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未婚妻不叫李红,而是叫萧梅。”
我感到无比的震惊,磕磕巴巴地说:“你……你调查我?”
蒋雨姗的眼睛在慢摇吧昏暗迷乱的灯光里闪闪发亮,她用力勾紧我的脖子,嘴巴几乎咬到我的耳朵说:“你以为我会随便叫一个不摸底细的男人到我家里来,还给我儿子当家庭教师吗?我不是调查你,而是摸清你的底细。”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骗你,我和萧梅很快要退婚了。”
蒋雨姗好奇地问:“哦,这是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十分萧索地说:“我也他妈的早受够了!这种捆绑的家族联姻让我喘不过气来,背负的东西太多太沉,我感觉力不从心,所以说服了我们家老爷子,跟萧家解除退婚。知道我为什么能理解你吗,就是因为我有切肤之痛,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蒋雨姗端起酒杯,大声说:“跨出这一步很不容易,可喜可贺。来,理解万岁,祝贺你成功脱身。”
我们干了一杯酒,蒋雨姗放开我的脖子,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椅背上,神情幽怨地说:“我只是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可这只是个美丽的愿望,这辈子可能都难以实现了。”
我安慰说:“不会的,是你太悲观了。”
蒋雨姗幽怨地说:“在滨河这个地方,哪个男人敢娶我?就算有人敢娶我,唐果能接受他吗?”
我说:“那不见得,你的择偶标准往下降一点,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也不是太困难。”
蒋雨姗幽幽地说:“其实我的标准并不高,我只是想给唐果一个完整的家庭,让他像所有正常的孩子一样,背着私生子的名声,即便将来出人头地也抬不起头。”
我心里想,人生果然很残酷,只要你犯过一次错,就要为此付出一生的时间去偿还这个代价。想起唐果眼神中挥之不去的那份孤独,我慢慢有点明白了。
我拍了拍蒋雨姗的胳膊,触手摸到一阵光滑的感觉,蒋雨姗的皮肤果然很润滑,好像摸到一层凝脂一般。我安慰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喝酒。”
蒋雨姗坐起身端起酒杯,强颜欢笑道:“好,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朝喝凉水。”
接下来我们你来我往又干掉了几杯,一瓶白兰地很快见了底。蒋雨姗已经有了醉意,她的眼神在迷离的灯光下逐渐涣散,表情也越来越迟钝,不时吃吃地笑几下。我的头也晕了,这种酒的后劲很大,慢慢就开始上头,头脑虽然还算清醒,身体的反应却逐渐变得迟钝。
在我们喝酒的过程中,我感觉到一直有一双目光冷冷地盯着我们,几次扭头去扑捉这双眼睛,却与周晓雪幽怨的目光不期而遇。周晓雪虽然和自己的朋友貌似玩得很开心,但她的眼睛不时往我们这边张望。但我能判断出,那道阴冷的目光不是来自周晓雪,而是来自另外一双眼睛。
我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是李红发来的,她在短信里说:你又去哪潇洒了,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间里,这么晚还不回来。
看到这条短信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李红也学会撒娇了。我顺手回了条短信:听话,我很快回去。
蒋雨姗打了个榧子,招来一个服务员,向他交代了几句。我以为她又要拿酒,正准备阻止时,听到服务员说:“好的,我现在就去把包给您拿来。”
过了一会,服务员把蒋雨姗随身携带的坤包拿了过来,双手恭敬地递给她。蒋雨姗提着坤包站起身,身体都有些站不稳,她歪歪斜斜摇晃着身体说:“走,唐……亮,你送……送我回……回家。”
我回完短信连忙站起身,蒋雨姗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坐在地上,我急忙一把搀住她,说:“你小心点,我送你回去。”
蒋雨姗一只手摸着头,傻笑着说:“我……我好像……有点醉……醉了,喝醉……喝醉的感觉……真好,身体好像……要飞……飞起来。”
我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向外走去,我能感觉到,有两双眼睛追逐着我们的背影,一双来自周晓雪,另外一双却无从判断。我猛回头,终于抓住了那双眼睛,那是一个男人阴冷的目光,这目光里饱含了嫉妒与愤怒,仿佛要把我撕碎一般。
来到停车场,蒋雨姗从包里取出钥匙递给我,一只手轻抚着太阳穴,身体摇晃着说:“你,你还能……能不能……开……开车?”
我也有点醉意,但开车应该没问题,接过钥匙打开车门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蒋雨姗坐进副驾驶室,我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把钥匙插进去打着火,开车离开了停车场。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马路上人人迹罕见,车流稀少,夜晚的霓虹灯将整个城市装饰得金粉流徙,富丽堂皇,让人有一种如梦似幻的幻觉。
蒋雨姗忽然问:“你……着急回……回去吗?”
我笑了笑说:“你还有什么新指示?今晚我的主要任务是好好陪你,只要你不回去,我就一直陪着你。”
蒋雨姗的口齿突然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