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医院距离公寓的距离并不遥远,没一会儿穆雪晴就被送到了医院的急救室内,十几分钟的处理之后,医生神色泰然地出来对程天桀说道,“没事,伤口切得不深,已经进行过包扎了,不过病人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你们做家属的还是需要好好地安抚一下,以免她再想不开做傻事。”
程天桀点了点头。等医生走了,就走进去看望穆雪晴。
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到程天桀进来了,眼泪就滴答滴答地落下来,只是一言不发。
程天桀叹口气,轻声地说道,“雪晴,你怎么会这么傻呢?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你非要这么做来伤害你自己?”
穆雪晴看着他,声音虚弱而悲伤,“我倒是想说啊,可是我说了你会听吗?你现在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寻找任雪盈和那个孩子的事情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和我的孩子。我要你和我结婚,我想要让我的孩子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难道我这样有错吗?任雪盈已经走了,她都已经帮你做出了选择,你为什么还有这么执迷不悟呢?她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知道你可怜她,可怜那个孩子,可是我已经给过她钱了,就算给孩子治好了病,她们也可以靠着那笔钱生活得好好的,你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呢?我们已经订婚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娶我呢?以前我或许还可以等,可是现在我都已经怀孕了,难道你要让我这样没名没分地生了孩子,然后才说你要娶我吗?程天桀,你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呢?”
穆雪晴痛哭流涕,看起来是那么地悲伤,她一字一顿地对程天桀说道,“如果在你心里,任雪盈和那个孩子才比较重要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只要你现在就亲口告诉我,你不要我和我的孩子了,那我绝不会对你再说结婚的事情,也不会再问你任何关于结婚的事情,但是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的决定。对我来说,没有了你,我的世界也就从此崩塌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会带着我的孩子去死,反正在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位置了,何必还要这件执意地坚持下去呢?”
程天桀被她逼得没有办法了,只能无奈地看着她,好半响才慢慢地说道,“好,什么都依你,我们尽快在美国结婚,无论你是要在国外注册,回国内去摆宴席还是什么,都由着你来决定就是了。”
任雪盈在那天晚上离开美国之后,就带着小希去了加拿大。她又一次在被程天桀抛弃之后,孤孤单单地走上了漂泊的路途。在飞机上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流泪,为自己这段时间对他重新燃烧起来的感情而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可悲和可笑。抱着怀抱中的小希就更是哭得有些痛楚,毕竟这个孩子现在还太小,可是却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和亲生父亲团聚的欢乐。他也许永远都不会被程天桀和他的家族所认可。因为他始终都只是一个情妇所生的孩子罢了。他是那么地可怜,早早地就跟她一起,过上了漂泊的生活,她对于未来全然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眼下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只是帮孩子治好病,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的企图和想法。她总是忍不住想起杜荀鹤来,当初那么坚决地离开了他,为的是孩子能够得到一个好的治疗环境。可是现在呢?她却只能孤单单地拖着行李箱,带着孩子从美国赶去加拿大,如果杜荀鹤知道此时的她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任雪盈到达加拿大后,就在那边先找了一个比较便宜的公寓。然后按照美国那边医生给的地址,抱着小希去了那家医院。又是一系列的常规检查。当小希被放在各种检测设备上,那些针头扎进小孩细细的胳膊的时候,站在透明病房外的任雪盈的眼泪就不曾停止过。她捂着嘴,想要把自己的哭声抑制住,可是在看到孩子那么辛苦的时候,却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这样,孩子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检查,等到了主治医生去做治疗方案的那天。然后任雪盈去了医院,等到达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后,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任雪盈说道,“汤姆医生,其实我会来找你,是因为美国的乔治医生说你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他认为你一定有办法可以将我儿子的心脏病根治。他还告诉我,你在小儿心脏病方面的研究已经有十多年了,一直认为对孩子的治疗如果是以循序不断的手术来进行的话,也要对孩子的其他的器官的发育有所保护才好。医生,请你一定用你精湛的医术救救我的孩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我已经不可能再有机会去生孩子了,所以我一定要让他健健康康地长大,绝对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地闪失。”
汤姆医生听她这么说,不觉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然后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乔治是我念医科时候的老同学了,他研究的是成人心脏病方面的治疗,但我一直做的是小儿方面的研究,因为在美国和加拿大这种病的小儿发病率非常高,我希望能够找到行之有效的方式来救救那些孩子们。但是,我却并不是这方面最好的医生。据我所知,在小儿医学研究方面,最好的医生应该是约翰李,他已经研究这方面的病症研究了十多年了,而且有很高的临床检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