑金卫’。”
“嗯。”姜寒夜点头,声音平淡的说:“分别包抄,一个不留。”
玄衣应诺,打了一个手势出去。
前方的苏安然便觉得一阵拥挤,人流慌乱了起来,苏安然紧紧的抓了孟氏和鸢尾的手,不让她们被人流挤散。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梅姑见场面失控,当机立断的就要带着苏安然跃出去。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一脚扫向苏安然,梅姑反应过来,带着苏安然一转,迅速出腿和那个中年男人对了一腿,那个中年男人后退了一小步,立刻一扬手,散出了一蓬细如牛毛般的银针。
梅姑一见那细针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着黑青诡异的光芒,心里知道这是啐了剧毒的,像大小姐这样毫无内力的普通人要是被射中一根就足够丢了性命了。
梅姑忙大叫一声:“紫衣,药老,此针有毒。”然后带着苏安然险险的避了开来。
紫衣见梅姑带着大小姐闪开了,一颗差点死掉的心立刻活了过来。马上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攻向了释放毒针的中年男子。
药婆婆此时也脸色黑沉,刚才大小姐差点中了毒针的场面也将她吓得肝胆俱裂了。
此时见苏安然脱了险,立刻跳到了苏安然的身边,右手立刻搭在了苏安然的手腕上,见真的没什么事这才放心。
看着场中和紫衣缠斗在一处的中年人,眼神很厉,她扬声道:“竟敢在老婆子面前使毒,真是不想活了。紫衣举起剑来,婆婆给你点好东西。”
紫衣闻言立刻将软剑竖了起来,笔直朝天。药婆婆指甲弹了一弹,紫衣拆了中年男人几招后,一剑抵在了他的眉心正中。但是她并没有刺下去。
大佛寺的万佛梯上不允许造杀孽,她比谁都清楚。
可是那个中年男子却凄厉的嚎叫一声,从万佛梯上一路狂滚。
姜寒夜见苏安然的脸色惨白,心里揪的透不过气来。原本温润清淡的眉眼寒意刺骨。
就算是做了完全的保护措施,在哪些猝了毒的银针飞向小丫头的面门时,他的心还是有一瞬间的跳停了。
赵墨白对万佛梯上突然发生的状况也一阵心惊肉跳,他忙大步跨出了寮房,往主持大师的禅房走去。
他心里也忍不住的恼怒,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在大佛寺的万佛梯上要伤人性命。他目力非凡,虽然隔了那么多路,那日光下冲着安然面门划过的道道颜色青黑的线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必定是了猝了剧毒的暗器闪出来的光。
此时苏安然惊魂未定,危机一解除,苏安然便在人群中搜索着孟氏和鸢尾。
但见林叔和小善小真已经将孟氏护着到了人少的地方,橙衣也拎着鸢尾跟在了娘亲身后,这才放了心。
心里忍不住的大叫倒霉,怎么来做个法事上个香,也要遇到这么危险的事,这个笑脸差点被那些颜色诡异的针刺了个满脸花。
真是太危险了。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姜寒夜,他不也是到了大佛寺的吗,他的人呢?有没有遇到危险?
就算他有功夫傍身,但她又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如何,苏安然下意思的就朝着山脚方向张望。
不管怎样,她总是希望他平安无恙的。
香客们早已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给吓得四散逃开,现场都是你踩我我挤你,一团乱。哪里能看到姜寒夜的身影?
苏安然心里不安起来,却听见一声朗朗的佛号传来,而后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唱着佛号,拾阶而下,众人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啊,是方丈大师,是方丈大师!”有人认出来了,便失声叫道。
香客们激动起来,立刻安静的作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迎接着拾阶而下的大佛寺方丈。
苏安然见众人不慌不乱,井然有序了,心里不竟嘀咕这个方丈老和尚果然有几分本事,这一句话都没说,就是唱着佛号拾阶而下就安抚了这些刚刚还抱头鼠窜的香客们了。
这可不是不一般人能做到的,由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