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安然的话,梅姑恭敬的行了个福礼,道:“是,大小姐。梅姑这就去。”
尔后恭敬的退下去了,正好她还有事要处理……
苏尚书心里又嘀咕了起来,这仆妇有那样的朋友,还窝在长女身边当个仆妇,且对长女如此恭敬,可比对他这个二品大员那是恭敬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爹,你要是不信,那可以日后寻了李大人再问吧。”苏安然知道这尚书爹,要脸面,肯定不会见李大人的。
“李大人既然是访友,爹爹自然不好打扰。”苏尚书对苏安然的态度明显好了些。
苏玉莲心里却是着急害怕起来。
她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知道这六扇门的人无一不是武艺高强,机智谋变的厉害角色。一点蛛丝马迹也能让他们抽丝剥茧找出真相来。
她布的这个局,对后院没什么见识的妇孺来说,算的上高明,但是对那些见惯了诡案奇案的六扇门的人来说,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而已。
幸好,爹爹没有请那个碍事的李大人来破案的心思,否则她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这个苏安然怎么会认识那么多有本事的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可惜呀,这次你这个小贱人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就算贵人近在眼前,也是救不了你了。
她不知道的是苏安然根本不需要李大人为她去查什么,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梅姑说的李大人到底在不在品湘轩。
“爹爹啊,既然这守门的婆子是被人点了晕穴晕过去的,那么安然被人算计的事实是不言而喻了。”苏安然淡淡的说,“当然若是二妹妹你还有什么疑义,大可以不必我们在这里争论,正好六扇门的李大人在,你完全可以求爹爹请了她来调查这件事。长姐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被查,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爹爹,你看如何?”苏玉莲将脸转向了苏尚书。
她算定爹爹不会让那个什么李大人来查苏府的阴司之事的,他丢不起这个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见苏尚书揉了揉眉心,语调疲惫的说:“算了,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安然和你自己查清楚就是了。”
“好。”苏玉莲眼里带着称心如意的得意,看着苏安然诡异的一笑。
苏安然隔着帷帽也冷冷的笑了笑,多行不义必自毙。
“长姐,那封信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爹爹和我们刚进来时,鸢尾却是和这田大虎抱在一起的。这样没廉耻的下贱东西,你还要护着她吗?不若就像爹爹说的,将他们两个绑起来浸猪笼,以儆效尤,洗刷了长姐的闺誉受损的污点好了。”苏玉莲檀口轻开,语调轻柔,话语却残忍。
她在逼田大虎反抗,周八已经将田大虎调查的清楚,这可不是一般的瘪三泼皮,这个田大虎手上可是有不止三条人命的,光是他自己的媳妇具先后打死了三个。
如今,命悬一线,他会坐以待毙吗?别看他看似吓得哆嗦,看他那在自己和玉华乃至曹姨娘身上乱瞄的灵活眼神,就知道他这是装出来的。
他这是在故意示弱,在找机会反败为胜,只要他敢做,自己不会吝啬帮他一把。
只要他能将苏安然那小贱人给收拾了,事后她还要厚赏他……
果然,这田大虎听了苏玉莲的话,眸光狠厉,闹将起来,:“苏老爷,小人虽然没权没势但也有几个有些本事的朋友,今日我来苏府后院大小姐的内院的事也告诉了那几个朋友兄弟。也交代了他们,若是小人今日回不去,那小人可不保证明日京城会传出什么话来。”
“你个无耻刁民竟敢威胁本老爷,来人啊,给我狠狠的打!”苏尚书吼道。
“爹爹稍安勿躁。”苏安然摆了摆手,制止了苏尚书。
“田大虎,我可是听说你是娶过了三房媳妇,而三房媳妇都是嫁到你家最长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坊间传闻你那三房媳妇可都是被你打死的。你仗着你的舅舅舅母在苏府当差,你自己又是你所住胡同里的地痞泼皮,威胁的那三房媳妇的娘家是忍气吞声,不敢报官……”
“大小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可不要冤枉小人,小人那三房媳妇可都是病死的,小人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的。再说,小人死了媳妇的事和鸢尾约我有什么关系?”田大虎梗着脖子道。
苏安然见他有胆顶撞,冷笑道:“先别说你打没打死媳妇,就打媳妇这一条你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再说你三年死了三房媳妇,哪个女子敢再嫁给你?何况你以为你长的是个美男子?你以为你家世好,门第高?还是说你是个人人爱戴的大英雄?“
“说我家鸢尾爱慕你,真要爱慕你会约了你来抓花你的脸?真的爱慕你会如此嫌恶你?真的爱慕你不惜以一死也要拒绝你舅母于嬷嬷的提亲?你就是个人见人厌,鬼见鬼烦的泼皮破落户,别在没脸没皮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苏安然将梗着脖子的田大虎问的哑口无言,脸红鼻子粗的直喘粗气。
“别自以为是了,我看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别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