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见王烈被一名明显职位不低的红衣侍卫带着来,就知道是来了自己惹不得的大人物,再见到王烈的教皇手谕,更是吓的哆嗦,还以为王烈是来追究他们玩忽职守的。
王烈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两人连忙退下,顺道叫走了正在‘逼供’的另一名侍卫,连带送王烈来的红衣侍卫一起都离开了。
鼻中传来一股深幽的霉臭味,王烈四下一打量,还真是难得见到这么阴森的囚牢。除了一道直射在阿纳斯面部的强光灯之外,就只有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烛台,那是之前两个看守照明吃牛排的。整间囚牢着实也大,两百多平方大小,就关着一个人,也是有些浪费了。
两旁的石壁上,靠近地面的部分长着些苔藓,边缘处裂开的石缝中还有点点水滴流淌下来,也不知道是多久的牢房了,幸好是处于地下深处,要不然早就被王烈两次进攻教廷给炸毁了。
“你们杀……杀了我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纳斯低垂着头,奄奄一息。双唇已经干涸的脱皮,不过除了嘴唇上有些渗血,身体上倒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害。
那盏直射在他面部的强光灯,因为光照实在太强烈的原因,阿纳斯已经憔悴萎靡,至少老了十岁不止。就算他低头死死的闭眼,但是强光透过他的眼皮,依旧带给他无尽的折磨。
王烈忽然开口:“你想死吗?”
弄到这个阶下囚的地步,阿纳斯就算想死也已经是一种奢侈了。不管他是否做了什么事,成王败寇的结局是明显的,如果不让他吐露出全部知道的秘密,迪奥绝对不会罢休。阿纳斯掌控教廷一年多,也不知道他将教廷的财富弄走了多少,还有忠于他的手下,到底还有多少死士效忠,这些统统都要逼问出来。
也是王烈来的早,要是等半个月十天再来,只怕阿纳斯已经不成人形了。目前的手段不过是最轻量级的,折磨人的手段,教廷几百年来的花样多不胜数。
骤然听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阿纳斯低垂的头微微动了动,但是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道:“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
“阿纳斯大主教,见到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呢!”王烈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强光灯前,关闭了强光,调解成适合的光线,才又道:“如何,现在能够清醒一些了吧?”
明显的不同,阿纳斯这才反应过来,勉强抬起头来看见是王烈,眼神中一抹而逝的精光闪过,轻蔑的笑了笑,像是维持自己的尊严一样:“王烈,果然是你!”
“输在你手上,我真是不甘心啊!”
“甘不甘心,现在说已经是没有意义了。”王烈就站在他面前,摇摇头一副可怜他的样子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结局?”
阿纳斯扯了扯脸皮,语气中带着一股死意道:“总不过是一个死字,那又如何!”
王烈抄着手,朝前走了一步,缓缓的道:“据说,罗马教廷中惩治异端的手段,应该有不少吧?砍头、剖腹、火烧这种立马就死的很多,但是要折磨的你几年都不得安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想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你……”
声音陡然颤了起来,阿纳斯瞪大了已经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烈,阴森森的道:“王烈,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折磨一个老人,你算什么神王!”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老人!”王烈淡淡的道:“以往做那么多事出来,你怎么没有想到年纪一把了,好好侍奉你的神灵,偏要勾结他国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想要死,也容易,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王烈道。
阿纳斯哼了一声,道:“难不成迪奥的人没本事,竟然让你来逼问?”他猛地扬了扬头,道:“反正都是一死,说不说也就是死的早死的晚而已,我为何要说出?”
身为教廷的重要人物,阿纳斯一生权势无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主教,效忠他的人马几千几万,聚集的资产财富数之不尽,心中知晓的秘密,更是不足与外人道。如果说始终免不了一死,他是绝对不愿意说出来的,拼着受一些皮肉之苦,迪奥为了得到他的秘密还有庞大的财富,说不定最终还会有一丝转机。
看着他的表情,王烈似乎猜到了一点,忽的道:“迪奥教皇担心你再掀起风浪,已经决定处死你了!不过在你失去最后价值的时候,你还会活着。”
“只不过是不是生不如死的活着,你想想也应该明白了。”王烈笑的很委婉,自信中带着肯定,似乎有着一丝别有用心:“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了,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我帮你轻松的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