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陶红樱的话语,我陷入嘀嘀咕咕中,有好奇,有猜想,有羡慕,有嫉妒。
“嘀咕什么呢?臭哥哥。”
“感动呢,可就是——”
我咕哝着,沉思着,用手轻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说心里话,听说她的长发是为香雪海留起来的,我的心里实实的不是个滋味呢,五味杂陈。
“可是什么?”
“香雪海比我有福气。”
陶红樱见她这副为难的样子,噗嗤一笑,拍着她的肩膀说:“子煜,说心里话,在我的心里,直到现在,还有香雪海的影子,有他的地儿。你吃醋、妒忌,你矫情、发个小脾气也是应该的。我也是接受的。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我觉得我没有拿你当作香雪海的替代品。就是在我和香雪海过日子的时候,我们也只是一个挂名的夫妻,在我心里,结婚后他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我拿他做了我的哥们儿。我在真真正正的想了解你,接触你,想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你,你应该感到高兴的。要说起福气,你比他更有福气的。我和香雪海是领了证的真夫妻,可是我们真正同床共枕的时间只有七个晚上。在这七个晚上的时间里,我还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清楚的记得,在香雪海走的前一个晚上,他到了我的房间,要求与我在再同床共枕一个晚上。他说,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呢,他想看看我的身子。在我心里早已经拿他当作好朋友的我,没有答应她的请求。第二天,他就走了。”
陶红樱的声音越来越压抑了,我敢说,她一定是伤心了,伤心的眼睛里有泪水了。但我不敢回头去看她。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后悔不?”我极度郁闷地问了一句。
陶红樱叹了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凝重冰冷。“当然后悔,后悔的我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在香雪海烧五期、百天、周年的时候,我给他上坟的时候,我都是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坐上一阵子。再就是,有时候,我也会到楼下的店铺里面去住上一个晚上,不穿衣服的躺着,等着他上床看看我的身体。我相信,他会看到的。”
我无语了。
她也沉默了,不是一般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陶红樱停下来,把脑袋凑到我的面前,一脸沉静对我说。“子煜,我有眼泪了,替你的哥们儿,给我把眼泪给擦掉吧。”
我没有说什么,没有条件的给她擦去了眼睛里流出来的两行泪水。完后,我轻声地说道:
“红樱,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
陶红樱一怔,突然张嘴咬了我的耳朵一下。“我告诉你,我对你说了香雪海。你不能多心,胡思乱想的。你要是因为这个远离我,我真的把你的耳朵咬下来的。然后把你的脖子扭断扔到沟里喂野狗去。”
我望陶红樱真心地笑笑。“你误会了,我没有歪想的,我是在感动呢,你们的故事真叫我感动!”
陶红樱梨花带雨地笑了。“先别没心没肺的乱感动,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留长发?是不是因为我像一个女孩?想你那个初恋的长发飘飘的女孩?”
“没有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她。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长发飘飘?”
“男人总是喜欢女性特征很显著的异性,所以也喜欢女人留长发吧。这样回答你,可以吗?”
陶红樱忽然弯起嘴角,笑眯眯地说:“不可以,你要不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回头就把我的长发剪掉了,弄一个和尚头。”
“你敢。”
陶红樱脸上弥漫出一抹笑容,爽朗的道,“我没什么不敢的,头发长在我的脑袋上,我说的算。”
“你要是咔嚓一下把头发剪了,我们的爱情也就咔嚓一下了。”
陶红樱冲着我扮了个鬼脸,刺激着我。“傻猪,小尾巴露出来了吧!快说,是不是有一个长发飘飘的恋爱情结,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说过了,没有的,真的没有的。”我认真的说。
陶红樱撅着嘴,颠嗔地瞪了我一眼。“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长发飘飘?”
我晕晕乎乎地看着她,她笑脸盈盈地看着我。说真的,她笑的样子很好看,眼睛半眯着,红润的两腮边上还挂上了两个浅浅的、柔柔的笑窝窝,就像是两个小小的涡流,淡淡的,柔柔的,涡流里面却是波澜狂涌这浓浓的爱的甜蜜,卷着我的视线,晕眩的让我别不开眼去。
我对陶红樱说:“红樱,说心里话,我打小就喜欢小姑娘留长发的,也就是说我大小就喜欢留长发的小姑娘的。你说,小姑娘有了一头齐腰的长发,修剪得整整齐齐,养护得黑亮油润,风起的时候,飘飘扬扬,逸逸洒洒,非常的好的,看着心里就舒服。席慕容都说了,【再平凡的女孩,如果有了一头飘逸的长发,也会变得美丽动人起来。】梦里变成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少女,那是我经常做的一个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