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我闭上眼睛,心里感到无比踏实。现在好了,所有的危机都过去了。接下来我要面对新的难题,两个深爱我的女人,虽然她们的关系貌似变得亲密无间,可我必须要做出抉择。我该选择谁呢?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难题。
想到这里,我又感到一阵心烦意乱,脑袋晕晕沉沉,却始终无法安然睡去。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医院躺着养伤,局里的工作暂时委托几名副局长全权处理。我的伤口痊愈得不错,一天比一天有所好转,但心里却急得要上房。以前基本上没生过什么大病,也没住过院,第一次住院感到非常无聊,整天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鼻子里闻到的都是苏打水的味道,真的要吐了。
还好,李红经常来看我,她没有食言,经常来病房里坐坐,和我聊聊天才走。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害怕,至今也无法给李红一个承诺,担心她随时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
然而李红沉默,从来没要求我给她一个明确的承诺,但是我很清楚,她心里是多么渴望一个名分,一段美满的婚姻,这种渴望远远超出一般人。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无法给出承诺,却又舍不得放下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不敢做出选择,也不能做出抉择。这种负罪感与日俱增,在我的心里结成了一块伤疤,不能触碰,一旦不小心碰到都会痛彻心扉。
因此,我既想见到李红,又怕见到李红,甚至我连萧梅也不敢见了。萧梅日益温柔,完全像换了一个人,每天都准时送骨头汤来,每次看到她,我心里的纠结同样与日俱增。
终于有一天,萧梅在我喝汤的时候忽然说:“唐羽,你喜欢李红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
我一口汤还没咽下去,差点喷出来,被这句话问得卡在了嗓子眼,呛得我一阵猛烈地咳嗽。萧梅连忙拍着我的后背,一边拍一边说:“逃避不是办法,你早晚都要面对的。”
我说:“我不知道,你们我都喜欢。”
萧梅不满地说:“你也太贪心了,重婚是要判刑的,你想以身试法吗?”
我说:“我不想以身试法,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又不肯退婚,李红都那么大年纪了,总不能一辈子等着我不成家吧。”
萧梅说:“想让我退出,你想都不要想,最好死了这条心。”
我放下保温杯,掩面躺在床上,苦恼地说:“早知道那天被李智一枪打死好过,免得受这份苦恼,我都不想活了。”
萧梅沉思片刻,幽幽地说:“其实我也很同情李红,她是个好女人,好女人应该有自己美好的归宿,可谁让她爱上你这个王八蛋,作孽啊。”
我附和地说:“是啊,作孽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萧梅说:“看在你这么为难的份上,干脆我退出好了,成全你和李红吧。”
我把手从脸上放下来,难以置信地望着萧梅,说:“你……真的打算退出?”
萧梅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问:“你希望我退出吗?”
我慢吞吞地说:“我是个自私的人,其实……其实我也舍不得你。”
萧梅说:“既然舍不得,那我们两个人都跟你,圆了你三妻四妾的美梦呗。”
我惊讶地问:“你真的能接受李红?”
萧梅说:“从情感上来说,我不能接受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可是理智告诉我,如果我不愿意分享,我会永远失去你,我也好为难呢。”
我苦恼地说:“你能接受李红,可李红未必能接受你啊,她那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允许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
我话还没说完,李红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袋子水果,面无表情地在我旁边坐下。我以为李红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胆怯地瞄了她一眼,没敢吭声。
萧梅说:“李姐,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
李红说:“你不用说了,我在门口已经听到了。”
萧梅说:“那刚好,谈谈你的想法吧,事情总要有个了断,逃避不是办法。”
李红说:“我没意见。”
我紧张地问:“你什么没意见?这样会委屈了你的。”
李红淡淡地说:“萧梅比我更需要名分,我想过了,反正别的男人我也不会再爱了,只好一辈子跟着你了,只要你真心对我好就满足了。”
萧梅满脸狐疑地问:“你是说我和唐羽结婚,你一辈子不结婚?”
李红点点头,说:“是这个意思,名分这东西是给外人看的。如果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有名分又有什么用呢。”
萧梅惊喜地说:“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李姐,只是太委屈你了。”
李红叹了口气,说:“就是太便宜这小子了,我们两大美女伺候他一个人,美得他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说:“怎么会睡不着觉,我会睡得比猪都踏实。要不今晚我们就把两张床合并了吧,我睡中间,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