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说:“现在我要去省城招商,你们要讨说法等我回来了再说。如果等不及,可以去市委找孟晖孟书记讨说法。文件是孟晖孟书记签字的,你们的生杀大权全部在他手里,如果他同意,我也没意见。好了,我要走了,想我了可以到省城来找我,狗的拜了。”
我上了车,听到身后有人大声说:“唐局长一路顺风,再见。”
王莉坐在车里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地说:“唐局,你可真神了,神人啊。”
我闭上眼睛,肃穆地说:“少废话,出发。”
车子开到高速公路口,先是萧梅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接起电话说:“哈喽,美女。”
萧梅说:“你去哪了?”
我说:“去省城招商引资,市政府的文件已经下来了,不去不行。”
萧梅气疯了,大声说:“狗日的,有本事你去了就别回来。”
我笑着说:“狗的拜了,替我照顾好肚子里的宝宝,等我回来了该给这孙子起名字了。”
萧梅说:“你去死吧,王八蛋,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啊。”
我认真地解释说:“这是政治,你这个女人,永远不懂什么叫政治。等到小命都没了,你还想造人。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老子真的对你很无语。”
萧梅的口吻突然温柔了下来,她说:“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说:“这就对了嘛,欧了,等我回来。”
刚挂断电话,李红的电话又打进来了。我让王莉接起电话,替我转告李红,唐局长在开会,等开完会给她回电话。
王莉按照我的意思给李红回了。李红也没多说,只是叮嘱我到了省城,记得回家看看,不要乐不思蜀。我从心里笑了,李红就是比萧梅聪明,知道以进为退。
越野车开到高速公路上时,我看到田野里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突然想起来,昨晚在老虎家里,他们家楼下的猫叫春叫成了一片,那叫声有如小孩哭泣一样,听起来特别瘆人,难道今年的春天提前来了吗?
我扭头问王莉:“春天来了吗?”
王莉说:“来了,前几天春天的气息就很浓烈了。”
我笑了起来,说:“那我们这次去省城,岂不是一头扎进了春天里?”
王莉大声说:“没错,一头扎进春天里。哦,春天来了,让我们去拥抱春天吧。”
越野车向滨河疾驰而去,在高速公路即将进的隧道口时。我看到一两宝马车停在路上,好像是抛锚了,也可能是没油了。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愁眉苦脸站在车片。小孩子站在路边撒尿,女人正训斥司机不操心,半道上没油,着实可恶。
司机低着头不敢吭声,满脸的愁容,打电话给拖车公司,叫拖车来拖。女人远远望见我们的车过来,伸手挥挥手,示意我们停车。
原本不该停车,但看到女人衣着时髦,脸蛋长得很漂亮,尤其她挥手时的姿势是那么美妙优雅,我开车的动作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不由减缓车速。更神奇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车子在离女人几米远时突然熄火了。
看来这是天意,我把脑袋探出车窗外,嬉皮笑脸地说:“美女,有什么吩咐。”
女人说:“你们去哪?能多带两个人吗?”
我说:“这条路除了去滨河,还能去哪?”
女人说:“开个价吧,带我们母子俩到省城,多少钱你开价。只要能回家,我绝不还价。”
我看了眼王莉,说:“王主任,把车门打开。”
王莉想了想,打开车门,客气地说:“上来吧。”
女人带着儿子上了车,眼睛盯着前方,满脸肃穆地说:“走吧。”
王莉回头冲我嫣然一笑,轻声说:“唐局,那个小男孩一直盯着你看,好像觉得你很亲切哟。”
我扭头看了看长着两只乌黑眼珠子的小家伙,忽然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熟悉,笑了笑说:“找到亲人了。开车了,天黑前到江海驻省城办事处,晚了办事处的门该关了。”
距离滨河市区还有十公里的时候,这段高速公路好像被封路了,前面人山人海挤满了人,车子被障碍物堵住了,根本开不过去。
这可真是新鲜事,高速公路居然被封路了,路上还有这么多看热闹的人。我把车开到路边,下车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封路。女人和小孩也下了车,尾随在我身后,也想看看谁这么大狗胆,竟然敢私自封路。
原来是一场赛马比赛,几个公子哥封了高速公路,在高速路上赛马,马都是好马,看起来全部是欧洲进口的名种马。
我指着其中一个趾高气扬的家伙问小男孩:“那小子你认识吗?”
小男孩说:“谁认识他,一个土锤。”
我又指着那小子骑的的那匹马,说:“马不错。”
小男孩说:“糟蹋了。”
女人拉了拉我的衣角,轻声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领头的是唐门的人,另外一边是秦时明月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