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人,未必是因为那人凶神恶煞,而是从心里生出的畏惧,像是不能掌控可能发生的危险似的。任雪盈对程天桀的恐惧,就属于这一种。
杜荀鹤看到任雪盈面色苍白,一味地后退,忙上前几步,想要帮她,“雪盈,别怕,来我这里。”
只是还没等他走到任雪盈面前去,一个黑衣男子已经如一堵人肉屏障似的挡在了他和任雪盈之间,伸出铁钳般的手牢牢地握住了他的肩膀。杜荀鹤只觉肩膀像被撕裂般地疼,咬着牙想要挣脱,却是毫无作用。
“雪盈?”程天桀冷笑着喃喃重复了一遍,看向杜荀鹤的眼神好似散发出阴冷白光的刀剑,“叫得倒是很亲昵。”他猛然伸手一把抓住任雪盈的胳膊,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来,唇角微微上扬,笑容却像冰窟,散发出森森冷气,“我们回去再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任雪盈无力反抗,脚步踉跄地跟着程天桀出了拉面馆,随即被他连推带丢地扔进了车子里。她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坐好,他已是一脸冷漠地上了车,坐在她身侧,重重地关上了车门,落锁。
她浑身都在微微地发抖,抑制不住地发抖。她很想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显得无畏一些,可是却都无济于事。她知道,暴风雨将至,而她只是在狂风暴雨中连翻滚都有可能跌下悬崖的一只小麻雀,他只消动动手指,她都有可能遍体鳞伤。
她不过是他买来的一个情妇罢了。
金主不高兴,她就是死个千百次,只怕也难消他心头之恨的。
程天桀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异常恼火。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交代了手下人去警告那家拉面馆,那个该死的男人和自己的女人走得太近,砸一家店不过是小小的提醒罢了,更严重的后果只怕他连想都不敢想。
会议开到一半,就接到电话。她竟然不知死活地又偷溜出去,而且还直奔那个男人那里。
不可原谅!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他似乎对她太好了一点,才让她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竟然看不清眼前的状况!他恨恨地想,是时候给她些教训了。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稳。任雪盈惴惴不安地迈脚下车,还来不及抬眼,就觉得腰间被一只大手箍住,随即脚步踉跄地被带着径直进了大厅,到楼梯口的时候,程天桀已经恼怒地一把将她抱起,大阔步地往房间走去。
楼下一屋子的保镖和佣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就听得楼上“砰”地一声摔门声,所有人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任雪盈也同样被那声巨大的关门声吓得抖了一下。只是下一秒,她就被程天桀重重地丢到了宽阔的大床上。随即就见他走过去,一边大力地甩上窗帘,一边飞快地解开衬衣纽扣,扯开皮带,松松的裤子被他一脚踢开,随即就翻身上床,将全然还有些发懵的任雪盈压在了身下。
她吓得浑身打颤,只抖抖索索地想要自救,“我……我不方便,不要……不要这样。”她期待着他最后的怜惜,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知道他虽平日里暴虐冷漠,可在床底之间却始终温柔对待。
程天桀冷笑一声,“不方便?那又怎样?你搞清楚,你不过是我买来的,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取悦我。”他用力地撕扯开她的衣服,在她本能躲闪地想要伸手挡住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来,随即用力握住她的一双手高高拉过头顶,随即整个身体全部抵住她已然被剥光的洁白身躯。
她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恐惧如黑幕般兜头而来,她不自觉地想要逃离,可扭动身体却似乎毫无任何可以逃脱的契机,反倒让他眼神中的情欲越发喷张。
“不要……不要……”她喃喃自语,痛苦地想要别开脸,不对上他那玩味的眼神。
他却伸手擒住她的下巴,强硬地逼她与自己对视,他唇边的笑意就像一把沾血的利刃,“任雪盈,你最好搞清楚一点,你不过是我买来的金丝雀罢了,我供你用最好的,吃最好的,不过是我对你还有点兴致。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每一个接近你的男人,我都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今天的那家小面馆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语毕,他猝然地在她的身体上攻城掠地。
“啊!”她疼得一声痛哼,猫咪似的呜咽起来,身体想要曲起来,却被他硬生生地按住腰肢,动弹不得,只能随着他剧烈地撼动而颤抖着。
没有丝毫地耳鬓厮磨,没有丝毫地体恤和怜惜。他占有性地俯视着她脸上所有痛苦的表情,感受着她强忍着疼痛却仍然无法抑制住的呻吟。他不停地试探着她的底线,一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纤细的腰肢,让她无法逃脱,只能承受。
渐渐地,疼痛似乎减缓,她以为痛苦即将过去,却不要他抽过一旁的皮带,将她的一双手紧紧箍住,系在床头上。
她就像摆在祭台上的供品,只能咬牙忍耐着他一波更甚于一波的侵占,似乎永远无法停止,没有终结。力气似乎慢慢顺着手脚都流失掉了,她的思绪也跟着模糊起来,仿若回到了十几天前,那时,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