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萧雨慌忙回神憨笑,道:“没,没说什么?这衣裳是谁的?”萧雨心里琢磨着,不会又是洛天舒娘亲的吧,好像总穿她老人家的衣裳,有些大不敬呢。
“这些都是新的,都是昨儿下午送来的,按着小姐的身材准备的。”绿萼边说边收起萧雨换下的衣裙。
萧雨听了,又是一阵沉思,突然开口问道:“绿萼,你家主人是谁?”
乖巧伶俐的绿萼想也没想的回萧雨道:“小姐就是绿萼的主人呀。”
萧雨微愣,这小丫头明显是有人授意过了如何应答,垂眼收口,便不再问了。
绿萼神情坦然的来到萧雨身边,为萧雨梳头,轻柔细致,一看就是经过仔细调教的,比琴香那丫头手轻得多,萧雨细细端祥绿萼,看得出她虽然年纪不大,脸上却分明写着是个饱经沧桑历练的人精儿。
萧雨垂眸凝思,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亲切的对绿萼说道:“你的头梳的真好,以前为府上的小姐梳头还是夫人梳头的啊?”
玉梳在绿萼的手中滑至发梢,她除去玉梳上的青丝,轻轻的放回梳妆台上,谦声答道:“回小姐,绿萼来府上只见过您一位女主人。”
“哦?那他呢?”萧雨颦着秀眉而问。
绿萼坦然的看着萧雨,眸光从容镇定,“他?”似在问萧雨所指何人。
“你家主人啊?”萧雨真看不明白这个绿萼是怎么样的一个丫头了。
绿萼淡淡一笑,乖巧的说道:“绿萼没见过主人啊。”
“啊?”萧雨彻底向这个丫头投降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丫头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怎么一问三不知,还如此乖巧听话。
萧雨不甘心的又问:“这是洛府吗?”
“洛府?”绿萼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瞪着眼睛看萧雨。
萧雨见她那一脸的惊讶,心下都似怀疑自己了一般,难道她昨夜真的是做了一场春梦?嘴上极不坚定的说出两个字来:“对啊。”
“噗嗤”绿萼笑出声来,又道:“小姐,您大概是听错了吧,这不是洛府,是仇府啊。”
“仇府?”萧雨秀目圆瞪,樱唇大张,难以置信的看着绿萼。
萧雨只觉这两个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又有些陌生,“仇府?那这是在凉都吗?”
“对啊,在凉都。”绿萼应着。
萧雨柳眉紧凝,蓦地回忆起与公主回凉都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思玉公主是微服进凉都的,萧雨想起思玉公主刚进凉都之时,下榻过不少仇字的商铺,难道就是那家人?萧雨又四处打量这房子,暂新奢侈,这样一对,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边点点头,一边想:那昨夜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呢?她羞着脸又朝那张床上看去。
又怕绿萼看出什么,强忍着等绿萼去倒面水,跑到床边,一掀那丝缎被子,那抹嫣红入眸,她小嘴微张,又羞又惊,忙又放下被子,紧咬着下唇,反复思量这其中的渊源。
霍然间,恍然大悟,难道?双眸微瞪,惊讶得跌坐在床边。
如此一来,洛天舒就是这仇府中的主人,而仇府在凉都的所做所为就是洛天舒一直说的,对洛府最后的一击。
仇府是他的一柄武器,他真的是幕后的黑手。
萧雨心底的那丝甜蜜顿逝,敛了面色,心下在想:他把我关在这里,人却不见,想来必是和思玉公主汇合,共讨击败洛家的计划去了。
尽管她是他的女人,萧雨那副倔强而正直的脾气才不会让她盲目的屈服,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绿萼又端着小点进来,正准备伺候她进餐,见萧雨急急忙忙往外跑,不禁喊道:“小姐,你要去哪里?”
“离开这里。”萧雨利落干脆的边说边走。
绿萼急道:“绿萼说错话了么?小姐这般生气?绿萼向小姐赔礼了,小姐万不可冲动啊,这豫园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呀。”小丫头这时到是有些心急了,不像刚刚那般淡定从容了。
萧雨才不管那么多,她到要看看,他设了怎么样的机关关住她。
正想着,已到了豫园的院子里,入眼尽是一片枫红,只有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径,一阵疾步之后,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