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将语儿守护在那里,不受风吹不经雨打,共此一生,不,是三生。”
如此情真意切的情话,说得萧雨双眸迷蒙,凝注着那张因她而伤的脸,另一只纤手轻抬,柔柔的爱抚着那道伤痕,泪珠悄然滚落,却似洛天萧心头的一滴血,每当看到她如此神伤,他无以伦比的难过,抬手帮她拭去泪痕,轻轻的将那温软的身体揽入怀中,方唇在她额间柔柔一吻,似呓语般说道:“语儿,让我保护你一辈子好么?”
萧雨闭上双眸,欣然依偎在那怀中,淡然道:“二表哥,语儿怕配不上你了。”
“表小姐!”萧雨心中喊道:“你怎么这样说?刚刚二少爷的话多么真挚感人,难道你不为所动?二少爷定然不是那种簿情的男子,怎又会介意你是谁?”
“我便是知道他重情重义,不忍他为我放弃更好的。”萧语轻叹道。
“你怎知什么是最好的?这世上只有自己的心知道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是对自己最好的,你不能替他来判断。”萧雨微恼,刚刚洛天萧的话说的如此动情,萧雨正听得感动,感激洛天萧这番情义,是自她未出现之时开始的,这样便解去萧语心中的无数不安,可这时刻,居然表小姐还要推开他,真不明白她搭错了哪根筋,难道就非要那么理智,非要为别人去想,不曾想过自己么?
萧语不答,默然伤感,那种伤感萧雨去感受得真真切切。
虽她们姐妹两个在心中问答,可也只是一瞬,而这时的洛天萧被萧雨刚才那句话说得身体一僵,复又用双臂撑开怀中的萧雨,英眉紧蹙,嗔怪道:“语儿,要说这样的话来伤我?于心何忍?”
萧雨清眸泪珠连连,看得洛天萧不知是怜是恼了,又急道:“配配配,若是不配便是语儿嫌弃二表哥这脸上的伤变丑了。”
萧雨闻言面色一惊,柔若无骨的玉手忙捂上他的嘴:“二表哥乱说,语儿才没有。”
“那就是配,对么?”洛天萧捉准了时机握住她放在唇边的玉手,问道。
萧雨被他说的无言以对,柔情似水的望着他,哪里再忍心说绝情的话来伤他呢?
“哎!”萧雨心中轻叹,虽为萧语和洛天萧紧张愁苦,但毕竟这二人之间情深意重,她的初衷总算是没有白白努力,好似她是月老一样,牵对了这根红线,他日离身之时,心也无憾了。
不过这条情路如何走的久,走得顺畅便也要她二人努力才是。
而此时,这南园中的国爷一早起来便差人去凝香苑问萧雨的情况可好,得知萧雨去了荣华斋,方知她的腿无事,安下心来。
命玄吉备了壶好酒,坐在兰花亭自斟自饮起来,玄吉担心的看着国爷,这一清早的便喝酒,怎叫人不忧心呢?
国爷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就是萧语的娘,初初男儿之爱最纯也最长久,十六载相思之痛,一并涌上心头,尽是那风花雪月般美好的回忆。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国爷沉吟着这首情诗,复又为那空杯倒满,淡笑看着杯中倒影,仿佛看到了萧佩柔倾世的笑颜,柔声道:“柔儿啊,柔儿,朕这一世便负了你,来生和你做对平凡相守的夫妻,你可还要朕?”无尽的思念苦洛说得缠绵,断人心肠。
一旁的玄吉纳了闷,怎么皇上自昨天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原本是出来微服游玩,一路欢愉,昨天突然便这样痛苦无奈了,已经不知看到多少次暗自摇头叹息了,可是当奴才的又怎么敢问,只在一旁跟着着急。不过,有一件事儿他到是看出些倪端来,便是那个叫萧雨的小姐,心里私下打起了主意。
“啊?这?这么大的事儿,恐怕我要和老爷、老夫人商量过后才能回公公了。”苏佩茹惊异万分的看着面前的玄吉。
“嗯,这是当然,我和你说也是让你在中间想办法,这可是有利于洛府的好事儿,若事成,洛府的生意恐怕只会更上一层楼,你可仔细的办着。”玄吉挺直着身板,轻傲的看着苏佩茹。
苏佩茹也心机过人,哪里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既然玄吉来找她,而不是直接和洛锦轩说,便是想让她从中掇合,只不过洛天萧前儿才和她说已经得了老夫人的应允,要娶萧雨为妻,若是让他知道这事儿,恐怕一场闹腾是免不得了。
“是是是,多谢公公指点,我自然会妥当去办。”苏佩茹忙应承下来,心下开始打起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