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飞过招,对于案子的进展几乎是不闻不问。
“情况很乐观。”李剑有些兴奋,压低了些声音,道:“原来我们调查取证的结果,很多罪状都可以强行转成民事纠纷,但就在昨天下午……”
说到这里,李剑条件反射的抬头扫视一圈,才继续说道:“昨天下午调查到,马日笙联合常山,利用旗下空壳公司骗取外贸补税,涉案金额巨大,证据确凿,光这一条就能稳稳吃死这两只老狐狸。”
骗税是历年来的主要打击方向,这简直就是在直接挖社会主义墙角,中央有红头文件摆在那里,查证属实,决不姑息。
花城地处东南,山高皇帝远的,从上面下派来的人根本吃不开,经过几十年的沉淀,如今花城的官方领导层几乎全是本地人。
而这些人又分划出两个对立的派系,李剑所处的派系和常山他们几乎是不死不休,就指着这次大刺激能直接拉常山下台,给予敌对势力一次重创。
而这些派系又与南方的其他势力交错,原本江宁不可能把马日笙逼到现在这种地步。但是上面似乎放弃了马日笙,而且军方插手,弄巧成拙,马日笙被逼到了绝路。
当然,一切的根源,都是江宁打退了漕帮,赶走了叶家,他南下进行统一大业,可谓大势所趋。
听到李剑的好消息,虞倾城点了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这都是意料之中,马日笙那样的人,根本经不起查。或许前几年查他还挺费力,因为那时候他还懂得收敛,知道隐藏,但最近几年,他飞扬跋扈,恨不得人人都知道他是东南的土皇帝。
“对了,江五爷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李剑这才注意到虞倾城是孤身一人。
“昨天晚上就不知去了哪里,他有他的事要忙。”虞倾城简单解释一下。
又坐了会,一个小警察进来报告,马日笙已经由军区那边送过来了,等着李剑去签收呢,李剑整了整警服走了出去。
远处,载着马日笙的囚车从军区大门驶了出来,缓缓停到李剑跟前,从上面走下两个真枪荷弹的士兵。
按照流程这时候要李剑打开车门去验明正身,签字之后就可以押送至法院,却在这时常山从旁边挤了过来,一把按住李剑的肩膀。
“怎么?常局。”李剑转过头看清来人,心中略有不满。
不管是李剑的副局长对常山的市局局长,还是李剑的副厅长对上常山的副市长,两个公职身份都被死死压住一头。官大一级压死人,再加上派系的斗争,个人的恩怨,两人早已明争暗斗多年,面和心离显而易见。
“这案子是你一手操办的不错,但在这里你可不是最大,这种事你能做主么?”常山笑着将李剑推到身后。
按理说这份工作是李剑的范畴之内,但常山非得揽在自己身上,也算合情合理,李剑也不与之争辩,随他去了。
常山拉开车门跳上囚车,在三方注视下验明了马日笙的身份,等他做完这一切在签字的时候,马日笙也偷偷把一只刚拿到手的钥匙藏了起来。
“走吧。”常山经过李剑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饶有深意的说道:“你可千万要看好了,我在法院等着你们!”
“哼!”李剑冷冷一哼。
十六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前面开道,囚车再次发动,后面跟着四辆警车押尾,可谓是滴水不漏。
虞倾城就坐在警车的副驾驶上,依稀可以从囚车围栏缝隙看到马日笙狰狞的表情,她倒不在意这个,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绪不宁。
“说来也是江五爷神通广大,有军方介入这件事你就放心吧,他马日笙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去。”李剑在旁宽慰道。
“希望如此吧。”
驶离军区不多远,已经能看到追访此案的媒体,长长的一条人龙蔓延至天际,估计余下三公里的路况都是如此。
转过第一个弯道,虞倾城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本以为是江宁打来的,拿起来却看到一个不愿面对的名字。
摇上车窗,虞倾城才按下接听键,“马凤,你又想干什么?”
“囡囡,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么?”电话那边马凤异常平静。
“不要这么称呼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虞倾城一阵恶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什么了。”电话里,马凤叹了口气。
挂断之前,虞倾城听到一声轻响,似乎是马凤在那边打了个响指,接着话筒里传出忙音。
仅仅响了一声,平地炸雷,真真切切的巨响从前面传了过来,巨大的爆炸声中车队最前的两辆军用卡车被气浪掀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接着四辆警车中间又爆出一声巨响,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不断涌出武装黑衣人,手中的MP5冲锋枪喷射火舌,进行着无差别扫射。
这些黑衣人统一着装,行动有序,进退有秩,他们用标准的战术手语,进行交替前行与协同作战。
以榴弹炮与大威力的突击步枪冲破警方与军方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