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却觉得那么地心疼和难受,禁不住轻声地说道,“小鹤,你知道的,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亲人一样。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在心里为你祝福,为你牵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杜荀鹤笑了笑,轻声地说道,“我知道,不用担心。倒是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用觉得沮丧,无论如何,总归还有我会一直挺你到底,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很久,像是解开了心结,有很多原本藏在心里以为永远都不会说的话,也都说出口了。从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开始,每一次的伤心和痛苦,每一次地分离和团聚,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当时那种心痛或欢喜的感觉还历历在目。任雪盈很清楚,这一路走来,如果没有杜荀鹤的陪伴,自己就不会安然度过那么多的波折和痛苦,也不会有勇气在历经了那么多次的伤害之后,还能重新站起来,重新接受程天桀的感情。
他们一直说着过去的事情,杜荀鹤看上去很悲伤。只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仍是那样地温柔,言谈之间,只是希望任雪盈能够在程天桀的身边得到幸福,希望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能过去,她能够得到想要的幸福和快乐。
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任雪盈渐渐就有些喝多了,心中的凄苦和无奈汇集在胸腔,无法摆脱,她很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陪伴自己这么久的杜荀鹤不要这么痛苦,可这世上最无法两全的就是感情了。
杜荀鹤看任雪盈喝得脸颊微红,一只手撑着头,已经有些昏沉了。于是也有些担心起来,一面将她手边的杯子挪开,一面轻声地说道,“任雪盈,你醉了,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任雪盈点了点头,于是慢慢地起身,将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迟缓地穿上,然后在杜荀鹤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离开了那家餐厅,然后下到停车场,取了车子,由杜荀鹤驾车一路往她住的公寓而去。
到了公寓的门口,任雪盈就一面与杜荀鹤道别,一面拎着手包下了车子。杜荀鹤看她走路摇摇晃晃,心里仍是有些担心,于是忙也跟着下了车子,然后一边伸手扶住她,一边从她手里接过手包,从里头取出钥匙来,帮她开了门锁。
任雪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仍是带着几分醉意地说道,“小鹤,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永远最好的朋友,你去到哪儿,心里记着我这句话就好了。”
杜荀鹤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唇边浮起一丝温柔的笑容来,也觉得有一些安慰。于是轻轻地拍了拍任雪盈的肩膀,示意她不必为自己太过担心。这之后,杜荀鹤就离开了。
殊不知,这一切却被躲在暗处的摄影机拍了下来。这记者是风尚杂志派来的,早前收到消息,一直跟着任雪盈活动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看到她和杜荀鹤一起出现的画面,自然不愿轻易放弃,当即就跟上一通狂拍,又要谨慎小心,避免被程天桀派来暗中保护任雪盈的人发现。
第二天一大清早,风尚杂志摆上各大杂志架的时候,立刻就被市民们哄抢一空。封面上大大的刊登着杜荀鹤送任雪盈回家的画面,其中有一张刚巧就是杜荀鹤轻轻拍着任雪盈肩膀的时候拍下来的,因为定格的缘故,反倒是看上去格外像杜荀鹤揽着任雪盈的肩膀。旁边还配了非常露骨的标题,说什么任雪盈不改风流本性,刚在媒体面前对程天桀表露心迹,却很快就被媒体拍到和杜荀鹤结伴回家,而且显然二人关系并非先前澄清得那么单纯。
且不说外头的人看到这杂志的时候露出多么惊讶的神情来,位于泰亚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却是一场硝烟四起的场面。程天桀看着助理拿进来的那本杂志,显得十分生气。
“不是已经就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召开记者招待会解释过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跑出来?我记得我很清楚地交代过,任雪盈的电影公司刚刚起步,现在正是需要大量正面新闻的时候,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东西被发出来?”
助理也显得很仓皇,“总裁,这个风尚周刊就是上次记者招待会上一直对任小姐咄咄追问的那家媒体,显然还是和上次的状况一样,摆明是派人一直跟着任小姐,而且是有意为之。”
程天桀看着那照片,心里一面生着闷气,有些懊恼任雪盈和杜荀鹤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还是如此地好,另一面却也心里非常清楚,之所以会一直出现这样的新闻,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一直捣鬼,就是想要故意把任雪盈塑造成一个对感情不忠诚,并且朝秦暮楚的人。他派了助理去暗中追查这家周刊,早前记者招待会的时候还能忍耐下去,现在却是绝对无法忍受了。
等晚上回去和任雪盈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就显得十分沉默。任雪盈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那本杂志上刊登的照片,心里也有些懊恼,本来自己因为杜荀鹤要离开的消息就有些难过了,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没想到那家杂志竟然会把二人的照片刊登出来,而且还用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揣测,她知道程天桀看到一定会很不开心。
她迟疑了一会儿,忙轻声地对程天桀解释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