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那首‘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的《客中行》吗?”
苏瑶玉脸绯红,笑着摇头说:“不是啦,那兰陵酒透着郁金芬芳,不是这种红色,而是金黄色,意境不同嘛,我想要说的是李白的《对酒》。”
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苏瑶富有感情地细腻背诵出来,那样的清美悦耳,如诗如画。
我听完后,心里‘咯噔’一下,越跳越急促,这首诗词讲的是李白在江浙一带游玩时,认识一位十五岁的少女,对方骑上小巧骏马背,青黛画娥眉,玉腿蹬着红锦靴,一口吴语娇侬语,两人在盛宴后酒足肉饱,醉入怀抱,然后在芙蓉帐里逍遥了一夜。
这可是一首寓意深刻的情诗,是苏瑶在暗示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吗?
我瞧向了对面,苏瑶一双眸子正深情地望着我,红润羞涩的脸颊却漾着甜美仿佛能沁出蜜来的笑意,一副予取予求的温柔婉转模样。
此时我心中有些紧张,有些醉意的苏瑶大着胆子吐露了心扉,如果我再拒绝,是否太伤人家女孩子情面了,尽管我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充满了不平,会面临一次次的大危险、大恐怖,最后不知会不会精神分裂,心理出问题,但我还是被她深深地感动了。
我站起身,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拦腰抱起,走进了卧室,苏瑶没有反抗,只是闭上了眼睛,笑意更浓了。
来到了床上,我把她的娇躯横放下来,看到她此时那样迷人的姿态,明知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吻住了她的芳唇。
苏瑶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尽情投入了这醉人销魂的一刻,她的唇丰腴柔软,眸子迷迷蒙蒙,整个人神色有些恍惚了。
当我就要彻底迷失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她手臂轻轻晃动的血玉镯,它就行深夜中的一束针光,刺中了的双眼,使我从美色中惊喜过来,渗出了冷汗。这里可不是芙蓉暖帐,三天前刚刚死过人,头七还没过,死气层层,而且骨笛、戏袍这些凶煞之物还在,就好像悬着头上的利剑,随时都会劈下来,把我的身体毁灭。
“苏瑶,你今晚早点睡,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我们以后,如果有成婚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的!”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出来。
苏瑶旋即也清醒过来,虽然眼眸中有一些失望,但却多出一番感动,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提议。
彼此尴尬对望了十几秒,然后相视而笑,都下了床,开始收拾碗筷,洗漱沐浴,忙完之后,已经快十一点了;苏瑶睡在主卧那间,而我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抬头看了看挂钟,静守子夜十二点的恐怖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