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落尘那好似看流氓一样的眼神,夏如歌不屑冷哼一声,“你应该问,是他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只见落尘从下到上瞄了一遍,眼底鄙夷的神色越发浓厚,直接扭过头,专注查看南宫瑾的伤势。
“好好看看,免得他死了皇家还得跟我要人。”夏如歌这个人最烦的就是麻烦,可不想最后让对方欠自己一个人情,结果却惹来皇家这个大麻烦。
夏如歌这般好似丢麻烦一样的口气,惹得落尘颇有不快,“你这个女人……我没有让你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错了!”
真不知道世间怎会有如此不知羞的女子,明明是尚书府的嫡女,却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更像是江湖上的地痞。
夏如歌转头看向那些断肢残骸,捏着鼻子,后退一大步,扭曲面容上的嫌弃一览无余,“哎呦,是谁这么残忍,杀人都杀的这么没有艺术感。”
落尘嘴角狠狠一抽,强忍住骂人的冲动,低头专注的检查着南宫瑾的伤势。
落尘专注的瞧着,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索性直接说道:“你怎么能让瑾王受这么严重的伤!”
弯腰凝视不断冒出鲜血的伤口,夏如歌眸色倏然加深,面上笑容有稍许收敛,“你别告诉我他中毒了。”
落尘脸色沉重的点着头,“你猜的没错,这种毒是很棘手的。”
“棘手?”夏如歌眉头微微挑起,直起腰杆,手指指向身后,“那么,如果是你师父的话,这种毒还会棘手吗?”
顺着手指方向望去,落尘顿时双眼一亮,若不是怀中还有南宫瑾,只怕早就飞奔而去了,“师父!”
俊逸面容在月光的衬托下,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异感,身在人世,却是世俗不沾身,那种淡薄飘逸的感觉,好似这个人随时都能从眼前消失一般。
这种感觉夏如歌是不喜欢的,缥缈虚幻抓不住,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真正存在的,才有踏实感,也才有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眼前血流成河的景象,百里流觞仅是眉头一簇,随即便恢复到了淡漠面容,雪白鞋靴踏在鲜红尸体上却如履平地。
夏如歌本是戏谑的神情,在看到雪白银靴踏在地面上,而靴面没有一点猩红时,脸色微微收敛,犀利眸光紧盯着缓缓而来的百里流觞。
百里流觞屈膝下蹲,温润眸光望着那道微微泛黑的伤口。
“师父,徒儿学识浅薄,查看不出瑾王所中何毒。”落尘一反常态,恭谨的望着百里流觞。
只见百里流觞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塞进南宫瑾口中,“这种毒乃是用了百花百草百虫研制而出,你未曾见过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
夏如歌挑眉已对,“你确定他没事了?”
百里流觞微微一笑,“所以,还需要夏小姐将瑾王带回去好生调养。”
绝色面容的笑容顿时僵住,瞪向白衣衣衫的眼眸都快凸出来了,咬牙切齿道:“你让瑾王到我那里疗伤!”
面对夏如歌的扭曲面容,百里流觞始终微笑已对,无形之中透露出的压迫,让夏如歌的喉头梗着一块骨头。
瞧着夏如歌有些抽搐的面容,百里流觞微微一笑,眼中隐藏的犀利锁定着猎物,“当然,瑾王的生死跟你没关系,可是……”
俊逸面容闪过的笑容,夏如歌只联想到紧盯猎物的猎豹,那种成为猎物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百里流觞向前一步,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她,“我想,现下这群黑衣人的主子已经开始关注你,更何况,让皇家知道瑾王身受重伤,他们定然会认为跟你脱不了干系。”
夏如歌咬牙切齿的瞪着这张堪比女人的面容,“你算计我!”
这个男人,方才一定在现场!他是在等待时机,这个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整个一腹黑男!
夏如歌咬牙切齿的模样倒映在黑眸之中,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冰冷许久的眼眸已然出现了裂痕。
“何为算计?夏小姐言重了,在下只是不想打扰夏小姐一展雄风。”这番话听在夏如歌的耳里,只想狠狠咬他一口解气。
最后夏如歌放弃了,跟这个男人玩心计,她甘拜下风。
“少说废话。”夏如歌瞥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南宫瑾,眉头微微一簇,“他现在这个样子几时可以恢复?”
百里流觞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一日三次,待伤口结疤便可。”
夏如歌扫了一眼,就飞快的将瓶子收进怀里,瞥了一眼落尘,“借你徒弟用一下。”说完,便转身而去。
落尘瞪大了眼眸,“你……”
百里流觞眼眸淡淡一扫,眼中锐利一闪而过,落尘便闭上了嘴巴,狠狠瞪了一眼即将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衣衫。
“将瑾王送到尚书府。”
“师父,您确定要将四皇子交到那个女人手中吗?”他怎么看那个夏如歌都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深邃眼眸紧盯着浓厚夜色,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