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充耳不闻,把手伸向后面,有人给他递上来一支手枪,肖浩轩终于害怕了,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
“别,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杀我……”肖浩轩几乎是哭出来的,看样子确实是害怕了,嘴唇都在打哆嗦。
江宁检查了子弹,又把手枪上了膛,开了保险,对准了肖浩轩。肖浩轩的嘴巴大张着,啊啊的叫喊,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
就在此时,人群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手下留情!”
“叶飞?”江宁皱皱眉头,这个声音并不陌生。想到陈玉兰今天说的话,江宁笑着收起了枪,肖浩轩如同烂泥般直接摊在了地上。
能进入兄弟同盟包围下的獒园,江宁还以为叶飞带来了大队人马,却不想叶飞简装出行,身边只有三人。
除了已经见过的楚云峰,还有两个老头,左边那干瘦猥琐老头穿着白袍,想必就是流波药祖,右面那高高瘦瘦的老头江宁并不认识,但感觉同样扎眼。
“叶飞,你腿脚倒是很麻利。”江宁冲叶飞笑了笑,挥挥手,道,“继续砸!”
野狗和封豹得令,走到最后一张还屹立的赌桌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抽起赌桌。
眼看就要掀翻过去,却在此时一道人影闪过,站在叶飞右边的老头如鬼魅般出现在赌桌上面。
老头儿看似瘦弱,站在那里似乎是有千斤力道,重重的将赌桌压了下来,逼人的气势更是将野狗与封豹震退几步。
“千斤坠!”江宁瞳孔微缩。
江湖上会使千斤坠功夫的人有很多,但同时又有绝顶轻功的只有一人,那便是东海的龟息真人。
江宁曾听大师父讲过,这龟息真人也是位绝顶高手,千斤坠、龟息功、一叶浮萍三门功夫练就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将几门甚至十几门功夫练精的人并不是没有,江宁和他的几位师父都掌握着很多门派的武学,杂且精妙,但龟息真人这三门功夫一为外功,一为内功,一为轻功。
如此,其实力可见一斑。
尤其是其轻功,自命一叶浮萍,是说可以像浮萍一样在大海上随波逐流。
“好了,江老五,我们坐下来四四六六讲清楚,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叶飞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倒不是害怕江宁这么大的阵仗,身为江南商会的少东家,南方叶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叶飞见多识广,比这里更凶险的都曾经历过。
他不怕兄弟同盟两千号人,不怕那两队真枪荷弹的雇佣兵,单单只忌惮江宁一人,因为他知道江宁疯起来的破坏力超过前两者的数十倍。
从地上的满盘狼藉就能看出来,江宁这人没有任何忌惮,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绝不能用常理去推论他。
“叶飞你少拿这种不咸不淡的片儿汤话来唬弄我。”江宁狠狠将雪茄丢在地上,“肖浩轩胆大包天,下套坑人也就算了,你看他把我老丈人打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江宁突然笑了,“叶飞,等以后我娶了千魅,按辈分你就得叫他叫叔,肖浩轩把你叔打成这个样子,现在你给评评理吧。”
江宁强行给叶飞安插的这个辈分,按理说是通顺的,就是听起来太别扭了,即使是叶飞这样有涵养的人也不免翻个白眼。
“江宁,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叶飞委曲求全,他是不太想跟江宁再闹出矛盾。
可叶飞身边让出一个人,这人正是肖浩轩的父亲肖大旺。他刚进来,看到肖浩轩那样子,又听到江宁说风凉话,直接就暴跳起来,“江老五,你可不要把我们跟这种农民相提并论,你和他不要脸我不管,我还要脸呢!”
肖大旺是叶飞的姑父,按照江宁算出来的辈分,好歹与冷父也是同辈。
“老子正找你呢,你丫自己蹦出来了!”江宁朝肖大旺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你儿子犯了事,现在你跳出来是准备替他挨揍么?我该说你慈祥呢,还是该说你犯贱呢?”
“江老五,你太狂妄了!”肖大旺险些背过气,狠狠按住叶飞的肩膀,“叶飞,你也听到了,江宁他侮辱我们江南商会,快干掉他!”
肖大旺与江宁也不是新仇,昨天就是江宁指使野狗将他与黄炳丢出去的,现在想起来脸上还是火辣辣的。
“姑父,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叶飞不留痕迹的推开肖大旺的手。
刚想再与江宁说话,却被江宁抢了先,“叶飞,你可千万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可不要被人当枪使唤。你一心想带江南商会壮大,可有些人并不想跟你同仇敌忾,私通外来势力这种小事就不说了,保不齐人家还想谋反坐你的位置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飞下意识的问道。
从字面意思里,叶飞知道江宁是在暗指江南商会有人心怀不轨,而且矛头对准了肖大旺与肖浩轩。
“好歹你也是南太子,真他娘的棒槌,非得让老子指名道姓,说肖浩轩和他老子肖大旺想反水才行?”江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叶飞,“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