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番论断。
南宫瑾正了正神色,黝黑的瞳眸直直的对上夏如歌清丽的眼,“夏如歌,这事儿可由不得你。”
夏如歌耸了耸肩,施施然起身。陡然气势微微一变,“这事也由不得王爷您。”
又一次的争锋相对,却让夏如歌和南宫瑾竟然纷纷兴致盎然了起来。或许是棋逢对手的快感,或许是孤寂如雪的人生之中因为对方而燃起了温热的火苗,融化着心底的某一个角落。
远远观望的飞丹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人,并不能看清二人眸中酝酿而起的神色,还在心中想着自家小姐终于温柔一回了,终于能够和瑾王爷好好说话了。
殊不知,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僵持不过一小会儿就被打破,二人同时看向院子西边的一个角落。
气氛有些凝滞。
夏如歌朗声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不出来一现,好让本小姐观摩观摩。”她说的肆意,倒是半分惧意都没有。
“夏小姐说的不错,躲躲藏藏怎是君子所为?”
依旧葱绿的常青树动了动,抖落一片白色。
南宫瑾看到来人的刹那眼神微微一转。
竟然是他。
“夏小姐和瑾王爷当真不可小觑,竟然能够损我常清阁的二十精英,不知天下人可知夏小姐如此能耐?”踏雪而来的男人面蒙银具,堪堪遮住上半张脸,依稀可见阴厉的瞳孔。
“天下人知不知与我何干?”夏如歌口中不留情面,一片嘲讽。“原来是逍遥居齐名的常清阁啊。只是您这精英,嗯……还真是不可小觑呢!”
初冬的这一场雪依旧再下,分毫没有停息的意思。
飞丹有些着急,想要去喊人帮忙,却被夏如歌暗地里制止,此刻只能远远的观望。
男人的眼狠狠眯了眯,却不知道碍于什么,脚下的步子停在了三丈开外,“夏小姐这夸奖本阁主可受不起。”
“目的?”夏如歌不乐意再温温和和的周旋下去,如果闹出大动静招来尚书府的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只是,他们刚刚才提起这暗中的人,原主就立刻出现了……
这实在是蹊跷。
且常清阁,这个地方她隐隐听过,是个杀手组织。而且听着他的话似乎是当家主人,主动送上门来根本就不大可能。
“只是想请夏小姐前往做客罢了!”男人嘴角含笑,幽声说道。
明面上是请,但周围雪地里突然多出来的人影,可一丝请的意思都没有。
夏如歌突然笑了,如烟花初绽,亮眼非常,“我一个人?”
南宫瑾静默不语,他在观察这些人的来意。若说常清阁真的想要他的命,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一边打着逍遥居的名义,一边抹杀掉自己的痕迹。而且,那日可没有一个活人,就算查到夏如歌也不会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况且,这个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瑾王爷乐意,自然也是客。”
夏如歌望了南宫瑾一眼,却发现他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指望他出声了,夏如歌抿唇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夏小姐知道后果。”
“后果,在我这里。我不想吃我不喜欢的后果。”话音未落,夏如歌自那夜动手之后,就寻来了一柄匕首藏于袖间,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
三丈开外?
夏如歌冷笑,对于一个国际神盗,距离从来都不是问题。
不管是死物还是活物。
白色的大氅被扔向天空,这边厢还没有落下,那边厢玲珑姣好的身姿已经窜出几丈有余。
男人的反映倒是快,但那一柄匕首还是在他身上划出了一道鲜红。
飞丹也是机灵,一看到夏如歌动手,立即跑出了这一方天地,跟众归雁阁护卫牢牢守住归雁阁。
虽说此地偏远,但也碍不住有心之人听到声音擅闯其中。
夏如歌一击得手,看向跑开的飞丹,面上是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
复又摇了摇头心叹,都这时候了她竟还有空多想一句,‘总算是有默契了!’
凝神。
挥了挥手中染上了鲜红的匕首,唇舌轻舔嘴角。
嗜血模样显露无疑,“请我要用八抬大轿,阁主亲自抬轿才行。我可一点都不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