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舒凝视着聪慧绝伦的萧雨,心动不已,这般女子让人怎么舍得再去伤害?
冷然一笑,道:“嗯,听我师傅说过,不过,这应该算是塞外的绝学,冰刃。”
“大表哥所言及是,这功夫便是以内力结成薄如刀锋的寒冰,并将或阴或阳的内力附与其上,专打敌人经脉穴道,寒冰本身入体即溶,没有丝毫伤害,但根据施功人的功力深浅不同而伤害不一,徐老伯所说那受伤的位置深度可见,是内功深厚之人所为,真接切入了经脉,所以萧家几十口均是受了这样的伤,起先不知,片刻功夫便窒息凝血而死。”萧雨头头是道的分析下来,洛天舒一听便明白了,都是习武之人,这些道理自然是懂得的。
见萧雨如此冷静细腻的讲述,洛天舒再次怀疑起她的身份,若他猜的没错,萧家此案与宫中之人有瓜葛,那么她是……
一双剑眉微蹙,凝视那张娇美的脸,本要看出其中的秘密,却不知哪一瞬被其所惑,失了心神。
萧雨转眸凝望过来,面容肃然的说道:“所以,萧家是被暗杀没错,但凶手是谁?能请来这样的高人定不是普通百姓所能,为何要萧家灭门?这些语儿百思不得其解。”
洛天舒回神,心道:凶手?怕是若你知道了更加难过吧。
洛天舒淡淡一笑,默然说道:“语儿不但对花草精通,居然还了解经脉穴位,奇门功夫,果然不简单。”说完微眯双眸。
萧雨一心在这案情上,忽听洛天舒这样说,不免愣住了。
“呃,语儿,语儿……”萧雨吱吾着,编不出个理由。
见她这般为难,洛天舒心中掠过一丝不舍,但是他更想知道她是谁,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再相信眼前这个见识广博的女子会是一个深闺中的残疾小姐那么简单。
萧雨眸露闪烁,避开洛天舒灼人的精目,背过身去,说道:“天色渐亮,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还要逃避多久?”洛天舒不依不饶,萧雨闻言不语。
二人僵持不下,气氛亦变得僵凝。
萧雨觉得自己在身后那双精目面前宛如被褪去衣衫一般,那冰人能看穿自己的一切,再多的遮掩也会于他的眸中无所遁形,不禁长长一叹,黯然说道:“不论我是谁,萧家命案查清后,便又是真正的我了。”
这话回答的委婉,洛天舒听得糊涂,这‘真正的我’到底是何意?
“真正的你?此话如何说起?”洛天舒凝目追问。
萧雨转回身再看他时,眸中流露出一种凄凉的悲怆,隐隐约约间似乎看到一滴泪珠落在地上,令洛天舒心头一震。
“大表哥。”萧雨眼中升腾起蒙蒙的雾气,长长的睫毛慢慢合上,而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洛天舒见了,心底一片破碎,虽不知萧雨到底要说什么,一步跃至她身前,紧紧的拥入怀中,轻抚那如水的乌发,柔声说道:“语儿,语儿,怎么了?要和我说什么?”
萧雨心痛欲裂,难以启齿,这温暖的胸膛,如若今日说了,便不会再有了不是么?
柔肠寸断,泪水如珍珠断线般顺着面颊流下,扑簌簌的滴在洛天舒的衣上。
良久,萧雨含泪断断续续的说道:“语儿,语儿自幼来到洛府,二表哥对语儿十年的陪伴与真情,语儿万万不能辜负,此生……只爱二表哥一人,不……不能再……”说到此萧雨分明感觉到洛天舒的身体已僵硬了一般,间或着传来阵阵冷意。
萧雨又是一阵悲伤传过,咬紧牙关,她知道,这具身体是要还给表小姐的,她也知道表小姐心中所爱是洛天萧,她不能因一已之私而误了那两个人青梅竹马的情义。
洛天舒定住不动,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心中思潮起伏,不禁忘却了一切,动情说道:“只因他先与我十年?”
萧雨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是悲恸欲绝,心如刀割,暗忖:洛天舒啊洛天舒,哪里是他先于你十年啊?只因我不是这身体的主人啊!
可这些情感又如何说出口呢?数月时光,短短不足百日,便不知不觉的动情与他,不禁黯然泪下,哽咽着说道:“不,语儿,语儿……本不属于这里,若没有这面容身体,如路边一朵入不得眼的雏菊,大表哥还会……”萧雨再无法说下去了。
“无论语儿是什么,都是大表哥的语儿。”洛天舒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十年时光,他孤苦一人,虽然身后有富贵荣华的洛府,更有显赫的外公庇护他,可他的内心从未向人开启,一张坚硬的外壳始终保护着那颗柔软的,已随爹娘而逝的真心。
而自从遇到萧雨一切都变了,那般坚定的复仇之心,那些天衣无缝的计划,一次次为她而变,屡屡面对无形的转变,他自己怎会不知,不过是为自己找遍借口掩饰罢了,心底却清清楚楚,他做的一切不是为这了怀中的人,又是为何?
萧雨听了,暗自悲伤,她菩萨心肠,本想医心济世,为何上苍这般忍心让她如此断肠?
再多的期盼最终只能天涯相隔,心魂只能梦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