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雪盈要接管泰亚集团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首先泰亚集团的高层就不肯放过她。得知任雪盈想要接替程天桀在泰亚集团的职位,那群半老的股东们就闹腾起来了。先是召开了紧急的董事局会议,摆明要将任雪盈赶出去,压根不留丝毫情面。泰亚本就是程天桀一手创立起来的,这些股东虽然手里有零星的股权,却谁也无法独大,如今看任雪盈出面就要担任总裁,自然一个个都眼红得厉害。
公司的一些高层完全不留情面,当着任雪盈的面就出声呛道,“你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公司这些事情哪里是你出面能够解决得了的?别说我们不给你面子,就算现在答应让你进公司处理事务,却也难平众怒。”
任雪盈知道拗不过这些人,只得耐心解释,“我并没有要取而代之的意思,只是现在程天桀还昏迷不醒,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公司陷入危机啊。”
另一个原本就对程天桀很不满的高层更是跳出来说道,“别说我们跟你过不去,论情理或许还是情有可原的,可论公理的话,你和程天桀还没有注册结婚,压根算不上程家的人,现在名不正言不顺,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让我们怎么能安心把公司交给你呢?正因为总裁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们才更有责任帮他看着泰亚集团。以免有人别有用心地想要趁机作乱。”
任雪盈没想到他们竟然会以此作为刁难。自己的确和程天桀还没有法律上的约束。
董事局开会之后就决定,拒绝由任雪盈出任泰亚集团的总裁。
杜荀鹤得知此事,心里也为任雪盈捏了一把汗。他特地赶来看望任雪盈,见她正忙于处理公司的一些繁琐之事。二人谈及此事也是一筹莫展。任雪盈其实早前与程天桀有过一次婚约,只是那次的婚姻登记却是遵循了美国方面的法规,而且因为长期分居的缘故,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所以也算不得数的。
杜荀鹤说道,“我问过一些人,好像现在泰亚集团内部也很混乱,不少股东虽然持股数量比不上程天桀,但因为在泰亚集团供职多年,也有一些人脉。而且现在医生也不能肯定程天桀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只怕那些股东如果想要做什么手脚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其实也是任雪盈在担心的事情。她对公司的运作还不是很清楚,因而如果那些股东有心要从中做手脚的话,她根本就无从防范。董事局会议召开之后,并没有得到所有股东的同意,因而商量之后,决定在下周再召开一次,如果到时候支持任雪盈的股东未过半的话,她就会被踢出泰亚集团,而且为了要能稳住泰亚集团的局势,很有可能会顺势就确立新的总裁人选。到时候就算程天桀醒过来,也只能因为持股众多而担任大股东,却未必能再当上总裁了。
正在任雪盈一筹莫展的时候,程天桀最信任的助理跑来找她。告诉她,公司一些居心不良的董事已经开始四处游说,打算要趁着程天桀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里,想法子勾结其他的股东,然后将程天桀踢出董事局,借机压低股价,然后恶意收购,然后就此吞并泰亚集团。
任雪盈把此事告诉了杜荀鹤,想让他帮着拿个主意。
杜荀鹤叹口气,“事已至此,如果他们执意要召开的话,我们谁也拦不住。”如今只期待程天桀能早日醒来,否则他一手创立的公司就眼睁睁要被那些手下的人吞并了。
那些股东显然不打算给任雪盈一点点回旋的余地。他们心里早就在盘算要将泰亚集团收入麾下。只因为程天桀平时太过谨慎小心,因而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现在眼看着程天桀生死未卜,如果真的像医生说的,一直昏迷下去,变成植物人的话,他们想要得到泰亚集团几乎是唾手可得。任雪盈哪知道这些股东打得什么算盘。她有心想帮程天桀渡过难关,可这些股东却紧咬着不放。她每天除了去医院探望程天桀之外,就是留在公司里处理各种堆积的事物。公司原本在巴厘岛要建设的酒店,现在因为海啸的缘故,只能暂停动工,但当地的人工和费用都还是要照常支付,虽然政府给了一些援助,但是显然还不足以应对目前面临的困境。
真的变成了内外忧患的境地。眼看着公司的董事局会议就要召开了,任雪盈还是一筹莫展。她晚上跑去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天桀,禁不住一直地落泪。
“程天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公司就这么被人吞并了。我知道你在这间公司上付出了很多的心血……而且我也发誓要帮你一直守到你醒来为止,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些人斗了。”她越说越伤心,紧紧地攥住程天桀的手。可昏睡中的程天桀全全然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无法帮她想出法子来。
到了开董事局会议的时候,她就面无表情地出席了。她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因为在进来开会的时候,已经听程天桀的助理暗中告知,那些股东已经联合在一起,做好了要对付任雪盈的准备,想必这次的会议就是要踢掉她,然后另选新的总裁。只怕这次泰亚集团是真的守不住了。
果然,会议召开的途中,那些人还是紧紧咬着任雪盈和程天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