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桀虽然和任雪盈注册结婚,可为了暂时不要让母亲有太大的责难,因而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程母。只是在注册结婚之后,很高兴地带着任雪盈去美国的一家米其林餐厅吃了一顿饭,当做是二人结为夫妻的一种庆祝。他不断地对任雪盈承诺着,一旦程母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他一定会给她一个让所有人都会羡慕的婚礼。任雪盈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什么,她还沉浸在初为人妻的幸福和喜悦当中,其实心里并不在意拥有一个盛大的婚礼,她在意的从来都只是两个人之间那些质朴的点滴,什么奢侈的珠宝,或是名贵的婚纱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在回到程家的时候,程母已经下楼来了,仍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即便是在佣人面前,也对任雪盈颇为冷淡,甚至连佣人都看得出来,程母对任雪盈诸多不满。
程天桀为了慢慢推进自己和雪盈的婚礼,因而就找了媒体来放消息。先前他抛下穆雪晴,逃离婚礼现场的消息已经成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程天桀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但他并不像因此而伤害到穆雪晴。她的腹中还有自己的孩子,他虽然不能娶她,也不能爱她,但至少他还希望能够将她当成是一个朋友,当成是一个亲人地去照顾,他不希望那些报纸和杂志去不断地骚扰她。于是对于解除婚约的原因他讳莫如深,一时之间,也不能轻易地将自己爱上任雪盈的消息大肆地放出去,他为此而更加觉得愧疚。
程天桀白天的时候,总要去美国的分公司处理公事,因而时常都不在家。起先,任雪盈和程母只是不说话,互相之间并无交流,因而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这却是开始罢了,程母并没有任雪盈想得那么容易讨好,尽管她已经努力地想要做个能够让她喜欢的媳妇,可程母却仍然十分憎恶她,甚至渐渐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负起她来了。
程家原本就有女佣,可自从任雪盈来了以后,程母却使唤起任雪盈来了。她总是走到任雪盈的房间门口,咚咚地捶门,等她惊慌失措地跑来开门,然后就冷冰冰地嘱咐她下楼去擦地板,或是准备早餐。
任雪盈起先也信奉能够用食物讨好婆婆的那一套方法,可是她渐渐发现,不管她做的多么出色,不管她如何迎合程母的口味,可她只要端上桌的饭菜,程母一定会吃一口就啐出来,然后狠狠地摔了筷子,大声的责骂起来,“还真是个天生的妖精,以为有机会嫁入豪门,就能享荣华富贵了,现在你做的这东西能吃吗?我看你是成心欺负我这孤老婆子,你以为有程天桀给你撑腰,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是这程家的老太太,女主人,你休想进我们家的门。”她从来都不管孩子是不是在场,也不管佣人是不是都在偷偷地听她骂的那些难听的话,总是故意挑着最让人受不了的字眼来欺负任雪盈,“我告诉你,你以前的那些小伎俩,小把戏,骗骗我儿子还能说得过去,想骗我,你就太看高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像你这样凭着样貌,又靠着帮他生了个孩子就以为能顺顺利利嫁进来当少奶奶的女人多成海了,要是我们个个都娶回来,那我们程家不就成了戏院了吗?何况你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还说不清楚呢,别以为你蒙蔽得了旁人,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初既然当了情妇,你就本本分分地拿了钱走人,如今倒是翅膀硬了,干起这鸠占鹊巢的本事来了。”
任雪盈总是默默地忍耐,甚至好几次都被程母的话伤到要落泪了,也拼命地忍着,然后等回到房间里,却又禁不住悄然落泪。孩子总是这个时候,站在她的面前,伸着稚嫩的小手轻轻地帮她擦拭眼泪,轻声地安慰她道,“妈咪,你不要哭,楼下的那个婆婆好凶啊,妈咪,你不要听她的话,她是坏人,她不喜欢我妈咪,也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她。”他看任雪盈哭得凶了,也跟着抽噎起来。
任雪盈总是怕被程天桀知道,因而偷偷地哭过好多次,却每次都在他回来的时候,仍是笑脸相迎。即便有时候程天桀看出个究竟来,凑到一边问她,“妈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老实地告诉我,是不是又说你了?”
她还在一旁陪着笑安慰他,“不过是几句唠叨罢了,你忘记了,年纪大的人本来就比较爱唠叨,这还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呢。难听的话倒是没有,我就当是自己母亲的絮叨了,怎么会在意呢?你别放在心上。”
她知道,不能让程天桀夹在其中受气,既然程母不喜欢的是自己和孩子,那她就只有更加努力地让程母去喜欢她,而这些委屈和难过,都该她自己独自咽下去,而不该让已经在外面辛劳了一天的程天桀回到家还要为了他们之间的这种矛盾而烦心惆怅。
程母却并不肯轻易地放过任雪盈,各种各样的折磨几乎变本加厉。她总是逼着任雪盈去和那些佣人们干一样的活儿,在她做完以后,程母又尖酸刻薄地来挑刺儿,“还真是个小姐命丫鬟身子。这活儿干得一点不细致,倒还不如我们家的佣人干的让我满意。真是白白瞎了一双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东西。”她说着一定会冷哼一声,嘲讽的语气就像是一根根的针扎在任雪盈的心上。看到任雪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