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
思玉公主听说洛天舒重阳祭拜父母亲大人去了,她多希望能够带上她去,那便是不言而喻的宣布他要娶她为妻了。而今,别说带上她,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气极败坏的在飘香馆里砸起东西,就差没把飘香馆给拆了。
莲心和南护卫他们都不敢进去劝,都知道这个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兰心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不过,思玉公主若知洛天舒此行有萧雨相伴,恐怕连这洛府都会被她拆了。
思玉公主暗想:不如私自追去,但一想到洛天舒那副冰颜,桀骜不驯的冷逸,可不是拿她这公主身份压得住的,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也发泄够了,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狠狠的一字一顿默念道,“洛天舒,我一定要让你爱上我。”
而锦轩坊内有更是静谧无声。
洛锦轩找探子详查了仇府后的结果,让他震惊不小,他召来儿子洛天萧议事。
洛锦轩虽然经过这阵子的调理,身体略有起色,但这一病对他来说劳损过大,加上年事已高,力不从心了,他只想洛天萧能早日接管起家业,保住洛家在凉都的百年根基。
“萧儿啊,那仇府背后的人,爹已经查出来了。”洛锦轩有些许的沉重,坐在书房的桌前,低声说着。
洛天萧听了,眼睛一亮,兴奋的问道:“哦?是谁?”终于查出了对手是谁,总比这时的茫然要好得多。
洛锦轩神色黯然,似极犹豫为难,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你大哥,天舒。”
“啊?”洛天萧闻言,半张着嘴,愣住了。
良久,洛天萧才缓过神来,颤声问着父亲:“爹,你可是查仔细了?”他心底极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却见洛锦轩郑重的点点头,洛天萧面露苦涩,沉声问道:“大哥这是为何?是因为大伯父和大伯母么?”那些传言又浮上洛天萧的脑际间。
他想问问自己的父亲,当年之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就在前些日子,洛锦轩生病之时,他在这间书房中也曾发现过大伯父写给父亲的信,而那信中隐隐暗示着当时他兄弟二人之间一定有事情发生,而且十分重要。
洛锦轩也想不通洛天舒为何要这样做,若是他想要洛家的家业,当初请他来商会上,为何他又不来?而要用这样的方式呢?他也是洛家的人,难道就这样恨自己么?
“萧儿,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洛锦轩淡声说道,停了停又道:“所以,等你大哥祭拜回来,我会找他谈一谈的。”洛锦轩决定与洛天舒解开这个从不愿提及的心结。
洛天萧沉重的离开了锦轩坊,沿着碧心湖畔缓步而行,想着与洛天舒在听竹轩的竹林中把酒言欢的种种过往,怎么也想不到那时他竟然在进行着一个接着一个针对洛家的经济打击,而洛天舒脸上的那份淡然又岂是装出来的?洛天萧心头有个念头掠过,不过也只是闪即逝,这念头是他更不愿想信的。
对着湖面轻轻的叹了口气,“难道人的眼睛看到的永远都不是真相么?”洛天萧喃喃自语,神色茫然。
有人欢喜有人愁。
洛天舒和萧雨一路温馨浪漫,感情日益深厚,很快已到了卧龙山的法玄寺。
洛天舒面色诚然,下马站立在寺门前良久,龙瑞知少爷伤心,在身后不语,萧雨跳下马车,环顾四周,重生之后这是她第一次无所畏惧的站在寺庙门前。
萧雨与洛天舒进香叩拜,洛天舒一直板着面容,极认真严肃,萧雨便也不敢有半点玩笑,学着洛天舒做,这法玄寺曾经长年受洛锦文夫妇的香火供奉,与洛锦文一家非同寻常关系,洛天舒烧香叩拜后,便去与主持方丈交谈去了。
萧雨无所事是的,在寺中闲逛,因卧龙山,山路不平静,或有山匪出没,香客不多,这样一来却成全了法玄寺的清幽。
萧雨便沉醉在这深山幽谷的秋韵之色当中,她不知不觉的来到一处池潭边,潭水如翡翠般碧绿,清澈见底,潭上有瀑布飞流而下,灿烂如银,闪烁着七彩之光,泄入潭中,水声清脆如鸣琴奏玉,听来神清气爽,并不震耳,伴着山谷中的风声,使得这深山之中分外玄美。
萧雨痴痴的看着瑶碧池水,即使山间红枫也未改其色,潭水之清,可见小鱼来回巡游着,便欣然的深吸了一口气,仰望飞珠溅玉的清瀑,越发觉得自己更适合这深山丛林,而非那繁华的深宅豪府。
她轻轻一跳,倚座在观潭的木桥围栏上,悠荡着双腿,白纱轻袅飘逸,与这山间也真似仙子一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姑娘,危险。”一妇人清柔的声音传来,好在这声音温婉含蓄,不然萧雨一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声惊得失魂。
萧雨闻声,跳下围栏,四顾寻找,在桥的那端看到一位温雅的中年妇人款款而来,那妇人居然与自己同样蒙着片灰色的面纱,而那张惊艳的脸却是无法遮掩的,萧雨诧异的瞪大了双眸,莫不是自己在这佛家的圣地遇着了菩萨不成?怎么会在这险恶之地有如此华贵美丽的妇人独行?萧雨一时间无言,愣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