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个疯狂的女人。
八抬大轿,那可是娶妻过门的闺阁。
这女人是打算嫁入常清阁不成?
“夏小姐未免太高看自己,我常清阁的阁主夫人可非你这样的女人能够担当的。”男人拂去手臂处的鲜红,凌厉的眼微抬,对上了夏如歌依旧似笑非笑的眸。
“呦,这话听上去似乎漏洞百出啊,你真的是常清阁阁主?”夏如歌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漫不经心的语气愈发惹起旁人的怒意。
于是男人很给面子的怒了,他冷哼一声,双手一挥,跟随而来的属下立刻就将夏如歌包围在了他们的圈子之中,“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好意思,本小姐不爱喝酒。”夏如歌在这样的阵仗之下,依旧肆意,脸色变都未变,“只是,你们似乎忘了,那儿还有一位爱品酒的王爷……”
她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来此的目的究竟为何,但从这个男人三缄其口以及尽量避免与南宫瑾正面对上的态度可有堪得一二。
这人对南宫瑾是有些忌惮的。
如此说来,致使南宫瑾中毒,且将他逼入绝境的可能性,便被降到了最低!
其实,将事情大而化之解释起来也简单,有哪个如此严谨的布局击杀的罪魁祸首会在过不了两日自动送上门来。
“啧啧,这到底是你们蠢呢,还是觉得我们蠢呢?”夏如歌突然摸了摸下巴,说出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说到底还是你们蠢啊!”
南宫瑾真想撬开她的脑袋好好看看,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明明已经被包围了,现在还是胡言乱语的时候吗?
心中这么想着,南宫瑾出口的话更是一点都不心软,“如歌,你就这么看不得我作壁上观?我这还伤着呢!”
夏如歌突然听到南宫瑾的声音,有些僵硬的撇了撇嘴。
如歌?
她允许这人这么叫她了吗?
“南宫瑾,我们没有那么熟吧!”夏如歌朝着南宫瑾瞪了一眼。
银面男人有种自己被忽略了的感觉,面对着一众包围着他们的人,这两位旁若无人的交谈,也太过傲然了!
而一旁那些黑衣人也深深的纠结了。
其间有一位,年纪该是不大,心性也不太稳,眼看着自己离着夏如歌越来越近,而她却只顾纠结南宫瑾的一个称呼……
突袭,或许会有意料不到的效果?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的身子便自原地瞬间消失。
骤然疾风扑来,夏如歌眸子一沉,她不屑的勾唇。手中的匕首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诡异的痕迹,甚至连脚步都没有迈出半分,便使得那人堪堪站在离她三寸之地,却顿时止住,再也无法行动了。
夏如歌手中的匕首自他胸膛之中拔出,突涌出的鲜血喷射而来,夏如歌这个时候才稍许挪了挪自己的双脚,避开了那一波鲜血。
“不自量力,既知道你们常清阁二十多精英皆损于我手,还敢只身而上,我是该佩服你们的勇气呢?还是该佩服你们的智商呢?”她斜斜挑眉,眯眼瞧着轰然倒地的男子。
眼稍下瞥,已被鲜血染红的匕首,刺眼夺目。她略嫌弃的撇嘴,手指一松,与匕首落地的声一起响起的,是夏如歌口中蹦出的两个字。
“真脏!”
夏如歌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
但是此刻,众人看着她的眼神却不一样了。
原先迫近的脚步也不自觉的放慢,甚至停滞。
他们的眼里都流露出了一种敬畏与恐惧,对这个女人站在血泊之中依旧笑的肆意的恐惧。
这需要经过多少鲜血的磨练才能站在沙场,而依旧笑颜如花?
虽说南宫瑾已经见过一次这样的夏如歌,但再一次看去,却依旧觉得心灵有些微微震颤。他作为皇朝第一战士,经历过无数次鲜血之中的生活,才能有今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心性。
这个女人,不,这个少女,她才多大?
夏思远真是该死!
“给你们一个机会,一起上。不然……本小姐可就不客气了!”夏如歌勾了勾手指,深深蔑视的同时,还带了点点的兴趣盎然。
生活太无聊,总需要调剂的。
可偏偏此刻,他们却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反驳这个蔑视,那男子的身手在他们之中算是佼佼者,否则也不会兀自袭击妄图击杀夏如歌,可下场是什么?
甚至不过一招。
他们看得清楚,那一瞬,夏如歌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就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下了地狱。
“怎么?常清阁阁主,你们阁的人就是这般怂样?”夏如歌见无一人上前,活动了一下手腕,自顾自的挑了一个方向朝前走。
“如歌姑娘,你可是认错人了?与我逍遥宫齐名的常清阁哪儿能如此不堪一击!”
一道修长的身影悄然落在院中,月牙白的衣袍随落地之风轻荡,腰上缀着一枚莹润的繁纹玉佩,衬得来人愈加清朗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