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听了会心一笑。洛天萧总是这般温柔体贴,不想她有一丝的为难,而那冰人呢?复又想起月色下他那身孤冷,不禁心下黯然失落。
“现在出发么?”萧雨强作欢颜,万没有想到洛天舒会那样影响她的心情。
洛天萧却只当萧雨是回萧家心切方才略显难过,目露怜惜,淡然道:“嗯,这就出发,不过……”
洛天萧顿了一顿,萧雨凝眉而望,洛天萧柔情似水的说道:“不过,我们不能从萧府的大门走进去。”似乎这话是想得到萧雨原谅,带她回家却不能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进去,委屈了她。
萧雨嫣然一笑,她最关心的问题,看来洛天萧早已有了打算,不禁轻声说道:“语儿明白二表哥的意思。”那如花的笑颜尽是宽慰,让洛天萧更加心疼。
洛天萧和萧雨从后门上了马车,马车路过萧府的大门,那大门已经很旧了,萧雨轻轻掀起窗帘,想在青天白日下再看看这座神秘的萧家老宅。
大门上的那块刻着萧府的大匾,在风中摇摇欲坠,门楼年久风化,已经残破。木质的大门,在风声中“吱吱嘎嘎”一阵怪响,让人心颤,仿佛那块牌匾随时都有掉落下来的危险。
昨夜,月色下并看不真切,反而到没了这样凄凉的感觉,而此时,萧雨不禁轻轻叹息。
洛天萧一瞬不瞬的盯着萧雨,从那张娇俏的脸上感受她的心情,与她忧、与她愁、与她悲。
见她怅然轻叹,居然心头一紧,忘却了那些凡俗礼节,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柔的安抚着:“表妹,不如我们不去了,现在就回凉都,回洛府,二表哥会让你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的,不要你再去回忆这些悲伤难过的往事。”动情的说着,那双俊目似有簿雾。
萧雨有些茫然的依偎在洛天萧的怀中,听完这番话,感动不已,轻轻说道:“语儿知道二表哥待语儿的一番情意,可语儿想知道语儿是谁。”说着,她亦眸光飘渺。
洛天萧闻言,不禁凝紧英眉,心一沉,暗忖:表妹这话从何说起?她为什么怀疑自己是谁?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可左思右想,却不觉得有任何萧雨知道这其中真相的可能,摇摇头,又觉得是他多想了,不会,表妹一定不会知道的。
于是,“语儿便是语儿,又会是谁呢?”洛天萧柔声安慰。
萧雨轻轻的离开他的怀抱,哭着小脸儿,心里暗骂自己差一点又说错话。
还未等萧雨回答,便听到宏旭在车外说道:“二少爷,到了。”
二人回神,萧雨清声说道:“二表哥不要多想,语儿既然决定回来了,便是可以承受住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无论怎么样,语儿都想看个究竟听个明白。”
洛天萧见她目光坚定决然,便不再劝说,撑起车帘先一步跳下马车。
琴香扶着萧雨下了车,萧雨这时才看到他们所处之地是大概是萧府的一个偏门,转目看着洛天萧,眼中带着疑惑。
洛天萧温润笑道:“这是萧府的一处花房入口,因为平时只是为了搬运奇花异草方才开启,知道的人很少,大概是因为位置极偏,又在拐角,所以……”
“二表哥,这样会不会违反了王法?”萧雨惊叫,她以为洛天萧撕去这扇门上的封条。
洛天萧将手指放在唇前,“嘘!”见萧雨急了,忙先止住她,轻声说道:“是官府漏封了这扇门!”
萧雨正一头香汗,满脸的惊讶,听洛天萧这样说完,方才放下刚刚提起的那颗小心脏。没想到,洛天萧已经把这萧府摸了个透彻,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也不知他是何时做的这些事。
洛天萧见她那般紧张,爱怜的一笑,轻拭她额头的香汗,体贴的说道:“看把你吓的,都是二表哥不好。”
宏旭在一旁东张西望,目露焦急,此时此地实在是不适合自家少爷和表小姐你浓我浓了,冒着斗胆,轻声说道:“二少爷,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洛天萧听宏旭这样提醒,不禁有些尴尬,没有作声,四下望望走进门去。
“小心脚下。”洛天萧细心的提醒萧雨。
白天进入萧府,比昨夜看得更加清楚了。因为没人敢进来,此时,反而这府内比门外更显得安全。一行人绕到大门,正对大门有间大大的敞厅,庭院很宽敞,院内杂草众生,穿过庭院来到敞厅,蛛网层叠。敞厅的门窗下面,以花卉、果品、文房四宝为画面的精致木雕、玲珑剔透,栩栩如生。
由于这大院是几进院落,设置了不同山门,垂花门,过厅门和月洞门等分隔和联接,各处的山墙又以不同的花卉为景对缝砖雕,组成各种画面,构图多变,花枝饱满,形象生动。足足可以看出,萧府对于花的珍爱与重视。
各门中点缀着碑亭,鱼池、假山、楼阁、石栏等小品建筑。只不过那鱼池早已干涸,只剩泥苔印迹。再向里走,便是主人家们的内室寝房了,还有厨房,柴房、奴仆房等等。
“小姐,没想到萧府这么大。”琴香简直看傻了眼,萧雨淡然一笑,心中也在暗叹,果然白天来看更觉得萧府气派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