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条腿值这么多钱。”侯三炮放弃了,并不是他没那么多钱,是治一条腿要十几个亿,还不如直接砍了。
江宁嗤之以鼻道:“还说不是守财奴,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现在你想要截肢,除非整条腿都截掉,而且还有复发的可能,等你全身冒出金钱藓,大罗神仙都救不活你。”
“你少吓唬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信你这个黄毛小子的忽悠?”侯三炮把眼一闭,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宁愿舍腿也不舍钱。
侯孝文沉思了片刻,对江宁说道:“江先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自然是多少都比不上我父亲这条腿。只是十几个亿的资金流通,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们侯家,都不是什么好事。你看这般如何,我名下有座中型煤矿,其价值绝对不止十几个亿。我可将煤矿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
十几个亿的资金流通,纵然是河东土皇帝,也不是那么轻松。但要是以物代钱,则难不倒这些煤老板。只是这些煤矿多手续不全,避税非常严重,不适合明面上流通,得来的钱也多账务不明,属于黑钱。日后想要消费,先要洗钱,那样就具有不小的风险。也只有那些土皇帝,才敢明目张胆的干,等闲之人,不被判个经济嘴才怪呢。
江宁略微沉思了下,立马就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喜欢跟煤打交道,黑乎乎的……”
“江先生有所不知,这煤矿可是黑色狗头金啊,只要你点个头,以后就能坐在家里数钱了。”侯孝文为人涵养很高,看不出喜怒,但不用想,也知道他有杀了江宁的冲突。
江宁原本动了心,可又想起梅园那般风光,就犹豫了起来。最后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黑金虽好,可我现在还居无定所。江南景色秀丽,在通州镜湖边上的云霄山中,有座景色秀美的园林叫梅园。我要了这钱,也是为了去把那梅园盘下来,正好用来供奉祖师爷,要不日后可就吃不到这口杏林的饭了。你们也是在做公德,日后必有福报。”
他本就不是滑头的料,所以说不上几句就露了底。雷娜没有给他出谋划策,是因为这是杏园开张以来最大的生意,她只求信誉不求财,这才没有提前嘱咐江宁应该把诊费卡在多少。要不然平时她可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让江宁开口就要十几个亿,丢脸啊。别人都以为她这里开的是黑店呢。
侯孝文愣了下,看了眼床上的侯三炮,那侯三炮也是满脸郁闷。对着侯孝文眨了眨眼,侯孝文明白,笑呵呵的说道:“江先生,你的意思,莫不是我父亲这条腿值那座梅园?”
“正是如此,难道侯先生觉得不值吗?”江宁心想这家人真抠门,再耽搁下去,命都没了。
却见侯孝文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梅园给你便是,你快给我父亲治疗,若是治不好,不说梅园你拿不到,就是这杏园,也要给你拆了。”
“不用你说,治不好你父亲,我自己拆了这里。”要说比硬气,自然是没有人比的上江宁了。
但是杏林就是如此,大多只看资历与年龄,越是年老越吃香。像江宁这样的青头小子,被质疑很正常,既然条件谈妥了,那就开始治吧。
江宁并不知道,那梅园本是江南商人在河东投资失败,落入了侯家手中。侯家得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纵然现在价值数亿,但毕竟不是周转资金,不会给集团造成任何麻烦,这事也就谈拢了。
让人把黑驴蹄子跟王水拿了进来,老爷子被放到了轮椅上,把那条病腿架起来,下面放了火盆,把黑驴蹄子扔了进去。一股股黑烟从里面冒了出来,把老爷子的腿熏得黑水不断的往外涌。
房间里恶臭非常,等闲之人无法靠近,就连江宁都是用了龟息之法。几个进来打下手的,则穿着防护服,带着氧气罩。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老爷子又不是僵尸,你用这种土办法行吗?”师涓作为江宁的助手也进来了,看的不停皱眉。
江宁叼了根烟,站在旁边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放心好了,对付尸气这玩意是绝了。你等会给我点配好的香料,要不然要连臭几天。”
“先用柠檬水洗个澡,我再给你用香料熏衣服,否则这尸臭能流上好几个月。”师涓倒是知道这么个特殊的办法。江宁身边常有美女,要真留着满身尸臭,这辈子也别想泡妞了。
两人说话间,黑水已经停了,冒出来的水开始变清,直到最后再也不出水了。再看那条腿,竟然缩小了许多,看的让人乍舌不已。
江宁又把用药水调过的王水端了过来,王水学名叫硝基盐酸,是种强腐蚀性的液体,平时主要用来做蚀刻工艺。对黄金等金属,有灭顶之灾。只要把黄金放进王水之中,用不了多久,就捞不出来了。所以有很多江湖骗子,打着洗金子的幌子,做偷金的勾当。
在王水中加入化骨草与神仙醉等药物,这是江宁摸索了很久才摸索出的方法,虽然土了点,但却绝对是对症下药。
“去告诉侯家人,谁给他们家祖宗进来洗脚?”这种苦活江宁可不愿意干,不知情的人,更是以为那条腿会传染,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