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过去大半个月,而穆志诚还没有回来……
期间,穆灵芝出府的次数愈发增多,好几次,被灵秀看在眼中,差了几个人尾随,这些人比看上她身上财物的小偷流痞之流又高上一筹,她无法肆无忌惮的甩开他们,否则她身怀绝技的秘密就会被灵秀推测出来。
只是苦了兢兢业业呆在租间里的凌熠,最近几天,穆灵芝都没有去过那里,仅仅在街上游玩了一阵子便两手空空的回去,凌熠的工钱每日算,虽说凌熠不要求工钱,只需要能吃能住,但穆灵芝岂是那种剥削童工的周扒皮,每天自然还是会给他几个铜板。
不过因为穆灵芝最近几天没去,凌熠身上的铜板肯定早就用光了。
吃没得吃,不知道又饿成什么样子。
穆灵芝也不是没想过多给他一些,但潜意识中还是对周围的人保持着一定的戒心,生怕那小子有了存款就卷着一屋子玉器跑了,当然了,她也是看在那小子不会是这种人的份上,所以并不吝啬给他工钱,只是好些日子过了,凌熠会不会以为她不要他了,就溜了?
这般想着,穆灵芝终于算计好日子。
今天之后的徐阳城会发生一件大事,而此等大事事关整个徐阳城的生死存亡。在正午时分,有人会发现城中第一起中毒死亡事件,而那个中毒的人就像病毒的源头,飞快扩散,直到囊括整个徐阳城,还有继续向外蔓延的架势。
前生,穆灵芝也染上了那种怪病,浑身上满了白色的圆点。
那段日子是穆灵芝第二最难熬的日子,第一当然是死前的被虐|待了……到现在穆灵芝只要一想起,还是会忍不住发冷,明明完好的四肢也跟着疼痛,就好像真的被截断一般,这让她轻易不敢回想,可今时今日,由不得她。
灵秀一推开门进来,就看到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穆灵芝,她惊疑不定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慢悠悠的走了过去,踢了她一脚,“喂,你在做什么呢?”
放做以前,她是不能也不敢的,谁不知道穆灵芝是个暴脾气,还经常责罚下人,当初穆家老爷爷没有公开事实,表面上灵秀还只是个丫鬟,不能逾越规矩,不过自从穆灵芝落水到现在,这性格看起来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却是助长了灵秀越来越嚣张的气焰。
穆灵芝淡淡扫了她一眼,强忍着浑身的冷意,“滚出去。”
灵秀愣然,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立马又闭上嘴,脸上表情风云变幻了一阵,然后扬起大笑脸,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模样,“小姐,老爷写信过来,说今日是花灯节,让我带您出去逛逛呢,你赶快梳妆打扮一下,我就在门外等。”
说完,灵秀离开,门上印着一道人影。
是了,穆灵芝垂下眼帘,前生这个时候,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时的灵秀更加毕恭毕敬,不像现在幸灾乐祸,什么都放在脸上看得一清二楚,当初穆灵芝心里边有个喜欢的人,听灵秀说花灯节,那人会在会诗楼上派送他亲手提了诗的花灯,这才让穆灵芝踏出府门。
说起那个人,映像竟然有些模糊了,穆灵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那人长什么样子。
不过倒是很好出府的理由。
这会儿已经过了晌午,穆灵芝简单熟悉了一番。
原本灵秀想要在家吃了午食再出去,但穆灵芝一句“请你吃饭”就轻易妥协了,两人看似姐妹好的出了府,直往城中有名的酒家鹊桥仙楼,这儿的大厨听说是从帝城那边过来的,拿手的菜样汇集五湖四海,多少人都喜欢去鹊桥仙楼。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两人径直上了三楼的独|立厢房,穆灵芝先让灵秀自己点菜,自个儿借口说去买一些地道甜点便溜号了。
出了鹊桥仙楼,穆灵芝确认没人跟踪后,脚下飞快的往城门那边掠去,
此时,一间十分简陋的民舍,凌熠像个雕像一样,杵在大门口,一动不动,他每天都要这么站上许久,从翘首以盼到落寞失意,已经连续了整整三天,期间没有任何人来过。
除非是饿极了,凌熠才会数数所剩不多的铜板,跑去附近买了几个饼子,然后又立马折回,生怕在他离开的时候,有人来过。
然而没有……
凌熠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太傻了,就好像把所有的信仰和光明来源通通寄托在那个女人身上,可他又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几个月之前,他亲眼看到她抛出一根金针刺穿了管事的脑门,胸腔……
那分明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柔弱温顺女子方有的手段!
不过凌熠发自肺腑的更欣赏对方,他从出生开始到如今年岁,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人生阴暗,见识过太多人的恶心嘴脸,他不是正|义之士,更不是救世主,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什么对与错,而他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而穆灵芝,仅仅在他心灵空寂和迷茫的时候,出现的一颗救命稻草。
凌熠很有自知之明,单靠他一人,根本不足以成事儿,他有想过去寻找传说中的仙门,但有一种意识告诉他,要进仙门极其不易,你必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