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针之后孟平这才有空找着奉伞的病房去,进去的时候谢远正在给她掖被子,奉伞睡得很沉,呼吸平稳脸色略显苍白。
吊瓶里的药液正一点一点通过管子输入她体内,孟平转头看谢远问道,“没事吧?”
“没事,就是受了些刺激再加上长时间没进食没喝水现在有比较虚弱,休养两天就好了。”谢远说着,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这一天两夜的担忧使得眼下聚了一团散不开的乌青,脸上的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
现下房间中光线明亮,所以谢远侧头的时候便清楚地看到孟平肩上已然变黑的血渍,愣了下眼睛闪过惊讶,“受伤了?”
孟平顺着他的目光侧头看了眼毫不在意地说道,“被疯狗咬了,不要紧,小伤。”
谢远伸出手搭在他肩上,看着昏睡的奉伞由衷地说道,“孟平,谢谢你!”
“拜托,你自己从来不要我谢,现在反过来谢我是什么意思?”孟平说着,“这件事要认真就追究起来还是我的原因,你说我怎么好意思接受你的谢意?”
如果不是因为他,奉伞也不会被钟峰宏给惦记上。
“只要小伞没事就好了,我就怕她出点什么问题师父会受不了的,这辈子他就剩这么个亲孙女了。”谢远感慨道。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刚念完师父谢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师父奉寻打来的电话。
愣了下,谢远对孟平做个手势之后走出去接听,“喂,师父。”
“远子,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到京华市,你过来接我。”奉寻在电话那头说道,谢远吃了惊,“您怎么突然要过来?”
奉寻现下在车上,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你师妹在不在学校?”
问到这个,谢远沉默了会正打算将事情告诉师傅时又听他接着说道,“我知道她不在,远子,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同学都回来了就小伞她没回来?”
谢远默了下,才将事情的告诉了奉寻听。
将事情的经过都听完之后奉寻的脸沉得如八月暴雨前的天气,“远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我!”
听到电话那头师父暴怒的声音,谢远连忙放缓了语气安慰道,“师父您别气,现在师妹没事了,等您过来想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您现在别着急!别着急!”
奉寻深吸了口气勉强稳住情绪,才道,“我等会儿就到了,你过来接机。”
谢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满脸愧疚地点头应声,“您路上小心点,我去机场等着您。”
挂了电话之后谢远在走廊上站了会儿,才返回病房里头。
孟平见他脸色不是很好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看了奉伞指指外面说道,“走,外头讲。”
谢远将他师父知道了奉伞的事情,并现在正赶往京华市途中的事情跟孟平说了。
听完之后孟平便解了他复杂的脸色是由何而来,想了想便沉声安慰他道,“这事因我而且,如果说实在不行我给你师父道歉赔罪,看他要怎么收拾我都行。”
“这不是说要怪罪谁的问题。”谢远长叹了声,“他怪的是我隐瞒他这件事情,生气的是这个。”
“我师父血压不怎么稳定,就是怕他知道这件事着急担心,所以没找到人前我也不敢跟他说。”
“现在人找到了,我想跟他讲却不知道他从哪里先得到消息了,哎,我对不起师父。”谢远的想的是这个。
一辆黑色奥迪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随后司机从驾驶座下来走到后背车厢拿出了轮椅,展开之后推到了后座门外,随后后座的车门打开一个拄着拐杖的人从车上下来了,在司机的搀扶下坐到了轮椅上。
司机推着轮椅进了医院,两人一路上了电梯来到五楼,走到某间病房外面时被门口的两个警察拦了下来。
司机说道,“我们是里面病人的家属。”
其中一个警察说,“等等。”转身进了病房,随后小分队的队长走了出来看着二人问道,“你们是哪个人的亲属?”
钟老爷子低咳了下回说,“钟峰宏的。”
小队队长愣了下来,随即说道,“进来吧。”
病房里头并不是只有钟峰宏一个病人,阿成和阿福他们都在这边,孟平下手重这些人不得不上来医院看看。
钟老爷子进去的时候钟峰宏正在对着警察大吵大闹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把老子给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快给我电话!老子要找我爷爷过来让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看看小爷我是你们能抓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个熟悉严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峰宏!!你这想什么样子!”
钟峰宏转头看去,见自己爷爷坐在轮椅上被司机推了进来,当下差点哭出来过去扑在老人的膝盖上就是一阵哭,“爷爷!您可来了快带孙子回家吧!我被这群混蛋给折腾惨了!”
钟老先生垂眼了看下大哭的孙子,不理会他转而对身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