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悬浮在空间的四方镜,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实在太有意思了,多久没看到这么狂妄的小子啊!
坐在他斜下方的年轻男子忍着笑摇头,“他也真敢想,看他那个样子,重仙宫的内门弟子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吧!”话是这么说,心底也是喟叹不已,狂妄的小子他见过,可是用这么平静的口气说出如此狂妄的话,他还真没见过!
紫金长袍男子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憋住笑,但眉眼间还是残留着被愉悦到的痕迹,“御风真人也觉得很有趣对否?这小娃娃看似心性很不错,尤其是那句‘要是连这个自信都没有,那干脆就回去种地好了’这句话真是精辟啊!修真之路坎坷难平,我辈修士历经无尽折磨,浴血而生,要是没有敢于迎面任何苦难的勇气,趁早滚回家好了!还修个什么仙,反正迟早变成一个死人。”
御风真人拱手道:“掌教还是注意一下你的形象,这些话万不能让外人听见。”
另一道声音插入,“听见就听见,我们重仙宫还怕个什么蛋?那清风观一个个自喻贤文儒雅,不为争名逐利,不为抢夺机缘,实乃手中血腥不比我们少!装个什么无为道士的弱鸡样儿!”
掌教叹气。“看看看,御风真人你该说的是他。”
御风真人扫了一眼,“酒鬼仙说话向来如此,我也无可奈何啊,倒是华清真人如果开口的话……”话说到一半,余光小心翼翼的看向一直坐在掌教右手边的男人。
触目之际,唯一的感觉就是——冷漠!华丽!如冰霜一般的男人。
穿着一身镶滚银边的素色白袍,一头银色长发如淬满了漫天星辰,令人目眩神迷,他的肤色极其白皙,恍若化不开的冰雪,双唇淡而薄显得他十分不近人情,尤其是那双银白色双瞳,如真正无情的神祗一般,外面的传闻都说是他修了什么神功才变成这样,但只有重仙宫几个位高权重的人才知道,华清真人生来如此!
一般情况下,这般样貌的人理应连心也是冷的,一切都被排斥在世界之外,然而听了御风真人的调侃,华清并没有直接无视,他抬起眼轻轻慢慢极其慵懒的睨了一眼他。
没错,事实上华清并不高冷,当然外人会觉得他高冷,更会觉得他是多么伟大而神圣的人,因为华清一手医术和炼丹术神乎其技,就算濒死的修士也只是他动动手指头的事情……但是熟悉的人才知道,华清是个多么让人气得发狂又无可奈何的人,武力比不过,气场比不过,演技更比不过,何况华清城府之深令所有人胆寒,如果不怕无缘无故被磋磨死的话,就请尽情挑战华清的底线的吧……
如果可以,他们很想指着华清的鼻子,大骂,“你这个贱人!”
可是没人敢和黑心馅儿的华清作对!
所以御风真人被看了一眼,登时头皮发麻的抽了抽嘴角,“我么还是看四方镜吧,我打算今年收一个徒弟来着。”
这话题岔得……
*
“船终于造好了!”余香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穆灵芝起身试了试木筏的牢固性,点点头,“可以下水了。”
几人正合力将木筏往水面推,哪知身后忽然想起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一道熟悉声音,“余香等等!”他们纳闷着转过头,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付谦一行人。
当然,还有一个让余香十分不待见的洛衣绯。
“等什么等!我们走!”余香多看洛衣绯一眼都嫌恶心,催促着穆灵芝赶快离开。
穆灵芝道:“先看看再说。”
付谦几人砍掉拦路的树枝,走过来,目光落在木筏上,“没想到你们还比我们先到,这个木筏是你们做的?你们知不知道湖泊里有水怪,就凭你们几个人,都不够水怪塞牙缝,余香你怎么想的!他们犯傻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如此愚钝!我刚才还四处找你来着,没想到你竟跟着他们来了!”
“哦?”穆灵芝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有你们,就够塞水怪牙缝了?”
付谦皱眉,“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穆灵芝莞尔,“那你又是什么身份,这里就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你~”付谦沉下脸,目光咄咄逼人的盯了穆灵芝一会儿,随后觉得自己跟一个乡野小子计较,太有失身份,索性不去搭理,抓着余香的手臂将她拽了过来,“余香你跟我们一起。”
付谦转身问洛衣绯,“只能过河么?”
洛衣绯眨巴眨巴眼,“嗯,虽然过河很危险,但其实小心点不会有事的,现在是白天,很多水怪都是夜间出没,我们只要不去招惹他们,应该能够平安渡过。”
看来只能过河了……
如果要想更早抵达太初山的话……
想罢,付谦招呼几人,分开去找树枝,和穆灵芝他们一样搭起了木筏。本来是各做各的,各乘各的,但是由于树枝不多的干系,付谦也只搭建了一个木筏,而且没有穆灵芝他们的大,付谦思忖片刻,拉着洛衣绯走过来,希望她上穆灵芝他们的木筏,包括甩开付谦的手又站到穆灵芝身边的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