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刹车,两个孙子收不住身体狠狠撞在座椅后背上。我拉开车门下了车,让秦颖坐在车里别下来,吩咐车后座的服务员下车,两个人分别站在车门两边堵着他们。这两个家伙手忙脚乱从车上爬下来,准备开溜,被我们硬生生给截住了。
倪雪开着车也进来了,把车停稳,和另一个服务员一起从车上下来,他们车上坐的那一对男女下车准备开溜,也被倪雪和服务员拦截住了。
马所长带着人从值班室走出来,其中两个家伙看到马所长身体一哆嗦,转过头看都不敢看马所长。
马所长站在院子里,不怒而威地说:“都跟我进来,到值班室。”
那几个想开溜的家伙看到马所长像老鼠见了猫,动都不敢动了,马所长说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扭头往值班室走。那几个家伙也不虚脱了,也不吐了,老老实实跟着马所长往值班室走。
装死那个家伙走到门口扯了扯那个女人的衣服,使了个眼色想溜,两人一回头准备逃跑时发现自己身后堵着两个民警,正用讽刺的目光看着他们。
民警说:“想走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别着急走啊。”
男人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尿急,想去趟厕所。”
民警说:“厕所里面有,先进去,一会我带你去。”
民警又看了看那个女的,问:“你呢,也要上厕所?”
女人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这不管我的事啊,我是陪他们来的,我还有事,要先走。”
民警说:“等会事情搞清楚了自然会让你走,进去吧。”
民警推推搡搡把四个人推进值班室,我们和倪雪也进了值班室,秦颖和另外两个服务员在门口等着我们。
马所长坐在一张桌子后,也不说话,冷冷地盯着几个人。这四个家伙都把头垂得很低,一言不发,乖得像一群犯了错误等待老师惩罚的小学生。
马所长点了一根烟,冷冷地说:“你们两个不是食物中毒了吗,现在怎么又没事了。”
那两个家伙马上捂着肚子蹲坐下来,表现得很痛苦,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男人磕磕巴巴地说:“马,马所长,他们需要赶快救治,耽误救治时间会出人命的。”
马所长站起来,走到两个人身边,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两个装逼犯心里发毛,索性躺在地上打滚。
马所长冷笑一声,说:“马宝宝,你不认识我了吗,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上个月你跑去一家小商店敲诈勒索人家两千块,被我抓了个现行,刚把你放出去就故伎重演啊?你是不是想家了,想回拘留所再住几个月?”
马宝宝不哼哼了,躺在地上声也不吭。马所长突然注意到马宝宝的上衣兜里有东西,手伸过去从兜里把东西逃出来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马所长又对另一个哼哼唧唧的家伙说:“张狗子,你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你的老底在我们几个派出所都有,我这给你挂着号呢,怎么着,是自己起来还是我扶你老人家起来?”
张狗子不敢装了,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声下气地说:“马所长,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宝宝见张狗子不装了,自己也装不下去了,从地上爬起来,蹲在原地低着头吭也不吭一声。
张狗子失声说:“你怎么知道?”
我冷笑了一声,说:“除了唐亮不会有人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你们的演技太拙劣了,不是个好演员,敲诈我你们是找错人了,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就是帮人讨债的。”
张狗子说:“原来是同行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秦颖愤愤地说:“谁跟你是一家人,我哥是企业家,商界精英,你是什么东西!”
倪雪说:“就是,凭你也配和摆总称兄道弟。”
我悄悄向秦颖和倪雪竖了一根大拇指,两人心领神会,微微一笑。
马所长说:“你们四个说吧,打算让我怎么处置你们?是拘留呢还是送检察院起诉?”
马宝宝不愧是惯犯,马上嬉皮笑脸地说:“马所长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吧。”
马所长冷笑了一声,说:“你们几个都是惯犯,不惩治是不行的,要我从轻处罚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要看这位老板的意思,民不告官不究,我们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急忙说:“马所长,不能轻饶了他们,我要告,不让他们坐牢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马所长走到我身边,低声在我耳边说:“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跟着马所长来到他办公室,他关上门,递给我一根烟,点着火,并不忙着说什么。
我说:“你想放了他们?”
马所长说:“我是替你考虑,没必要与这些人结仇,毕竟他们的敲诈行为未遂,最多关几天就放了,可一旦关起来你就跟他们结下梁子了,你是开门做生意的,跟这些没必要你死我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