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的孤度拉得更大了。
她便俏皮的做了个鬼脸,得意自己猜对了,洛天萧却看得苦涩,她若是知道了真相,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笑颜?
“难怪府里怪怪的。”萧雨嘟囔着。
洛天萧双手搭在萧雨小巧柔弱的肩头上,嘱咐道:“语儿可否答应表哥一件事?”
“好啊。”萧雨想也没想,便张口答应了,反而让洛天萧意外的一愣,转而似笑非笑的说:“嫁给我。”
“啊?”萧雨刚刚只想着那个叫国爷的人,放松了警惕,随口就应了洛天萧,万万没有想到洛天萧会突然又说这句话,小嘴张着半晌没有反映过来。
这副可爱的样子,逗得洛天萧实在忍俊不禁,笑得身体不住颤抖,捂起肚子来。
萧雨这时才知道上当了,簿怒轻嗔:“二表哥!你好坏!”边说边抬手打在洛天萧的身上,两个人复又笑了起来。
天睛风暧,莲萧颤动,柳丝绵长,壁人成双,怎么一个美字了得。
而再说那国爷,信步向南园走着,目似看着远方的路,却全无声色。
远林蝉声,幽梦残处。凝伫,既往尽成空,暂遇何曾住?算人间事,岂足追思,依依梦中情绪。
那个池边的女子,和当年的她如此相似,萧这个姓直击心底,难道她是?迟迟转不过念来,思绪也回到十六年前。
那年牡丹花开时节,京城最大的牡丹园成了皇室游玩佳处。年少轻狂的国爷,与兄弟相邀游园,酒过三旬,略带簿醉,时值晌午,困意来袭,便在牡丹园的角落处寻了个赏花亭小憩。
正欲酣然睡去之时,忽听有人轻歌,歌声美妙,胜于出谷黄莺,原本恼于扰了清梦,却不知不觉间被这歌声所迷,享受的听起来,听着听着,蓦然起身,想知这美妙的歌声传自何人之口,不知道会不会是个美人儿,便又寻声找去。
果然在牡丹园的花房附近,看到一雪衣女子,曼舞轻歌,舞影蹁跹,俨似穿花蝴蝶,他便这样看得痴了,待雪衣女子停了歌声,收起舞袖,失声赞道:“妙绝!”
雪衣女子一惊,旋身回眸,国爷便更是愣住不动了,人间怎么会有如此女子,如精灵临世,如仙子下凡,绝尘的姿容,美得无法言喻。
雪衣女子,含羞垂首,转身便向花房跑去,国爷哪里舍得就这样让眼前的美人儿跑掉,急急追了过去,脸上尽是爱慕之色,到了花房,在门前拱手一礼,歉然道:“打扰姑娘雅兴了,不过姑娘的歌声动听,舞姿曼妙,真是迷住了小王,还请姑娘见谅。”
“小女子献丑了,只当是自娱自乐,不想旁了还有人在,真是羞死了。”那雪衣女子,在屋内轻声说道。刚刚那一转身看到对面站着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正是怀春少女,见到气宇不凡的男子不免也春心荡漾,羞红了玉颊,心也跟着狂跳不止。
国爷见这雪衣女子答话,心中一喜,又道:“姑娘可否开门一见?”
雪衣女子心中犹豫,今日她特意求爹爹带她来牡丹园,可女儿家不便抛头露面,爹爹去园中陪同宫中的各位王爷、太子,临走前特意嘱咐她不许和陌生男子说话的,而丫鬟小玉又刚刚出去不在,心中打起鼓来。
国爷见屋内的雪衣女子不说话儿了,以为是自己太过莽撞,黯然神伤,若有所失,轻轻一叹,柔声道:“姑娘不必害怕,我是当今太子,决然不是坏人。”
雪衣女子闻言,惊愕的张大了小嘴儿,慌忙开门,垂首单膝跪地施礼,道:“小女子萧佩柔,给太子请安,恕小女子刚刚失礼了。”
国爷垂头看着美人,心疼的弯下腰去扶她起身,爱怜的说道:“姑娘言重了,都是小王不好……”待他扶起萧佩柔时,更贴得近了,萧佩柔绝色的容貌,彻底征服了国爷,竟然说不出话来。
萧佩柔羞涩的抬起脸,撞上他灼热的眼神,连忙闪躲,面红如霞。
国爷伸出手轻轻的托住她纤巧如玉的脸,少年的情窦初开情怀,让他心如鹿撞,待那绝色的娇颜尽露在眼前时,便再也无法忘记了。
男才女貌,一见钟情,太子心随情动,萧佩柔少女怀春,含羞脉脉。
太子轻摇檀香扇,遮掩失态,悠悠笑道:“萧姑娘果然是牡丹花仙葛巾、玉版。”
萧佩柔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精通,太子这样说,是将她与那两位艳丽绝色的花仙相比,不禁羞涩的垂首淡然一笑,温柔婉转,更让年幼的太子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