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巨变,也顾不上在跟我嘟嘟囔囔的说话了,双手猛地向前一抓,恶狠狠的冲我扑过来。
“哼哼”纸人忽然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不但那老头,就连我都打了一个哆嗦,这声音我太特么的熟悉了,不就是李爷爷葬礼上出现的那个白无常么?我这就是随手把奶奶交给我的东西练习一下,怎么就真的把这家伙找出来?
难道现在阴司无常引渡部的人手紧张?我就不信白无常手下,就只有这一个临时工,
这老头虽然被这纸人一声冷哼,停下了身子,可这白无常却得理不饶人,纸人的手在空中绕着圈子,一看就是白无常的典型招牌动作,悠荡抓鬼的锁魂铁链,接着一扬手,虽然我看着白无常手中没有东西,可是在白无常这松手的时候,我还是听见这铁链的响动。
”砰“一声巨响,却是这老头伸手举起旁边的一张桌子,在这桌子上猛地出现了五个圆圆的指头洞,
那被白无常附体的纸人,眉头一皱,伸手一抖,呼啦啦,铁链又是一声响动。接着那张桌子猛地被扯到了一边,这桌子后边,哪里还有那老头的人影?
这白无常冷哼一声,又是一扬手,只见我刚才睡觉的工作台边,一个童男纸人,砰的一声,被击成了粉碎。
”傻缺,你不知道纸人没有杨家人特定手法和符咒,那就不是能附体的身体,那特么的就是一缩小版的牢笼么?“白无常那冷笑声,在这堂屋里回荡着,接着一拉,看着白无常吃力的模样,分明抓住了什么东西。
接着那纸人被推开,只见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老头,此刻躺在地上,四肢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除了满脸的怒色,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见这白无常把这老头拉倒身边,又是一阵铁链响动,那老头已经老老实实的被被捆住了。那纸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没想到啊,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现在竟然都能请我等阴神了,不错,有前途,‘说着,这纸人伸手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奶奶叫我请阴差的时候,也给我说过,这请神容易送神难,请来人家,你不给好处是不成的,而且大多阴差靠阴司那点可怜的俸禄,也根本过不好日子,全靠这外快过生活,所以最好给人家一点好处,
上次在李爷爷家,碰见这白无常的时候,那白无常说认识在阴司银行帮忙的爷爷,为的是那个?还不是为了以后奶奶给爷爷托一些东西的时候,能赚取一些跑腿的费用?当然这费用比用阴司邮递的费用高的多罢了。换句话来说,这也是人家变相的要贿赂罢了。
我从“精品商品”的箱子里找到一沓子冥钞,粗略的数了一下,面额一百块的大概有二十张,我有些心疼的把这沓子冥币递给了这白无常。
“这一次麻烦真君了,这点小小敬意,您收下哈。”
白无常扫了我一眼,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嘿嘿,算了,这次就当我帮个忙算了,咱们以后没准要经常打交道,哦,这老头也算是长期逃脱阴司追捕的老逃犯了,将他交上去,我这个月没准还能赚个奖金,你这点钱就算了。不过以后有这样的事情,记得找我啊,”
说完这家伙附身的纸人一阵抖动,接着一股阴风从这纸人身上飘了出去,这纸人在这阴风消失的刹那,慢慢的变得陈旧起来,接着哄得一声,由内到外被熊熊火光吞没了。
”幸亏我在家里准备了后手,否则这次你就危险了。“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一看,只见奶奶站在门外,微微喘着气,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我。
我退后了一步,小心的擎起那根桃木的顶门棍,警惕的看着门外的奶奶
”你是我奶奶不?“
奶奶被我的话逗乐了,”你这小兔崽子,我不是你奶奶,能是谁?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莫非皮痒了想要挨揍?你前几天和大头把人家门锁用雪糕棍堵住的事情,还没有给你算呢。“
听着奶奶这熟悉的笑骂声,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我和大头因为去村长家的田里捣蛋,被那猴精猴精村长给抓住了,在村里大队的广播里,点名批评,
想我和大头那吃过这亏,回头就把村长家门锁的锁眼用雪糕棍给塞住,并且齐着锁眼平面折断。逼得村长只好把那价格不菲的门锁给换掉。
这堵住锁眼的光辉历史,不是我和大头家人,是不知道的,因为我们两家平摊了村长换锁的费用,既然这样那我面前的,肯定是奶奶错不了了。
“说吧,这咋回事那,怎么把铺子里弄得这么乱?“
我看着地上的纸人灰烬,还有屋里乱七八糟的纸扎,缩了缩脖子,就把晚上的事情,给奶奶详细讲了起来,尤其是我用符咒找来白无常的事情。
奶奶却是一巴掌拍了我后脑勺一巴掌。笑道:”这白无常是你找来的?你在黄表纸上写人家一个名字就能找来他?你把那群白无常当成啥了,这么不值钱随便一叫就来了?这是我临走的是不放心,提前请好的纸人,只要你有