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会真的不舍得让她离开。
而就在两人对话期间,舒巡已经迈步走进大堂,旋即他在言语几句后,竟假装看向薛宗,故作惊讶道:“嗯?薛宗?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你又有想害飞羽天外的计谋?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这话,直接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一时间,他们的目光全部汇聚过来,凝集在薛宗身上。
宁儿见此心中着急,站起身率先说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蛮兽族一直追着不放,要杀我们。”
舒巡冷冷一笑道:“既然这位小姑娘这样说了,我倒很想问问,我们为何要追杀你们?况且,我们蛮兽族乃是蛮族地界八大种族之一,跟飞羽天外同位,若想围杀你们,又怎会让你们屡次逃脱呢!”
“你,你胡说八道。”宁儿气急,脸色巨变,双眼也微微泛红。
薛宗见此起身轻拍着宁儿的肩膀,同时安慰,让其心情平复。
众人依旧注目不移,似观察着薛宗的变化,更等待着对方回应。
而这一幕的发生,倒是让程弓左右为难了,所以他笑着缓解说道:“好了好了,这也许都是些陈年旧账,今天是我飞羽天外大庆的日子,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来,先喝酒,喝酒。”
有下人招呼落座,舒巡微笑回应,也不好拒绝,但他的目光却一直汇聚在薛宗身上,似等待对方有所表示。
但薛宗一直安慰宁儿,却始终不发一言。
见此,舒巡反而着急了,因为这是他设计好计谋,过程就是引薛宗发怒,目的便是要用今日形成的大趋势,将其斩杀。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宗竟然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这让他不仅着急,更生气,索性就在即将落座的时候,他先开口说道:“虽然程族长这样说了,而我出于尊敬不便在多言,但薛宗你此刻沉默不语,莫非是已默认,又或者计谋着什么?还是你已经实施计划,准备抢夺飞羽天外的至纯血脉。”
在舒巡再次开口的时候,众人的确感觉这人实在是无趣,甚至已升起一股厌烦。
可当对方话语落定之后,所有人,包括程弓在内,全部都呆住了,因为至纯血脉关系重大,若参与此事,那就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了。
所以哪怕是不相信,他们的目光还是再次汇聚过来。
可反观薛宗,却依旧冷漠相对,不发一言。
这时,程云诗似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父亲,在座的各位长辈,请不要听这人乱说。”
“我与薛宗是挚友,在一起经历了生死,他的秉性我虽不能说完全懂得,但也熟知不少,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与他人结怨,更不会为了什么至纯血脉,伤害任何人。至少在我跟他相处的折断日子里,他所做、所表现的,都是问心无愧,就是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况且,哪怕是薛宗要得到什么,也都没有用过什么卑劣的手段,所以,还请舒巡前辈日后说话拿出真凭实据,否则,就不要冤枉好人,更不好冤枉我飞羽天外的恩人。”
一段话,说的情深,说的意浓,说的在场所有人都是默默点头。
因为程云诗最后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们,回想之前,若非是薛宗突然出现,扭转趋势,想必此刻再坐的所有人,都已暴尸日下,那还能在此饮酒畅聊。
所以他们心中已有了判断。
而程弓闻言,虽表面微笑点头,但心中却带着伤感,因为程云诗如此开言,那就证明昨日所说,她已经想通了。
其,结果已然明确。
所以程弓心中可谓五味杂陈,
而舒巡更是大惊,因为在来之前,他虽然听说飞羽天外发生了大事,但却并不知道原来薛宗就是这件事的主角。
如今程云诗主动开口反驳,他自是毫无防备,站立在原地,有些哑口无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努力想着还有什么破绽,终于,眼睛一亮,他直接大笑的开口说道:“程小姐,虽然您说的我不知真假,但有一件事我想大家都听清楚了,那就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哪怕是薛宗想得到什么’,我们暂且不论他手段卑不卑劣,可单是这句话,想必也就能证明我之前所说的,薛宗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得到各大种族的至纯血脉,薛宗你说对吗?”
就在众人以为又无人回应时。
薛宗突然站起,微微轻笑,淡淡的回答道:“对。”
一个字掀起千层浪,所有人瞬间被震惊,旋即皆是交头接耳的低语商讨,场面竟一时间变得失控。
舒巡见此则面带得意笑容,心中暗道:“薛宗,这次你无处可逃,今日必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