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还真不知道苏府有嫡长女和嫡长子一样教养这样的规矩,难怪几次都见自己那个尚书爹爹用矛盾纠结的眼神看着自己啊。原来自己作为嫡长女不是他亲自教养的,而他亲自教养的那个又不是他的嫡长女。
这就是他一次又一次大的选择牺牲她的原因吗?
可这样的结果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造成的吗?凭什么之后又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这样的父亲……她是真的有些难受的……
周氏看苏安然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惊慌失措,有的只是淡淡的委屈和强行压制的愤怒。她心里总算一丝快意,装着担心的样子开口道:“大小姐不要生气,玉华这孩子就是性子直,想到什么说说什么。她没有恶意的,你是长姐可不要和妹妹计较。”
苏安然敛去了脸上的委屈和愤怒,淡淡的开口:“我自然不会和自己妹妹计较。不过,三妹妹今儿诬陷我害人,明天是不是会诬陷别人杀人啊。这可不是性子直不直的问题,若是再不改,小心日后祸从口出。别的人,可不管你是谁的妹妹。”
周氏母女听了苏安然那不软不硬的嘲讽,俱都一噎。她们又不能说苏安然说的不对,神情都变得有些尴尬微妙。
苏玉华觉得自己被苏安然教训的很是丢脸,想要再分辨,被周氏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敢出声了。
苏安然见此,便也不说话了,气氛变得更微妙了。
苏玉莲见自己母亲和三妹几番轮流上阵也没沾着一星两点的便宜,而今儿来的目的却还没提。不免着急起来。
她将手里的茶盅放下,用帕子擦了擦嘴,看着苏安然道:“长姐说的是,娘和我都会好好说三妹妹的。爹爹也说要请宫里出来的教习给我们姐妹上课。相信有了教习之后,三妹妹定会改了这直性子的习惯的。”
“玉莲说的是,大小姐就不要和她一个孩子计较了。”周氏忙说。
当接到苏玉莲隐晦的暗示眼神后,周氏忙一甩帕子,笑着说:“哎哟,今儿个我身子好了些,就想着来看看大小姐,你两个妹妹也说几天今天没见长姐了,也过来给你问个好。二来嘛,你爹爹昨天和我说了,说大小姐心宽谦和爱护妹妹,将自己的功劳让与玉莲了。我这心里很是感激大小姐呢,特地来谢谢大小姐的。”
踌躇了一下,周氏轻咳了一声话锋一转:“不过,我想大小姐还小,可能不知道那果汁和烧烤的方子的珍贵,不如拿出来,我帮大小姐收着。哦,这也是你爹爹的意思。”
梅姑站在苏安然身边伺候,闻言身体一抖,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苏安然听了也有些绷不住,她强撑着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心里却在失笑,这周氏脸皮着实厚了些。前天还在人前和她针尖对麦芒的,自己也狠狠地打了她的一顿老脸,今天却又像没事人一样跑来她的院子来找她要她的东西……这脸皮厚的她想哈哈大笑了。
她根本没有什么方子,再说那么简单的东西,一看就会,要什么方子嘛。
“平夫人,我想那都是乡下人的土法子,并没有什么方子啊。”苏安然似笑非笑的说。
你们不是私下里都笑话我是从乡下来的土妞吗?
没想到有一天你们也会觊觎乡下人的东西了吧。
苏玉莲见苏安然一口否定有古方,心里一紧,忙开口说:“长姐,妹妹知道,大凡古方都很珍贵。可就是太过珍贵,爹爹才想让你交给娘保管。哦,长姐,你可别误会,这个这些个古方到姐姐出嫁的时候定会放在你的嫁妆里带走的。”
苏安然眼睛眨了眨,似是不相信的问:“是真的吗?”
苏玉莲见长姐松动,忙重重的点头说:“那是当然的,我们大兴,女子的嫁妆最是重要,谁会拿女子的嫁妆开玩笑。”说完将头转向周氏帮苏安然求证般的问:“娘,您说是不是?”
周氏忙保证:“大小姐,玉莲说的一点没错。你爹爹可不是这个意思吗。”
苏安然心里暗笑,面上却恍然大悟般说:“哎呀,原来这是我娘的嫁妆呀?难怪庄子里的老人都说那两个法子都是我娘教她们的呢。梅姑你怎么也不早告诉我呢?”接着又看向周氏,“平夫人说是我爹爹的意思?我娘还好好的,爹爹怎么就要干涉我娘的嫁妆?我可要和爹爹好好的说说才是。”
梅姑心里一乐,大小姐这打脸打的太爽了。她忙一本正经的回道:“大小姐,夫人的不就是大小姐您的。实在没必要再和您强调一遍了。至于是不是老爷说的,那就请咱们夫人去问一下就清楚了。”
苏安然却一本正经的道:“算了吧,爹爹公务繁忙,怎么能拿这些后院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去烦他呢。况且我娘亲心宽不争,自是不会计较这等没谱的事。”
周氏和苏玉莲听这主仆俩一唱一和,脸色僵的不能再看了。若真是孟氏的嫁妆里面的,那她们就没理由要过来了,这还罢了,还被这小贱人连消带打的连一点脸面也没给她留。
三小姐苏玉华的思维却是和旁人不同的。她见母亲和姐姐脸色难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